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竟然侮辱我蔣彬兄弟，究竟有何居心！”石林驟然變臉，刷地一聲，從院外牆頭閃現數十名勁裝武士，磨得鋒銳無雙的箭鏃直直指向蔣成雄。
“說！你究竟是誰？”冰冷的聲音自石林口中冰冷迸出，怕是蔣成雄的回答不令他滿意，他就會立即下令將之擊殺。
蔣成雄眼中的冷笑一閃而逝，不可置信地看著石林，眼中的悲憤恰到好處。“我冒著生命危險，為了父親遺命，得到的竟然是這樣下場，原來這就是前輩的用人之道麼？”蔣成雄聲音極慢，充滿了被人出賣的至痛，連李青湖也聽到心中難過，升出兔死狐悲之感。
石林眉頭微皺，轉而冷笑：“你說的都對，可是我隻問你一件事，蔣彬死後，我命白王旭去了南錫，他又如何通知你教導你？府裏許多兄弟都聽說過這件事，你還敢狡辯麼？”
蔣成雄沉默下來，似乎有些詞窮。
石林手一揮，就要下令。
“白王旭並沒有去南錫，他的確是在出任務，可他告訴我是關於一見不可言說的事情。不笑我為了報恩，竟然辜負了小玄，她是為我才去王府，是我害了她！李兄，不管我今日能否走出去，希望你能保她平安。若不是我希望她立功，為了再添一份助力，她也不會從西川追隨我至北川。若是她問到我，李兄可否看在咱們同命相連的份上，隻說我是去出任務，不要叫她知道……”
蔣成雄說到後麵，聲音低不可聞。
李青湖暗道：“難怪蘇姑娘被刺殺也不抱怨，竟然是為了他。”一時動容，一時惶恐，隻道：“什麼同命相連？不過看在二公子的麵子上，我不會同蘇姑娘揭穿你的真麵目罷了。”李青湖看了蔣成雄一眼，才有說道：“你放心好了，蘇姑娘本領高強，定能獲得三世果。到那時郡王賞識，什麼前途沒有？”
石林眉頭微微一聳，這兩人一唱一和，無非告訴自己，蔣成雄口中的那個蘇姑娘有了進入潮汐湖的資格。
“蘇姑娘，可是蘇小玄？”石林早就搜集詳實資料，知道蘇小玄是為很得郡王賞識的靈藥師。他眉頭低垂，自己的靈藥師技藝平平，不能進入潮汐湖。若是……若蔣成雄真的是奸細，那麼他背後定然有人；就算殺了他也無濟於事。
念及於此，石林冷肅的神情逐漸消散，“你既然知道白王旭要做的事情，看來他的確是很信任你！”打出暗號，撤了牆外埋伏著的武士。
蔣成雄回來時湖水已經落到了平時一半，許多從未見過的小島露出水麵，各色畫舫被係到湖兩岸，已經劃動不起來。
蘇小玄長舒了一口氣，臉色也緩和許多。
李青湖本來還懷疑蔣成雄的話不過是應急之語，見到蘇小玄驟然放鬆，眼中閃過一抹促狹笑意。蔣成雄活著利大於弊，若他是奸細，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若他不是，自己則多一份助力，也算是劃算買賣。
張慈道：“師弟，你去了哪裏？蘇姑娘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