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她已經激動興奮得快要不知道東西南北。不過她覺得麵對女英雄後麵那位純天然的小姐自己的言行舉止似乎應該收斂一點。
夏實拘束不已地低著視線。
肖天愛沒見過這麼雅致謙恭的女性。不可思議的氣質,一走神的話就仿佛要被那種魅力吸進去一般。她甚至都沒正視對方的眼睛就這樣被吸引了。
如果在坡道的地方不經意看見,她大概會滾下去的。肖天愛心底冒出這樣的嘀咕。
“你好。”夏實小聲但還是很禮貌地打招呼,眼睛就匆匆地往上抬了一下。
“……你好。”肖天愛自覺地吞了一下口水,擠出笑臉。
夏實是透明的,輕輕一碰就會碎。肖天愛的心髒小小抖了一下,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了,天愛?”聞聲從裏麵出來看究竟的唐煒洛從門後伸出來的腦袋一下子愣住了。
“這不是……”
“唐煒洛,是昨天幫我們的那兩位小姐。”肖天愛笑得燦爛地回頭招呼。
唐煒洛摸著後腦勺走了出來。
“你們好。”他笑著打招呼。
珍微微頷首回禮。夏實又是匆匆抬眼的一個小聲問好。
肖天愛不確定兩人為啥出現在這裏,客氣地說:“那個,昨天謝謝你們出手幫助。要不,請進去坐坐?”
沒想到對方沒拒絕,昨天出手的那個女子點了點頭。肖天愛和唐煒洛於是領著兩人到辦公室。
這個孤兒院不大,不到四十個孩子。院長,兩個阿姨,加上肖天愛和男友唐煒洛總共五個大人。平時肖天愛和唐煒洛需要上班,大多數時間由院長和阿姨們照顧孩子,雙休日則由他們輪流過來陪孩子,偶爾兩個也會擠出時間一起過來。
辦公室不大,一張簡單的辦公桌,書櫃,兩把椅子。
把人領進去後,肖天愛手腳麻利地請人落座,唐煒洛倒了兩杯開水端給兩人。
“地方簡陋,請不要見怪。院長今天出去辦事了,隻有我和男友跟孩子們在。剛和孩子們在後麵做清潔,沒想到有客人來。”
夏實接過水杯道了謝。珍客氣地道了謝,接過來放回桌上,站在夏實身後。
肖天愛是個活力四射的開朗女性。言行舉止不拘小節,可自小就精打細算過日子的人,那心思比針還細。
一眼就能看出是不同凡響的人物,她能從珍細小的舉動中判斷得出這位少夫人的身份和她見識到的富家少奶奶都大不相同。她也能從夏實真誠禮貌的道謝中判斷出這位少夫人教養良好,毫無乖張嬌慣的貴婦人惡習。
頓時,肖天愛那崇拜的激動心情又連續飆升好幾級。
女保鏢啊!
不過問題很快也來了。肖天愛那雙晶亮的大眼朝夏實上下掃射幾遍,夏實的異常讓她和男友很有默契地對視幾眼。
這位豪門少奶奶也太矜持了吧!兩人不約而同心底直呼。
“那個,請問……”肖天愛主動出擊,“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到我們孤兒院有什麼事嗎?”
“對不起……”夏實自知失禮,匆匆往肖天愛一瞄又垂下去。
她向來隻會當聽眾,別人不說話她也就習慣性的安靜。親自來送支票這件事原本就是勉強為之,她坐立不安。
捏著手,夏實別開眼開始盡力表達前來的目的。
“我……我想捐錢給孤兒院。可以嗎?”
兩人愣了愣,然後相互對視一看,肖天愛手忙腳亂地應聲:“啊?……”眨了眨眼,她有些不在狀態。
“少夫人想給你們孤兒院捐錢。”珍明明白白地解說一遍。
肖天愛的嘴巴一張一合的,還未完全調整好狀態。
這所孤兒院成立快三十年了,別人捐助的財物都是需要他們出去遊說募集,然後直接給他們開支票或者隨便交待個小角色來辦的,從來沒有人親自來到這裏說要捐錢的。
“當、當然可以……”唐煒洛也有點驚訝地回答。
孤兒院早十來年的時間都是院長阿姨們自個兒的積蓄以及東借西湊的資金。
後來肖天愛和唐煒洛懂事之後就會出去募捐,嚐試各種各樣的方式賺錢。長大之後就去一些公司企業遊說千方百計讓有錢人捐助。另一方麵他們也盡其所能做更多的工作來賺錢。
可是孩子們的生活學習各方麵開支都需要,走出孤兒院升學的孩子也需要高昂的學費,他們再怎麼努力也仍是不夠。另一方麵少有企業公司願意捐助他們的。孤兒院的狀況越來越不好。
上個月有個經營房地產的企業看中這裏的地段,要強行花錢買下孤兒院。他們瞄準孤兒院捉襟見肘的狀況施加威逼,整個孤兒院真的是快要逼到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