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夏實有點慌起來——蘭斯的吻越發深入。
他把她的身體稍稍往後仰,壓在欄杆上,他的吻從她的下顎往下,滑到衣襟上。
“不……”單純如夏實,並非不願意,但在白天的光亮中做這樣的事讓她害怕而退縮。
蘭斯優美的手指劃過她的背脊和腰肢,他結實的肌肉抵在她身體上,夏實感到自己全身都麻痹僵直了。
意識天旋地轉地晃動起來,她渾渾噩噩地拚命要推開他。
她穿著素雅的春裝棉質長裙,蘭斯的動作令她恍若暴露在這光天化日之中,整個人都卷縮顫抖起來。
“不……住手……”她的聲音細小微弱,雙手插進蘭斯溪流般的長發裏,始終無法將他推開。
蘭斯的臉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他把她擠疼了,她隻能發出驚慌顫抖的低吟。
因為害怕,想哭的衝動讓夏實的雙眸濡濕。
蘭斯突然抱起夏實,驚恐萬狀的刺激嚇得她差點叫出聲。可她的嘴唇立即被堵上了。他抱著她一步步朝朝樓上走去。他把她的腦袋緊緊貼在他胸口上,而她的雙臂依然摟在他的脖子上。
回到臥室,這總算稍稍安撫了夏實的情緒。但看到落地窗簾被蘭斯拉上,她呆坐在床上無法動彈。
夏實的臉色非常古怪。她既因害羞而滿臉通紅,又為接下來似乎要發生很害怕的事而慘白。
“……”她應該在試圖說話,但連自己都聽不見音節。
蘭斯坐上來,伸手為她解開用綠色的綢帶綁起的頭發。
“現在……是白……天……”她戰戰兢兢地說,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一個單純地以為恩愛隻能夠在夜深人靜時刻進行的幼稚女人,麵對要在白天發生,該是多麼的膽戰心驚。
蘭斯沉默地看她一眼,因為夏實綁起的長長黑發從肩膀繞過搭放在胸口處,所以他們是麵對麵地看著彼此。
“做這個事情和是夜晚還是白天沒有關係。”當他完成的時候,他這麼對她說明。
然後他把她拉近一點,為她脫衣服。
蘭斯動作靈敏,但又異常輕緩。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除下,那種感覺既奇怪又煎熬。當大片的肌膚開始暴露出來時,夏實實在克製不住而下意識地伸手遮攔。
蘭斯溫柔而堅定地把她擋在胸前的雙手拿開,抬起她的臉,定定地望著她。
他用眼睛享受她的軀體。
蘭斯擁有讓人歎為觀止的優雅與耐心。倘若夏實能夠稍微多一點男女關係的常識,也必會為他的定力驚歎不已。
按照“男人都是野獸”的通用說法,實在難以想象這個男人和她做愛的時候,即使沉浸在暢快舒服的纏綿裏麵,也不會展露放縱的模樣,一點都沒有。
明明做著很大膽羞人的動作,卻絲毫不顯輕佻,反而輕柔又唯美。
若換做別的女人,大概要為蘭斯前一刻還在雲雨下一刻卻冷靜如初而對自己的魅力產生懷疑。
蘭斯讓夏實背靠他挨在他寬敞結實的胸膛上,他從後麵圈抱她。兩人半躺在疊高的羽絨枕當中。
特別靜,仿佛能夠聽得見肌膚在呼吸。
蘭斯把玩著她胸前的天使吊墜。
夏實的身體微微扭動著,她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跳非常響亮。她隻能依靠緊緊地抓著蘭斯的手臂和不斷往他懷裏鑽來躲避無法躲避的折磨。
他始終沒有弄疼她,他的愛撫卻能讓她想哭。她的眼神在哀求他停止。
夏實看到蘭斯的目光停留在她胸前晶瑩剔透的天使掛墜上。
自從那次生日之後,蘭斯再不強迫她脫下,也從不過問。
但她知道,每次他們這樣裸裎相對,他的眼神都隱隱透露著嫌這個掛墜礙事的意思。
這次,她有想告訴他的意願。
“這是媽媽給的。”夏實吸著氣,慢慢地開口。
“媽媽說,天使是世上最美麗的生物,能夠帶來幸福……當我遇到最想祝福的人的時候就把它重新扔回大海許願,那樣的話我想要祝福的人就會得到幸福了……”
“你、不喜歡……我戴著它嗎?”忐忑不安地告訴蘭斯緣由後,夏實用更小聲的聲音問。不知為何,她如此在意他的看法。
蘭斯看得出夏實對這個天使掛墜有著偏執的癡狂。所以他一直默認她這個嬌怪固執的規矩,既不強迫也不過問。
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他。
聽到夏實終於願意開始,蘭斯沉默地看著水晶製的剔透吊墜。半響,他在夏實的鼻梁印上一吻,柔軟的嘴唇在上麵,停留了許久。
“隻要你願意,你可以一直戴著它,我不介意。”他對她輕語,然後翻身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