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容虎很快到了,進門就說:“秋藍是在太後門外被他們攔住的,幸虧我有事經過剛好碰上。那些人都是常進宮的貴族子弟,我開始不想惹事,隻訓了他們兩句,結果他們仗著有人撐腰,居然動起手來。”

他帥氣的臉上青了幾塊,豐鳴一見,愕然道:“什麼,你不是管著王宮禁衛嗎?他們居然敢對你動手?”

容虎搖頭:“那些公子哥兒對秋藍拉拉扯扯,倒不敢對我動手,動手的是瞳少爺。”

“又是那姓瞳的小子?”豐鳴霍然站起,在房中快速踱了兩圈,轉身疑道:“他敢這樣目中無人,誰給他撐腰,難道是太後?”

秋藍欲言又止。

門外傳來一聲清脆喊聲:“太後駕到!”房中三人都愣了楞,眼看簾後人影綽綽,豐鳴才醒覺過來,對秋藍容虎沉聲道:“先到裏間去。”

回過身來,已經有人掀了簾子,四五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侍女簇擁著太後走了進來。

“豐鳴參見太後。”

太後慈笑著,一早免了豐鳴的禮,親自攜著他坐上長椅,緩緩道:“聽說最近為了刺客的事,大王下令鳴王不得離開太子殿。哀家想鳴王是慣了四處跑的人,被拘束得可憐,特意來瞧瞧。身子好些了?藥還按時吃嗎?”

豐鳴一肚子火氣,被太後一番溫言細語問來,不得不按捺住,答道:“身體好多了,禦醫說都可以騎馬了。藥偶爾還吃一點。”

“藥還是聽禦醫吩咐的按時吃好。”

豐鳴被太後慈愛的目光瞧得不好意思,低頭說:“知道了,就按太後說的辦。”心中暗想,太後來這難道就隻為了叮囑我吃藥,偷偷看了太後一眼。

秋月乖巧地奉上茶水,太後接了,瞅瞅秋月,問豐鳴道:“今日鳴王叫過來送東西給哀家的那個女孩,名字叫秋藍吧?”

豐鳴正愁沒機會提起這事,連忙點頭,說話也多了幾分力氣:“是叫秋藍,有件事,還要請太後……”

太後輕輕把手一擺,止住了豐鳴的話,坐直了身子,輕道:“你們都下去吧。”

侍女們連秋月等都行了禮退下,待屋中隻剩他們兩人,太後才歎道:“鳴王說的事哀家知道,正為這個來呢。瞳兒這孩子也太不爭氣,都快娶妻了,玩心比誰都大,難怪鳴王生氣。我已經教訓了他,不許他以後再胡鬧。”

豐鳴怔了怔,沒想到太後幾句話輕描淡寫,竟有替瞳兒開脫的意思,急道:“太後,這次幸虧撞上容虎,不然的話,秋藍豈不是……”

“提起那個容虎,哀家倒有點話想對鳴王講。”太後忽然臉色一整。

她是容恬親娘,執掌後宮多年,威勢一露出來,連豐鳴都壓住三分。不等豐鳴張口,輕歎著道:“鳴王身邊這幾個是大王親手挑選出來的,個個都是能人,名分上是侍從侍女,在宮裏真沒有多少人敢惹。隻是……鳴王自己該督管得嚴厲點才好。那個容虎仗著鳴王的寵愛,今天把瞳兒都給打了,鳴王知道嗎?”

豐鳴心中叫好,見太後的臉色,知道不能顯得太高興,坦然道:“我不知道,”沉吟一會,豐鳴挺起胸膛:“不過容虎向來不肯輕易出手,他要把瞳兒給打了,一定有什麼緣故。”

太後蹙起鳳眉:“瞳兒不比別人,容虎怎麼敢對動手?”

豐鳴也皺起眉:“瞳兒怎麼不能打?”

太後半天說不出話來,疑惑地看著豐鳴:“大王竟從沒和鳴王提起?”

“提起什麼?”

太後仔細考慮了一會,才問:“瞳兒的身份,鳴王清楚嗎?”

“容恬說過一些,”豐鳴努力回憶:“他是瞳劍憫將軍的侄子,就是瞳將軍的過世的大哥唯一的兒子,等於是瞳家的長子嫡孫。和容恬從小一起長大,跟著容恬學過幾年武藝,可以自由出入王宮,是宮裏的紅人。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在宮內為所欲為,教唆著其他貴族子弟調戲侍女。”

太後默不作聲,半晌幽幽問:“這都不是重點。鳴王知道瞳兒的母親是誰嗎?她是哀家的小姑,與去世的大王是同父異母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