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對他這樣的依賴,除了客觀因素,還有人為的影響。她會一天到晚跟在他身邊,細心觀察關注他的生活細節,全是她交的那個熱心朋友時不時和她遠隔重洋地通話,對她進行胡攪一通的教導。
夏實一直都很被動,她被動的接受寵愛、被動的接受情事,被動的接受他的存在。在她那一片幹淨純真的靈魂上從來就沒有真正接納過他。
蘭斯明白,那個女人也明白。
她對他的轉變出自愧疚,出自一種自責,出自別人對她的說教。她的每一個“轉變”都是通過肖天愛教導的,肖天愛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那個女人注意到了,所以開始轉變策略。她讓夏實關注他生活的每一個細節,關注他的喜好。她要讓夏實在一點一滴中慢慢的感受他,慢慢的融入他的生活,慢慢的用心去體會愛情,從而做到非愧疚才對他好。
從結束澳大利亞之旅,蘭斯發現夏實開始每天都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就像從來都沒見過他一樣,每天細心地觀察他生活的每一個細節。然後晚上就躲在角落在一個筆記本上寫東西,還很很傻氣很認真地對他說不能讓他看到,是秘密。
這樣的轉變,究竟算不算得是進步?畢竟這個女人從未如此接納他。
坐在溫泉池裏,蘭斯凝聚著霧氣的神秘柔膩水晶藍眼眸盯著碧波蕩漾的池水。軀體相貼的觸感,夏實少女般甘美柔嫩的馨香從他身體每一個毛孔滲透進去。
她枕在他肩上,溫泉裏一番歡愛以及高溫缺氧,讓她又倦極入眠,整個人已處於半昏迷狀態。
她的進步,到底還算可謂之大。在情事上,他要她的時候,她終於不再會每個細胞都僵硬的。雖然仍然少不了借助cuiqing藥物,但她已並非完完全全沒有半點反應。
因為對外界其他陌生事情的極度排斥而越發依賴於從他這個唯一熟悉的人身上尋找安全感導致身心對他的接納都有了質的變化嗎?
蘭斯不禁默然自嘲。
這次歡愛,是由夏實的“主動”引起的。
平時連和他握個手都臉紅像蘋果的女人,居然對他說出要勾引他的話——
溫泉池巨大的廊柱後麵,夏實從後麵慢蹭蹭地挪出來。
蘭斯靜靜地抬起眼簾。
她臉紅得不像話,躊躇地立在那兒,似乎既想過來又不敢過來。
蘭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夏實。
淡粉色的絲綢睡衣套裝,帶子簡單地扣在腰身。領口的敞開度剛好讓酥胸弧度優美的溝線若隱若現地露著。
雪白的肌膚,纖長的玉腿,玲瓏有致的軀體,純真而媚惑地吸引著觀看者的眼。
“我……我……你……”再怎麼鼓足勇氣也無法將那種羞人的話說出口。
從下午起,她就很反常。時常心不在焉地想著什麼,偷瞄他被他撲捉到後,就紅著臉慌亂閃避。他知道她揣著點心思又想著要做什麼。
蘭斯突然輕輕發笑。
“安安,你這是要勾引我?”
“啊——你,你怎麼知道?”
雖然知道是那個女人唆使她,不過蘭斯還是為她的勇氣給予讚賞。她花了一個下午才敢這樣走出來麵對他,可見很是努力。
“天愛說……男人的身體、男人的身體比較奇怪……”夏實困難地表述著,腦子很混亂,“就像你喜歡吃好吃的菜,如果我去學做菜那麼就能滿足你……性也是一種方式,我應該勾引你,因為男人一旦被勾引就比較好拐……”
夏實清透的心靈,不會有誘惑人的心機。她連自己說的東西是什麼意思也不太懂,蘭斯為此莞爾一笑。
“安安,過來。”他朝她伸出手。
夏實忐忑不安地瞟了一眼,慢慢挪過去。看到他水下的身軀,好不容易凝聚的那點勇氣又被嚇丟。
撲騰而起的水花將整個身體都打濕了。夏實驚呼跌倒在蘭斯軀體上——他抓著她的手把她拉下來了。
“衣服、衣服,”她渾身濕透,手足無措地不知該怎麼好,可是蘭斯圈抱著她,“衣服都濕了……”
“濕了脫掉不就行了。你不是要勾引我嗎?站在上麵怎麼勾引。”
夏實含糊不清地喃喃,似乎是“哦……”了一下。
“安安知道什麼叫勾引嗎?還有你要怎麼勾引我?”
夏實愣愣地微張紅嘟嘟的嘴。
“不知道。”糾結了一會兒,她幹巴巴地回答。
雖然肖天愛天愛很不遺餘力地對她這般那般地教了很多勾引方式,不過從沒被教過這麼“邪惡”的事女人早被驚憾得七葷八素,壓根沒聽進去多少。
難為她乖乖地跑來勾引他。蘭斯攬著夏實的腰,輕輕一動,將她雙腿分開坐在他腿上。
這個極其羞人的姿勢令紅潮幾乎像濃汁要從夏實臉上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