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偉烙挑眉“嗯啊”地附和著。
“就算這樣,也還是不能完全證明夏夏得到過提醒吧。”
“是。可你忘記我說過什麼了嗎?夏夏不懂說謊更不懂掩飾。每當她和我聊自己的老公時,不管當時她多麼融入氣氛,也總是在要涉及到那個男人的內容時突然發生轉變。”
肖天愛信心十足地拿出有力的證據。
“她會像個小學生一樣跟我彙報她做了些什麼,比如偷偷地打量老公啊,鼓勵自己盡量呆在老公身邊啊……卻從不會告訴我她老公有什麼生活習慣、愛好、喜歡什麼樣的飲食,或者是不是有潔癖……從不。”
“那種謹慎,為怎樣才能不透露不方便透露的信息又能把想要表達的意思表達出來的苦惱、小心翼翼的口吻。正因為夏夏想法簡單,所以一聽我就能感覺到怪怪的。”
“就像她終於不用‘他’代指自己的老公,卻換成了‘我丈夫’。”肖天愛一副“就是這樣”的表情對著唐偉烙聳肩,“那證明她已經勉勉強強能夠叫出自己老公的名字了。”
“可是,”她話峰一轉,“有好幾次我發現,其實她已經話到嘴邊,那個名字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卻總會在最後一刻偃旗息鼓!所以,我終於發現,自從和夏夏認識以來,原來一直都是這樣的。”
“哇,照你這麼說,夏夏的老公豈不是神秘的特權人物。厲害厲害,和我們是超異次元的存在哎。而且把夏夏都教會用複雜式邏輯說話,是真的厲害厲害——”
雖然聽著像是從心底發出感慨的驚歎,不過唐偉烙那副蠢腔調總讓人覺得脫線。
肖天愛用那種一旦他露出“張大嘴巴合不攏的蠢樣”她就翻類似死魚眼的眼神,瞅著他:“夏夏她隻是有一顆童心,又不是弱智。”
唐偉烙自找沒趣地又摸了摸鼻子,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摸鼻子了。
“不過啊,天愛,就算你這麼說,果然還是覺得有點脫離現實。那種特權人物會在我們倆的世界裏存在之類的,那不是電影裏麵才有的嗎?平凡小人物對抗終極大BOSS成為英雄什麼的……”
“你的腦子是遊離三界之外了嗎?!”
“……”
“你想想夏夏身邊那個厲害的女保鏢珍,那可不是一般人物。我總有種被陰謀算計的感覺——”她癟著嘴嘟嚷。
“喂喂等等,開什麼玩笑,我可是隻期待每天過著這樣的輕鬆日子的。”唐偉烙舉手嚷嚷。
“你自己想想看,一般的保鏢會警覺到那種程度的嗎?我們在公眾場所遊玩時珍可是會不著痕跡地避免任何拍照的人同時拍到夏夏,別說背影側影,連捕捉到的飄飛長發都不行。”
“那些有名的商人、政客,再深藏不露,大街小巷不照樣刊登一兩張愚蠢像極品的照片?更別說豪門千金,二代小開,那簡直是他們大秀臉麵的最好舞台。保護夏夏到那種程度不正說明了身份的特殊嗎?”
“還有,你看看珍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還有那高深莫測的身手,還有那隨機應變的處事能力,還有那貴族般大方得體的涵養……我靠,她整個就是電影裏走出來的超級特工。”
“還有還有,夏夏回國的第一天早上,珍就來電話了。她居然對我說,夏夏這兩幾天倒時差,所以請我暫時都不要去電話,直到夏夏聯係我們為止。”
“珍那個語氣,和平時的親切禮貌都不同,是既不客套也不顯失禮。我雖然為不能給夏夏打電話遺憾,卻心悅誠服地接受她的告誡?我肖天愛麵對告誡竟然非但沒有破口大罵還心悅誠服!”肖天愛看似忿忿不平地誇張嚷嚷。
“是真的很厲害——話說,她到底是怎樣訓練出來的呢?”唐偉烙崇拜地喃喃,看起來他似乎隻聽進去與話題有點偏離的自身感興趣的方麵。
“重點不是這,笨蛋!老娘浪費那麼多口舌不是讓你探究珍是怎樣訓練出來的。”肖天愛不滿意他滿不在乎的態度,雙手叉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