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孩子分開,並且孩子還那麼小,夏實自然是舍不得的。這也是蘭斯忍耐了八年才把倆小鬼送走的原因,否則他早把人扔學校去了。
孩子需要學習知識,需要學會獨立的本事。總不能像她,明明是做母親的,卻本末倒置的被孩子保護著。於是,夏實也沒有什麼能說的。而且,她對蘭斯充滿歉意。實則上是不自知又被自己男人哄著下了套。
說到這事兒,對,就是夏實懷倆小鬼那年。一年多啊,也不知她的男人那是什麼怪物般的強悍忍耐力,一年都沒有和她做過。這就算了,以他對她的體貼關愛,夏實也想得通。可理論上,為了避免做出禽獸之事,自然是別總呆在一起好。讓夏實驚悚的是,在照料她的事上,蘭斯不願假手他人,晚上居然也從來沒有和她分過房睡。
肖大美人是個懷著鬼心思的,以她的強悍生命力,當年懷孕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照樣和唐煒珞做。輪到夏實了,這女人知道小白兔的身體是絕對不允許的,那還不趕著興奮巴巴地在女人私密時間上探夏實的話。
於是得出了一個結論,她很確定蘭斯公爵絕不是人類。
這懷了孕的女人,比平時豐滿,是很有挑逗性很有誘惑感滴。試想每晚溫軟在懷,一年下來,粗算也有365夜,蘭斯居然沒有碰過夏實!也沒有讓小白兔為他做過!
這怎麼可能是人類生物?!打死都沒人信!
於是,這麼一來,夏實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男人。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解決的,不過她相信他。但她虧欠他很多是不變的事實。
蘭斯摸著她這點心思,又豈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句話“安安以後補償我就可以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從此把性福之路掌握在手,真正的,如魚得水!
**插曲**
摩洛哥某地。
深夜。
大街一角的某個酒吧。地下層。
滿是雜亂胡渣的男人毛骨悚然地瞪大眼睛對著眼前比天使還要美麗的惡魔,那雙充滿恐懼的眼珠實際已經嚇得不再會轉動。
他整個人靠著牆壁癱坐在地板上,眼前是剛剛被削去雙手的同伴。
“都說讓你別用這雙髒手碰她的東西了,我剛剛明明問了是不是明白我說的話,為什麼就不明白呢?”
喬·韋爾斯蹲在倆人麵前,緩緩地說。
周圍站著和他一樣神經質的下屬們。
一個戴著粗陋單眼罩的女人拿手在癱瘓男人的眼前揮了揮,然後戳戳他的肩膀,男人咕咚一聲倒在了地板上。
“少爺,這個人已經嚇死了噢。”女人回頭有氣無力地說,她身上透著一股陰森的詭異氣氛。
“死了啊?這麼容易就死了……”韋爾斯慢吞吞地站起來,慢吞吞地說,“太沒意思了。”
他歎著氣,走過去將桌上子那幅剛剛被這個世界盜竊團夥拿出來的畫作拿起來。他舉到半空,正對著燈光,著魔地靜靜看著那幅畫。
那是一幅名叫《憶》的風景畫作。
“少爺少爺,蘭斯公爵的人很快就會到了。”
韋爾斯終於從這聲音中回過神。
“啊啊啊啊,”他發出一片苦惱的歎息。
自從劫持夏實一事之後,他的日子再沒安生過,因為蘭斯從此不遺餘力地傾帝國之力對付他。
至今已經有七八年了吧。貌似小小鳥的一對小鬼這個夏天要到伊頓公學上學了。
“……不過確實很刺激就是了……我喜歡。”韋爾斯歪頭一笑,又低低嘀咕一句:“都說了我絕對不會死的……”
“怎麼辦啊,我有點兒想小小鳥了?……有了,我去看看她好了。對,就這樣,我去看看她。決定了,莉亞,我要去看看小小鳥——”
韋爾斯興奮地嚷嚷著,珍寶似的親自抱著那幅畫,和下屬們一起離開。
那是夏實在大英博物館展覽的畫作之一,被一個盜世界名畫的團夥盜了。這幾年,韋爾斯在拍賣會上高價買了夏實不少畫作收藏。不過一直被蘭斯阻擾就是了,不過哪有怎樣,他依然收藏了不少。
夏實是畫壇史上上最神秘的天才畫家。
在二十八歲,她就以一幅作品《天使》一舉成名。那時,正好是她獲得恩賜的孩子剛剛過去一年。
猶如深得真傳般,她的作品在繼承同樣為天才畫家的文藝複興期拉斐爾的理想主義時,又有出其左右的地方。她將浪漫與唯美推到一種無與倫比的高度上。
和諧、靜謐、純粹,永遠超現實卻又不遺失塵世回憶的美與魅力。沒有人知道這位神秘的天才畫家為什麼能塑造到這個高度上。她的作品不多,但每一幅畫都價值連城。被高價拍賣,被人收藏,被人喜愛,但卻無人見過這位畫家的真容。
他們都不知道,在這個精彩繽紛又醜陋不堪的世界,這位天才畫家,純粹生活在藝術空間裏。她快樂,無憂,心思簡單純淨,因為她被世界上最可怕的兩個男人保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