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的動作絲毫沒有停緩。
夏實難以承受地蹙眉,用力伸手抓起他傾瀉下來的一綹發絲,不知是希望他停止還是什麼,隻能發出一個音:“別……”
蘭斯那還停得下來,從她腿間抬起頭,整個人便覆上來埋進她頸窩。
“一次……再一次就好,安安……我會溫柔的……”暗啞無比的低喃,燃燒著強盛壓抑的欲火。夏實心頭一驚,一切思想便隨著他沉浸下去……
……
雲收雨散之時,夏實有點兒累地軟綿綿趴在蘭斯胸口上。整個過程,他確實很溫柔,昨晚也是如此,不然她絕不會隻是有點累這麼簡單。
感動蘭斯的貼心嗬護的同時,夏實便有點內疚不安。
兩年前,肖天愛那個女人時不時地不遺餘力教導了她不少男女知識。那時她羞澀難當,時常被那個女人驚世駭俗的言行炸轟得手足無措,現在細細想起,反而清晰入心。
呃……天愛常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物種,雖說要抓男人的心先抓男人的胃有道理,可抓男人的心得在床上把男人伺候好也是有道理的。沒辦法,男人他有這需求。
夏實以前一點不懂這些話的意思。可惜,耳濡目染得多了,愣是被肖天愛這個女人給教懂了一分。
自上次肖天愛勾起男女睡一塊得發生點什麼這事後,夏實每每想起從療養院出來後的那半年裏倆情侶的一些事,便羞窘不已。
那時,她整日渾渾噩噩地活著,可也免不了偶爾看見那情侶倆打情罵俏。一來肖天愛是位豪爽開放的主,做事向來不拘小節。買回來的成人用品時常就那麼大刺刺地四處扔;二來照顧夏實這麼一位病人也是有一點心理壓力的——天天對著要死不活的行屍,心情嘛難免有點鬱悶。
所以,這倆情侶但凡逮著空擋,在房屋的任一處地兒都會直接辦事。有好幾次夏實這具行屍在屋子神誌不清地遊蕩時都撞見這倆人。而這倆人總能在最快的時間迅猛把該遮的該擋的收拾好,然後一致衣衫淩亂地回頭,笑得春風滿麵地對著夏實熱情招呼:嗨——
那時,其實頭腦不清醒的夏實隻是覺得這倆人在抽風,神情呆滯地拿眼珠往倆人身上一轉,便轉身離去。
那時的自己多蠢!夏實想著也覺得好笑羞人。
不過看來確實如天愛所說,男人在這方麵的需求真的是很旺盛哦。而他那麼顧及她,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這丫頭總算在這件事通透了點。蘭斯此時隱藏在平靜表情下的那張麵色不知黑成什麼樣子。
都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害得她這副身子骨沒個人形,調養了半年多才稍微有點兒血色。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養得珠圓玉潤。最要命的是她那點飯量實在太小,一想到這個蘭斯就無法不沮喪,他總不能讓她硬撐。人如兔子,連飯量也像隻兔子,嚼幾片葉子就養飽的女人……
他以後的性福生活,前途堪憂啊!
蘭斯這男人,生來就沒吃過苦受過委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性福之路毫無希望。他打定了主意要把這小女人養成健健康康的白胖兔子。傾盡他的愛和身後那個帝國的力量,他就不信養不好自己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