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和蔣公子先行上路?”蘇小玄愕然,猛地扭頭看著對她微笑的、看起來十分謙和的蔣成雄,卻總有種被獅子盯上獵物的感覺。
蔣成雄坦然迎向蘇小玄,眉目將一片溫和。
月通天還以為蘇小玄驚喜,這也難怪,連他也沒料到,蔣成雄會挑選上蘇小玄。“沒錯,這是真的。”月通天難得笑得和藹可親。
“可是,可是大比怎麼辦?後日丙試就要開始,不如參加完丙試再走?”
蘇小玄自乙試完畢,領取了城主親自頒發的獎品後就昏了過去。事實上她的靈力散盡,又遭到月吟香的重擊。雖有君子鼎,但五髒六腑還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要不是用《步天訣》強撐著,根本走不出倉封嶺。
這一昏迷,蘇小玄沉睡了三日,不知道月通天暴跳如雷,不知道城主對月吟香藐視規則的惱怒,也不知道月家費了好大的利益才平息了城主的怒火。等她醒來時,手臂上的皮肉已經愈合,斷骨處也被接好,就是得再將養些時日,日常到看不出受傷。
不過才清醒半日,就被月通天叫來正廳,叫蘇小玄措手不及。
月通天搖頭道:“玄青,宗門收徒可不想一般小門派那樣隨意,一絲一毫都十分講究,怎能為了大比耽誤了時日?大比的一些虛名要來何用?還不是為了能入宗門?再說,你的傷勢還需調養,不如就先跟蔣公子同行。”
說到底蘇小玄勝過月吟香已是難得,受此重傷,丙試仍舊墊底,出醜不如藏拙,就算蔣成雄不提出上路,月通天也不打算讓蘇小玄參加丙試。不過這些話,自然不能對蘇小玄說的。
“父親……”
“好了,不要再說,這是天大的好事,多少世家子弟夢寐以求的機會,你還不滿足?快去收拾東西,莫讓蔣公子等急了。”月通天見蘇小玄越說越遠,急忙喝止了她。小姑娘不知好歹,可他卻清楚這是個多麼好的機會。就算不是她最心愛女兒,他也希望她抓住這個機會。
“現在就走?”蘇小玄眉頭皺得更緊,心裏不安越發強烈。她穩穩地站著,眼角掃過蔣成雄,麵上不露分毫,隻是怯怯地看了眼蔣成雄,恰如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少女該有的神情。
“快去吧。”月通天揮了揮手,蘇小玄隻得從命。
蔣成雄左眉微聳,一抹譏諷轉瞬而逝,直到蘇小玄出門,他都沒有說話。
蘇小玄從月通天房間出來,連房間也沒回,迅速來到月府後門,好在她所有財產都放在手環中,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她不能確定蔣成雄認出她,就算沒有,去青鬆門也不在蘇小玄的計劃之內。
“蘇姑娘,沒想到你這般心急。”
剛打開門就看到蔣成雄笑吟吟地站在門外,沉黑的眼睛有股說不出的意味。
“蔣公子。”蘇小玄狠狠看著蔣成雄,眉眼中早就沒了剛才的怯弱。
蔣成雄輕聲一笑,“這就走嗎?”
事到臨頭,蘇小玄反倒震驚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平靜如水地道:“我還有事,請給我半日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