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
龍夕皺眉看著那些找來代替香草和各種糖漿的材料,在池歲手裏被做出了奇怪的味道,表情有些怪異。
池歲做的土法烤箱都燒了一天了,做出來的香草餅幹還是沒能出正常的味道。
“魔王大人,您確定這種植物和香草的味道很像嗎?”
池歲吃了一片香草曲奇,然後嘔地一聲吐了出來。
龍夕遞過去一杯溫水:“具體什麼味道?”
池歲瘋狂喝水漱口:“你知道濕襪子被汗腳穿了一個星期後發酵出來的那種味道嗎?”
龍夕沉默了:“我說的是味覺的那種味道。”
池歲慘白著臉抬頭:“可我說的就是味覺的那種味道。”
龍夕嘴巴微張,一張好看的臉皺了起來:“你吃過……你形容的那種襪子?”
池歲:………“沒有,那隻是一種比喻!”
龍夕顯然不是很相信。
池歲怒了,她瘋狂搖晃魔王大人:“我真的沒有吃過!那隻是一個形容!”
說著說著,胃裏一陣翻滾,池歲差點嘔在龍夕身上。
她連忙跑進廁所,開始瘋狂嘔吐。
龍夕沉默看著那盤聞起來沒有什麼味道的小餅幹。
龍龍好奇。
龍龍伸爪。
龍龍沉默。
“嘔……”
龍龍嘔吐。
把胃都吐空後,龍夕又瘋狂刷了幾次牙,看著已經吐脫水的池歲,表情凝重。
“我來。”
龍夕捏著鍋鏟,神情緊繃。
池歲坐在小凳子上,臉色蠟黃:“你會嗎?”
“我看你做了好幾次了。”
池歲沉默看著龍夕手裏捏得賊緊的鍋鏟:“可是,做香草餅幹用不到鍋鏟。”
……
“哦。”
龍夕淡定放下鍋鏟,然後回憶著步驟,以極其緩慢的動作開始做小餅幹。
池歲坐了一會,喝了一杯糖水,感覺緩過來了,就探頭過去看。
講真,龍夕做吃的時候,不像是在做食物,倒像是在搞什麼高精科學實驗。
每一步都非常之嚴謹。
嚴謹到加什麼材料之前,他都要聞一聞,並且他並不按照池歲方子上的配比來,而是通過自己聞到的氣味來自己配比。
夕陽西下,龜丞相推開門走了進來。
“女爵,你直勾勾盯著我家殿下幹嘛?”
龜丞相這一句話,成功把池歲送到了一個名為尷尬的境地。
池歲僵著脖子剛要移開視線,忽然發現龍夕似乎完全沉浸在科研…不是,沉浸在研究配比中,對龜丞相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池歲不知為什麼,鬆了一口氣。
她看向龜丞相,表情不善:“你來幹嘛?”
龜丞相踩著小板凳這才看得到廚房台麵,他仰頭看著龍夕的臉,看了一會,撓了撓後背:“奇怪,也沒什麼東西沾臉上呀?”
池歲:……
池歲提起龜丞相:“出去蕩秋千去!別來礙事。”
兩人剛離開廚房,龍夕動作就停下了。
他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發絲遮蓋下的耳根。
“好燙……”
龍夕抿唇。
龍族五感靈敏,又怎麼可能沒有發現池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