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 3)

“啊?”他怎麼還在扯學長?

“你希望此刻陪你的人是他?”鄂文孝傾身瞪她。

“你不要擺一副怨夫相好不好?”她直覺地睨他,偏他居然用這麼古怪的姿勢,直接親上她的唇。

他好急好急,在他投入全部的心意,又發現這像個無底洞般,讓他完全陷了進去,這倒也無妨,可她的心在哪裏,他卻依然遍尋不著,他慌得天天心悸。

無法無天的占有欲不停地冒出來,他不許她的心裏有別人,在他不可自拔地愛上她的同時,她也必須是愛他的,這麼狂烈的執著與牽絆,甚至在當年苦追陶明璃時都不曾出現過,他才明白就是她了。

“痛哪……”她的小手努力想爭取些空間。

“你活該!”鄂文孝恨恨的又舔了兩口,才又抱住她。

“你土匪啊?醫生這兩天一直很懷疑,說我的嘴怎麼老是好不了,都是你在加重我的傷勢。”

“不爽去告狀啊!就不信你敢說。”他惡劣地又補親一口。

“走開啦!我要睡覺了。”

“你這樣也可以睡,而且應該可以睡得更好。”他老兄真的把被子拉好,準備抱著她睡了。

“喂!”她紅著臉頰卻莫可奈何。

“如果醫生正好來巡房,他就會明白你的嘴唇為何好不了了。”

他再急又如何?等她愛上他是必要的過程,不管她心裏有沒有旁人,他是要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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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見到他,許盼兮露出驚喜的笑容。

“你也真是的,怎麼會弄得這麼狼狽?”學長一進來瞧見她的模樣,立刻心疼地摸摸她的頭。

“走黴運嘛!”她伸伸舌頭。

“腳真的斷啦?”學長望向她蓋著被子的腳。

“對呀!可能要好幾個月才能完全複原。”她的小手摸了摸受傷的腳。

“真慘。”學長又摸摸她的頭。“對了,你學姊人在國外,沒法子來看你。”

“沒關係啦!反正我除了腳斷了外也沒什麼事。”她漾開笑臉,大家都這麼關心她,她已經夠感動了。

“你說這什麼話?腳斷了已經夠嚴重了,還能有什麼大事?你還想斷哪裏?”學長睞她一眼。

聽見他的話,她臉色一黯,想起“他”也說過類似的話,但……她該怎麼麵對他的感情呢?

“怎麼了?對了,你那‘鄰居’沒來陪你嗎?”學長隱約覺得不太對勁。

“既然是鄰居,誰會來陪我啊?”她想否認一切。

“真的沒來?”他才不信呢!

“有啦!他公司有事先回去處理了。”她紅著臉回答。

“你們怎麼了?”

“能怎麼了?”

“別想瞞我,能讓你這麼垂頭喪氣,肯定是他,難道他又惹你不高興了?”這小妮子很透明,她和那小子若沒在談戀愛,他肯定是未老先衰、老眼昏花了。

“沒有啊!這些天他對我還滿好的。”

“既然如此,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他將床頭的小鏡子直接拿到她眼前,讓她瞧瞧鏡裏的失魂落魄。

“大概是在醫院裏待太久,提不起勁吧!”連她自己都還弄不懂該怎麼麵對,她又怎麼跟學長解釋呢?

“是嗎?那這寶貝就派上用場了。”學長突然漾開笑臉,差點忘了特地買來的禮物了,他遞上新發售的掌上型遊戲機。

瞧見遊戲機,她終於眉開眼笑,開心地伸手抱住他。“學長,你太優了,竟然知道病人最需要的是什麼。”

“那還用說嗎?難道你學長是叫假的嗎?”見她終於露出笑臉,學長也安心地笑了。

鄂文孝火速將公事忙完又趕回來,瞧見的就是這曖昧的畫麵,他的臉色一沉,眼眸微眯,很冷很冷地問:“公共場合這樣摟摟抱抱,不太好吧?”

相擁中的兩人微微一愣,一起望過去,就見他頂著臭臉睨著他們,尤其是他們抱在一起的身軀。

學長反應快,立刻鬆開了手,知道有人吃味了。

許盼兮卻仍是一臉的呆樣,這男人的臉幹嘛這麼臭啊?也不想想,他才老是在公共場合對她摟摟抱抱的人呢!

“藥吃了嗎?”他一肚子火,偏就是掛心她,陰森地拿更臭的臉伺候她。

“嗯!”

“這時間你應該要睡午覺的。”他冷冷的質疑,言下之意,就是有個不識相的男人不該出現在此了。

“睡就睡嘛!你在生什麼氣啊?”

“你乖乖睡,我不吵你了。”見他們一個情意遲鈍,一個愛戀又不爽,病房裏火花四射的,學長在一旁拚命忍著笑意,卻忍得好辛苦,不行,他快破功了,還是識相點閃人吧!

鄂文孝冰冷的眸子終於掃向他,這男人還有救嘛!知道礙人眼,該閃了啊?

“鄂先生?”學長溢出一朵笑容,望向他。

鄂文孝揚眉,幹嘛?約他單挑嗎?誰怕誰?

他轉向許盼兮,又惡狠狠地撂話。“我回來時你敢沒睡著,小心我揍人。”

床上的人扮個鬼臉。“幫我送一下學長。”

兩個男人來到走廊上對峙著,學長見他仍渾身是刺,終於忍不住笑出來。“嘻嘻……”

鄂文孝被他的笑聲惹出更大的不悅,卻也沒動聲色,等著他開口。

“我和我未婚妻能在一起,是她介紹的。”

“啊?”鄂文孝沒想到會聽見這樣的開場白。

“本來我們想今年結婚,但伴娘受傷了,我們的婚禮隻好延期了。”

“你是說……”

“盼兮就像我妹妹,上回遇見你時沒說,是因為那時你們的狀況仍不明,我不覺得有說明的必要;但現在的你,我還算滿意。”學長忽然莞爾一笑。“當然了,若你對她別那麼凶的話,就更好了。”

鄂文孝當場明白被眼前這男人耍了,至於裏頭那一隻,恐怕以為她認定是哥哥的人,別人也該一看就懂是吧!

“看來你明白了。”學長咧開更大的笑臉。

“平時她比我還凶的。”鄂文孝沒好氣地應道。

“嗬嗬……這我相信,盼兮的性子很直,現在又受傷,你可要多包容她了。”學長心想她的悶悶不樂,八成是情侶吵架,隻好請這男人多擔待了。

“嗯!我知道。”雖然仍有些不爽,但至少去掉一個情敵了。

“你去陪她吧!”學長揮揮手,滿意地離去。

鄂文孝望了他一眼,隨即心情大好地走進去,見她真的乖乖包著被子閉眼睡,滿心疼惜地坐在一旁凝望著她。

既然學長這個最大敵人消失了,那麼她心中應該沒人了吧?他應該可以很快很快得到她的心囉?

指尖輕輕滑過她的眉眼,她眼簾動了動,這家夥要她睡的,現在又鬧她?不管,裝睡到底!

鄂文孝揚起嘴角,原來她還沒睡著啊?他的指尖再點點她的鼻尖,想鬧她起來說說話,偏她鼻子皺了皺,繼續裝死。

他勾起一邊的嘴角,俯身拿鼻尖廝磨著她的,她又皺了皺鼻頭,他見她依然不肯張眼,幹脆以舌尖舔上她的鼻子,還一路下滑來到她的唇畔,瞧見她仍有些瘀青的嘴角,他故意對準親上去。

“痛哪……”她忍得好辛苦,卻被他惡意的碰觸破功,這家夥要知道憐香惜玉,天就要下紅雨了。

“不裝睡了?”

“誰裝睡了,人家在培養睡覺的情緒,你偏來吵人。”

“你成天躺著,睡得還不夠啊?”他反問。

“喂!是你要我睡的耶!”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別睡了。”他擠上床,輕擁著她。

“啊?你怎麼這樣啊?”昨天才被護士瞧見他們玩親親,大家瞧他們的眼神已經夠曖昧了,現在擠成這樣,她要怎麼活啊?

“怎樣?”

“反正你就是土匪啦!”

“說這樣,你也不想想,我為了來陪你,天天累得像條狗似的,我也需要休息啊,床分一點借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去那邊睡啊!都住特等房了,就算是看護也有床,幹嘛跟我擠?”她紅著臉,努力想說服他。

“因為我想吻你。”他兩手輕環住她的身子。

“啊?”她瞪大眼,這土匪說什麼?

“睡那麼遠,我怎麼吻你?”他還真的邊說邊親上她的唇。

“你怎麼又來了?”她臉紅心跳的,真沒種,不論他吻了她幾次,每每碰觸到的瞬間,她都同樣有被電到的悸動。

“想吻就吻啊!今天還沒吻你呢!”他輕柔的吻在她的唇上流連許久,又貪戀地一路碎吻進她的衣領裏。

“你怎麼可以想吻就吻,這什麼歪理啊?”她的小手努力推著他,偏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吻我的女人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她倏地瞪大眼,小手捂住他的嘴,偏他卻刻意忽略她的震驚,惡劣地伸出舌頭以燙人的熱度煨過她的小掌心,引來她難以自持的顫悸,才揚眉對上她超大的圓眼睛。

他居然說了?

她整個人呆在當場,怎麼這樣?她沒想這麼早攤牌的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