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裏。他們並非在近段時間同時大量地來到中國。實際上最早進入中國的大概是在半年前，有四五個。”東煕笑了一下，“這也是讓人不易覺察的原因之一。這幫殺手來中國的時間毫無異常的地方，他們的活動也沒有任何相關的地方。我也是因為和在香港的那個頭目有點交情，今天和他閑聊時他透露的。他說幫會中最近在流傳一個說法，說有位雇主要在將來開一單大生意。”
“目的？人數？”
“他們的活動很正常。殺手的生活，平時依然有生意就接單，也沒有異常的地方。看不出是有人刻意讓他們那麼做。我已經讓人去做詳細調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東煕突然頗感有趣，他接著說：“這幫殺手的人數不算少，但如果稍微看看他們的組合，恐怕會很有趣。”
蘭斯眸色微眯。
“如果將那個無法排名的異類殺手和世界排名前十的殺手排除之後再將國際上的殺手們分為一流殺手，二流殺手和三流殺手的話，那麼這幫殺手裏麵一個一流殺手都沒有，二流殺手有八個，三流殺手就像惡棍大聚會一樣大量湧入中國。當然，還有本土的尚未算在內。目前還不知是否需要計算在內。”
“都在什麼地方？”
“他們並沒有聚集在一處，甚至比較分散。”
蘭斯散開交纏的雙手，單手撐顎，沉思。
東煕猛然看見他手上的鉑金戒指，頓時大為錯愣。
半響後。
“……公爵閣下，失禮了。不知是否可以請問您，您有公爵夫人了嗎？”他第一次失禮地緊緊盯著公爵的臉龐問。
“是！”
“……”東煕覺得人生第一次被公爵的直率弄到狼狽無法開口說話的狀態。半天他才喃喃地動了動嘴唇，感覺相當詭異。
公爵閣下居然有愛人了——非常怪異的一件事！
“露出那樣的表情！難道我有妻子了就真這麼奇怪！”蘭斯想起當初布萊克夫人聽到他說愛也是同樣的一副吃了啞藥的表情，不由得皺眉。
東煕抽了抽嘴角，和布萊克夫人當初的心理所差無幾：公爵閣下身邊有女人什麼的當然很詭異啊……感覺像當了大半輩子的和尚突然開葷……
“不，不奇怪。”東煕肅穆端正。然後他突然想到原來公爵閣下剛才談公事談到一半就把他晾到一邊，敢情原來是泡妞啊……他頓時有種不是滋味的感覺。
蘭斯麵無表情地瞥了東煕一眼，淡淡地說：“我要你親自回大陸一趟，馬上！她在那裏，中國那邊的情況你比較熟悉，盯著那幫人的動向。”
從半年前開始就有殺手開始慢慢地流入中國，沒有特定的雇主，沒有共同的目的，沒有任何關聯的地方，分散在中國各地城市……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問題，他們再沒有離開過中國！
為什麼？！萬無一失的直覺感，蘭斯要確保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萬無一失。
東煕驚詫到有點目呆，公爵說“她”這個詞時那份溫柔實在是太驚豔人心了。
“公爵閣下讓我親自！馬上回去嗎？!”
“對，穆辰會接應你。調動你最得力的人手，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把一切調查清楚，彙報給我。”
東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了不得，看樣子公爵閣下還對那位公爵夫人寵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