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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柳爾雅莽撞地推開曆史部的門,映入眼簾的是兩條倏然分開的人影。
老大背著她,綰起的發髻略顯散亂,垂落了幾絡秀發在雪白的頸項處蕩著,由後看去,隻看得紅得發燙的耳朵,想必,黑框老學究眼鏡下的臉也是嫣紅如火吧!
J則是正大光明地,惱怒地瞪著擾人好事的闖人者。
咬牙切齒的,像是當場要把她碎屍萬段。
雖然沾染上唇印的雪白衣領顯得有些可笑,爬上情欲紅潮的俊臉也將他們的所做所為昭然若揭,J還是盡責地很正經地板起一張臉,為維護兩人的名譽努力地欲蓋彌彰。“我……我們在……討論公事。對,討論公事。”
好借口,早不進來晚不進來,真是的,進來也不會先敲敲門,安格魯怎麼管教的!
真羨慕,男的自願女的配合,柳爾雅憤恨地著惱起安格魯的過人自製力,昨晚就差那麼一步,要不是那該死的被子掉了下去,她早就得手了!
已完全忘了昨晚是誰被嚇得痛哭失聲的?要是安格魯知道她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一定會氣得捶胸頓足。
柳爾雅悻悻地嘲諷道:“原來討論公事是這樣的討論法啊。啊,J,改天我們也來討論看看。”露出壞壞的笑容,手勾上J的手臂。
老大才由尷尬中恢複得神態自若,另一波馬上又席卷而來。臭爾雅,難道就不會看在她平常待她那麼好的份上放她一馬嗎?
J有如被蟲螯了忙不迭地抽回手,退避三舍,擠出僵硬的笑,結巴地說:“我……我先走了,有……問題……再……再聯絡。”開玩笑,她不怕安格魯誤會,他可怕死了老大,這舉動有多危險,要是她又打翻了醋壇子怎麼辦?
誰叫柳爾雅是他的天生克星!隻要是他辛苦建立的成果麵臨完成的最後階段,她一定會出現將之毀於一旦。
唉,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鳴金收兵。能離她多遠就多遠,和她討論?安格魯難見的火爆他可不想再嚐試一次。
柳爾雅對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大聲叫嚷,“記得哦!有空找我‘討論討論’。”語畢,開心地捧腹大笑。
老大盯著柳爾雅,又羞又惱,不小心竟意外地發現隱沒在領口下的一記朱紅,伸手拉扯,沒有防備的柳爾雅任她拉開衣襟,哇!老大賊兮兮的笑容讓她心虛地紅了臉。
看不出來平常溫文的安格魯燃燒起來竟是如此熱情狂放,雪白的肌膚都布滿了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吻痕,跟J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呐!
看老大噴然有聲,像偷腥得逞的貓一樣竊笑著,柳爾雅羞得欲奪門而出,卻讓老大一把捉住。
“好啦,不跟你玩了。”一比一平手。老大收起戲謔的笑,正色道,“這是安格魯弄的吧!”
“嗯。”柳爾雅頭低垂至胸,應答聲微若細蚊。早上起床時沒有注意到,早知道就套件高領的衣服,也不用現在落得讓老大恥笑的地步。
老大詫異地叫道:“安格魯也真不挑,像你這種發育不良的貨色也能如此賣命,”興奮地推推柳爾雅,“你用了什麼方法?教教我吧!”
“看你剛剛的表現似乎比我還行,哪裏用得著我教啊!”說她發育不良?哼!
老大瞥她一眼,他倆絕對遠不及她跟安格魯的精彩,看她胸前戰果輝煌,噴!
“你們昨晚發生什麼事啊?”她真的好好奇哦!
柳爾雅神色一黯,滿臉惆悵,跟老大講她也不會明了的。他們這些靠著無性生殖繁衍下一代的現代人哪裏懂得魚水之歡是怎麼回事呢!
驀地,突然想起有些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努力捕捉那一閃而過的念頭,搖頭擺腦,兩眼的焦距不經意對上老大略微紅腫的唇。
“啊!”柳爾雅大叫,是了!為什麼無性生殖的他們還吻得這麼火熱?
老大被她突來的叫聲嚇著,沒好氣地罵:“幹什麼啦!嚇人家一跳。”手拍胸脯鎮撫狂跳的心。
柳爾雅急切地一把抓住在胸前揮動的手。使老大瞪圓了眼,她又想幹麼?
“你和J有沒有……呃……我是說……噯……噯!”
叫人家怎麼問得出口嘛!
老大對柳爾雅欲言又止的舉動不明所以,有趣地看她自個兒唱著獨腳戲。
不管了,拋開矜持禮教,附上老大的耳旁輕聲問道。
像臉紅會傳染似的,老大聽明問題也雙頰泛紅,對於爾雅所提出的疑問羞於回答。
“說啊!”柳爾雅焦急地催促著,人家連這麼丟臉的問題都問出口了,沒得到回答不就損失大了!
老大故作鎮定,企圖以符合一位曆史學家的身份,平淡的口吻回答,可惜不甚成功。
“有……有啦,那種事當然存在,無性生殖早在幾百年前就停止使用了,現在都是用做……呃……你剛剛說的那種方法來繁衍下一代的。”柳爾雅是哪根筋不對了,怎麼會跑來問她這種難以啟齒的問題啊!去問安格魯不就得了嗎?
柳爾雅忿忿地瞪大雙眼,安格魯竟敢騙她!從一開始到現在,閻不吭聲地吃了她那麼久的豆腐?想到自己還曾恬不知恥地投懷送抱誘惑壯男,就忍不住想幹脆撞牆自殺算了,真夠丟臉的。
再思及安格魯的不為所動,原先還以為是缺乏經驗和自製能力使然,現在仔細一想,八成是安格魯嫌她太過幹扁,看不上眼,想到粉娃的前凸後翹,哪裏比得上啊!
看著柳爾雅瞬息萬變的神情,老大的好奇心燃燒得更加旺盛。
“你問這個做什麼?告訴我啦!”看她一臉的愁眉深鎮,該不會被安格魯給騙了吧,不太可能啊!
柳爾雅扭著手指,考慮再三,終於躊躇著從原先自以為完美的計劃構思,每晚的實習演練,到昨晚的挑逗行動,全一五一十地跟老大說了明白。
聽完後,老大隻能張大嘴巴,完全說不出話來。真是個叫人哭笑不得的活寶,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的異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