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疲倦從心中生氣,使他不願意睜開眼睛,甚至無力睜開眼。冷,刺骨的寒冷。他隻感到身處於萬丈冰窟,連血液幾乎都被凍成了寒冰。
他卻還或者。最起碼還有感覺。
他就是陳清。
他努力想聽清到點聲音。
他無法辦到。
他又昏迷了過去。
噩夢在不斷的重複。陳清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漆黑的夜晚,那瀕臨死亡的邊緣。沒有痛楚,沒有思想,隻有無盡的空虛,空虛。
不知道在這樣的漆黑中度過了多久,多久。
直到有一天,那刺骨的寒意又襲來。陳清猛得坐了起來,顫抖著看著陌生的一切。那是個古老的石室,古老而簡譜,除了他,除了他身下的冰床,一無所有。
石室裏充滿了冰床泛出的白氣,牆上已經有了厚厚的一層冰。他身下的玄冰卻並沒有在他的體溫下有任何的融化。
陳清並沒有去理會這間奇怪的石室,他坐起了身子,目光掃了一遍這個石室,便怔怔得盯著牆發起呆來。
記憶如同潮水恢複。他想起了清水村,想起了爸媽,想起了王羽、小督,想起了月光潭,想起了那恐怖的夜。他淚水不禁滑落。不是為了自己的不幸,也不是因為迷茫,隻是他想起了爸爸,想起了媽媽。
爸,你好點了嗎?媽,兒子不在了,你辛苦嗎?
他的淚水無法落下看,那淚在空中便凝結成了冰。
就在這時,陳清麵前的牆突然轟隆隆響了起來。陳清一個激靈,向著升起的牆麵看去。
牆的後麵是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裏站著一個人,這個人站在那裏便會自然的吸引人的注視。他俊美的不像人。
這個人走近陳清,目光複雜地說:“昊天……”
“昊天?昊天是誰?”陳清疑惑的想。
“昊天,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是昊晨啊。”男子難過的說。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我是陳清。”陳清一說話頓時發現他的聲音怎麼突然便了,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昊晨緊鎖著眉頭閉上眼,走了出去。
陳清卻並沒有看他。
陳清還在為自己的聲音而感到疑惑,他看向自己的雙手,恍然如夢。那是天下任何女人都羨慕的修長而白皙的手,但長在的是陳清這個大男人的身上。他驚恐得瞪大雙眼,對著寒冰看自己的映像,他看到的是一個秀麗、妖冶的男子,就連吃驚都顯得那麼自然,那麼優雅,那麼美麗。對就是美麗。他的沒已經無法說是人,那是無法想象的端正,無法想象的自然。好像世界所有的靈氣都集在了他的身上。
陳清驚得向後越去,滾落在了地上,他想要扶著地爬起來,這時發現,這副身軀好似同自己隻見有無法彌補的隔閡。不隨意,不舒服的感覺湧上心來。
他小時候聽說過鬼附身的事,孩子們也隻是把它當作了故事,現在突然遇到自己這種情況,記憶也不由得回到了那個故事。
古老的傳說啊,人死之後是有靈魂的。若是他安樂死呢,就會遁入輪回。若是有什麼悲痛、冤屈、未了之事,也可能會變成遊蕩於時間的一個孤魂野鬼。還有的厲鬼什麼。一些本領強大,他們以鬼的形態就能殺人,而一些本領小的呢,他們會附在活人的身上。像三十年前,咱們村子呀就有一個大媽,晚上顫抖的厲害,一會又是鬧,一會又是喊的。整整一夜。白天又恢複了正常。從那以後,她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你們都小心哦,要是哪個人,一夜之間變的和以前一點也不同了,那很可能就是讓鬼上身了!你們也要小心那野鬼,被上身的人也會成為一個孤魂野鬼,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