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韋爾斯留意到夏實怕黑了,房間晚上就都亮著白燈小夜燈。看什麼都一清二楚的。
“睡覺啊。”
“你睡覺怎麼跑我床上睡了?”
“首先,更正一點,這不是你的床。第二,小小鳥你的記性真不好,我不是說了要讓你愛上我的嗎?”
“我不愛你。”不是她的床她很受教,可最後麵那句小白兔不滿了,義正詞嚴地否定。
“你為什麼不愛我啊?”對方理所當然地反問。
夏實被這人不自然的措辭搞得一時頭腦混亂,她楞頭傻腦地也立即反問:“我為什麼要愛你啊?”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說得不對,於是馬上更正過來:“我愛斯,不愛你。”
“小小鳥真笨,我知道你愛蘭斯公爵,所以要把你的愛搶過來愛我啊。”
夏實看著他側躺著單手支腦袋,臉帶笑意,目光純粹的樣子,依然不解這人是玩笑還是認真。她又是個笨嘴笨舌的,不懂如何應付,於是來來回回隻有一兩句。
“我隻愛斯。”
“我會讓你愛我。”
“我不愛你。”
“我會讓你愛我。”
“……我不愛你。”
“我會讓你愛我。”
“……你為什麼要我愛你?”
“你愛我,就是我勝了啊。”
夏實隻覺莫名其妙。
“可我愛斯,不能愛你。”
“我會讓你愛我。”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會愛你?!”
“因為她們都爭著說愛我啊。你看多簡單是吧。”
“……”
夏實覺得她是個非正常人類,和另一個更加非正常人類就更無法溝通了。於是她人生第一次覺得很挫敗,很沮喪。產生了肖天愛平時對她的木訥呆笨那種抓狂感覺。
“我說不過你,可我不跟你一起睡。”
“小小鳥真笨,我又沒問你的意思,是我要跟你睡,就這樣而已。哎——對了,跟你解釋一下,我跟她們睡的時候她們都很開心,然後就會說愛我。我想這樣的話,我跟你睡了你就會說愛我的。”
夏實的心智但凡像個正常女人成熟一點,也會被這個男人的匪夷所思氣瘋。而且她一時也沒理解過來他口中的她們是指女人,更沒往男女方麵上想。
跟她睡,她就會說愛他?——什麼邏輯。當年她跟蘭斯睡還怕得要死咧——不是不是,問題不是這個吧,光是跟這男人睡這點就不得了了。她怎麼可能怎麼可以跟這個男人睡!她隻跟蘭斯睡。
“我不跟你睡!”夏實急了,“你快下去。”
“唉,你要我提醒你多少次呢,小小鳥你真笨。都說我沒有問你的意思啊。”
“你、你難道沒看見我不願意跟你一起睡嗎?”夏實不靈光的腦子徹底被弄糊塗。是她不正常還是世界不正常啊!
韋爾斯一副“豎子不可教”的歎氣表情,決定不再和這隻傻乎乎的小笨蛋再費口舌。他伸手一把將她撈過來抱著,在她耳邊說:“睡覺。”
夏實幾乎同一時間從他懷裏彈脫出去。她發出一聲低低的尖叫,臉上煞白,全身血液凝固。她就那麼見鬼般躲到床角落邊,死死地瞪大眼睛盯著韋爾斯。
他竟然碰她!一個男人竟然碰了她!
除了蘭斯,她不要任何人碰她!
不管怎麼說,眼前女人的反應也太大了些。韋爾斯靜靜地看著夏實。
下一刻,夏實連滾帶跌地翻下床,她縮到床邊那台地櫃後麵,抱起膝蓋全身蜷縮,又驚又怕。
夏實這姑娘是個極品,韋爾斯這男人更極品。他把人姑娘嚇得半死的,安慰指望不了了,他竟然若無其事地下了床,走到人跟前蹲下去,好奇地盯著看。
“我、我不要跟你睡!”怕歸怕,小白兔還是很勇敢地再次申明立場。
“嗯。”男人表示很理解地點點頭,“可是,如果我非要和你睡,你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