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我瞧瞧……”躲在緊臨著書室的密室內,夏濃也透過牆麵特別挖鑿的單向貓眼悄悄窺伺外頭的動靜。
“可惡,田淵那家夥到底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為什麼會接二連三地出麵幹預我們的行動?”外頭,傳來男人氣急敗壞的低咒。
“說不定是日本那邊的人露了餡,誰也沒料到半途會殺出田淵這個程咬金……”
“那現在該怎麼辦?萬一事跡敗露,上頭的人怪罪下來,不光是你跟我,大家都等著吃牢飯!”
“別擔心,我想他也隻在懷疑的階段,還沒找到任何證據,我們隻要趕在他之前將這些資料和契約銷毀……哼哼哼!”男人狡猾的笑聲沉沉響起,回蕩在一方鬥室內。
就是這個了!
怎麼辦?絕不能讓他們把證物銷毀!
焦急地抬首望了望元鈞,夏濃也這才發現,由於密室裏空間狹窄,他與她之間的距離極近極近。
此刻,她仿佛能清楚感受到他輕吐在她頸畔發梢的灼熱氣息,教她敏感地輕顫了下身子。
這讓她回想起方才為了掩人耳目,兩人間做戲的親熱舉動……
“怎麼了?”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元鈞低頭探視她的情況,卻在見著了她微帶羞意的臉龐時,不自覺勾起了唇角。
她酡紅嬌羞的粉頰、纖白細致的頸項,同樣讓他想起剛才美其名是做戲,實際上卻差點令他擦槍走火的纏綿相擁。
元鈞不著痕跡地微微移動身軀,將她困囿在他與木牆之間。
“元鈞,你幹什麼?”螓首微仰,夏濃也對於他的突然貼近感到困惑。
“噓,別說話!這牆麵很薄,會被外頭的人發現。”他悄聲在她耳畔輕喃,濃重的吐息有意無意地輕刷過她敏感的耳廓,教她酡紅了雙頰。
見她動情的羞美模樣,元鈞右臂更是大膽地輕扣上了她的纖腰,微微施力讓她嬌小的身子偎進他的懷抱。
“元鈞你……唔!”
想要抗議的紅唇他一掌給搗住,她瞪大了美眸,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這個時候、這種場合下對她……對她……
“太大聲的話,會被發現喔。”元鈞邪肆地輕笑著,愉快享受軟玉溫香抱滿懷的美妙滋味。
他不是同性戀嗎?
怎麼可以對她、對她這樣、那樣!
夏濃也指控的美眸水汪汪地瞪視著他,讓會意的元鈞挑高了劍眉。
“聽好了,小菜鳥,本人我,可從來沒有承認自己是個GAY。”
言下之意,那些全都是她的妄想揣測。
熱意,自他高大的身軀一點一滴滲入她肌膚,這種逾越了界線的親匿感教夏濃也不安地動了動身子,不料卻讓身後的他身形一僵,緊靠在她耳畔的薄唇逸出一聲壓抑的喘息。
“該死,你別再亂動了!”他壓抑過後低啞的嗓音,緩緩響起。
這一刻,夏濃也終於羞煞地感受到身後他勃發的欲望,以及那曖昧抵在她粉臀兒上的灼燙堅硬……
天!她過去怎麼會天真的以為元鈞是個同性戀?
就在她緊張得在心底大喊救命時,書室內的兩名男人終於離去。
“嘖!什麼啊,他們這麼快就走了?”相較於她大大鬆了一口氣,麵對這情形元鈞則是十分扼腕。“好吧!小菜鳥,今天算你好運,我們改天再續,啾!”
重重地在她燒紅的粉頰啄了一口,他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她嬌軟羞顫的身子,率先推開木牆上設置的暗門,走出氣氛曖昧的密室。
“喂,姓元的,你這是在戲弄我嗎?”撫著自己熱燙不已的頰畔,夏濃也又羞又困惑地問。
“我這是調戲,不是戲弄,懂嗎?”他壞壞地揚起薄唇,湊近她道。
麵對他今天一連串的改變與不時的逗弄,她有些無措。
“算了,還是先辦正事要緊,我們動作得快點才行。”看出了她的慌亂,他難得好心地放她一馬,轉而說道。
反正時間還多得很,想要誘拐小菜鳥,他還是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啊!對,那些資料可不能讓他們銷毀。”
想起今日來的目的,夏濃也急急上前,從剛才自門縫中瞧見的資料存放櫃,一一翻出了幾份標有紅色記號的檔案夾。
拜剛才那兩個男人所賜,這幾份重要資料與契約書,還是經由他們的談話才讓她找到頭緒。
“看樣子田淵征一朗也是為了暗中抓內賊,才會秘密來台。”
迅速翻著手中的資料並以數位相機拍照存證,她愈深入了解事件的內幕就愈感到驚訝。
畢竟出現在這些檔案資料上的人名,個個大有來頭,在台灣政商界占有一席之地,若是將此機密曝光,這些人的地位恐將不保。
“不妙,又有人上來了!動作快點,濃也!”
一直在注意著外頭動靜,元鈞遠遠就聽見方才那兩個男人帶著更多人從長廊那頭往這邊走來,而糟糕的是,剛才那名被打昏的保全人員,也跟在那兩個男人身邊。
“那對男女一定有問題!整個會場都不見兩人蹤影……”倒楣保全人員一身狼狽地向其中一個男人報告著。
“哼,八成躲進哪個房間或密室裏,給我好好的搜,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注意千萬別驚動了樓下的賓客,知道嗎?”
外頭,傳來男人氣急敗壞指揮著大批人馬的聲音。
慘!若被人發現,他們倆就危險了!
“快好了……我拍完了!”
完成了最後一份資料攝影,迅速收拾好檔案入櫃,下一刻元鈞和夏濃也卻遇上了難題——他們該如何從這間書室逃出去?
大門想都別想,密室此刻也有危險,眼看長廊上的腳步聲漸漸逼近,他們卻無路可退……
“有了,窗口!”指著房內唯一的出路,她低喊。
“你不會瘋了想跳樓吧?”他黑了一張俊臉。
“不是啦!你看窗外有樹,這棵大樹應該能讓我們平安爬下去。”她興奮地說著,迅速脫去腳上的名貴涼鞋將它丟下樓,撩起裙擺身手敏捷地向外頭的大樹跨去。
“是啊,隻要能不摔斷脖子。”
眼看她像隻猴子似的,身手靈巧地落了地,元鈞低歎口氣,隻得跟進。
Shit!這輩子他還沒將自己搞得這麼狼狽過,而這些全都要拜夏濃也所賜!
看樣子,他和她未來有好多筆帳要慢慢清算了,而他一點也不介意要和她耗上一輩子。
甚至,還有些莫名的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