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務者?”
阮軟沒平靜多少,出於謹慎,她還是問:“有沒有一種可能,她身上有係統,但她不是任務者?”
係統又滋啦滋啦兩聲:“有這種可能,但……這種可能幾乎為零。”
阮軟手指不自覺收緊,她麵上陪著國王討論酒會,心裏卻焦急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除非……有任務者成功完成一百個世界的任務,才能讓一個靈魂和肉體都消失的人重生。”
“而且重生的人因為魂魂是被強行補好的,所以在重生後需要係統的力量輔助靈魂凝聚。”
“這樣的人,在重生後要做比較簡單、不危及生命的任務來磨合重塑的靈魂和肉體。”
阮軟皺眉:“可她身上沒有任務者的氣息。”
係統頓了頓,道:“原本這樣重生的人是需要做任務的,隻是任務比較簡單。而且這樣的人,我們這些正經做任務的係統,是感覺不到對方身上任務者的氣息的。”
“但上次係統更新後,我們所有係統都升級到可以感知任務者的氣息……”
阮軟飛快提取信息,很快,她道:“所以池歲很可能在上一個世界就是重生的簡單任務者,隻是你們當時係統沒有更新,感應不到。”
“而這一次係統全部更新,你們係統可以探測到彼此身上任務者的氣息,但你沒有感應到池歲是任務者……”
阮軟喃喃:“也就是說,池歲在係統更新後,有係統,但沒有任務!?”
係統滋啦一聲:“是的宿主。”
阮軟一瞬間如墜冰窟。
如果真的是這樣,池歲……
“聖女?”
國王看阮軟莫名其妙發愣,且臉色蒼白,便焦急喚她。
阮軟回神,朝著國王露出一個笑:“王,抱歉,光明之力消耗得有些多,剛剛沒聽清您說什麼,您可以再說一遍嗎?”
國王一想到今天阮軟給他治療了一個早上,又看阮軟臉色蒼白,心裏有一點點的心虛:“哦哦,沒事,就是想拜托你在酒會上跟我的王妃和女兒們一起招待女賓。”
阮軟溫和地笑:“那是自然,我尊敬的王。”
離開大殿的時候,丹尼斯追了上來,他輕輕扣住阮軟的手腕。
他是阮軟光明之力的老師,當然知道阮軟對國王說的話是推辭。
他早就注意到了,自從那紅酒出現,阮軟的臉色就不太好。
“你怎麼了?”
見阮軟停了下來,丹尼斯鬆開手,原本聖潔的眉眼裏有一眼看得到底的擔憂。
阮軟停下腳步,此刻她還沒有完全離開大殿,國王艾爾和智者都已經走了。
而她清楚地知道,傅銘城肯定守在大殿外麵,等著和她和好。
她不太想見傅銘城。
眼珠微轉,一串淚珠就滑落下來。
丹尼斯一愣,連忙伸出手,用溫熱的指腹幫她擦拭眼角的淚:“怎麼了?阮軟?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說說嗎?”
長廊裏。
阮軟看著噴泉池,麵上一副淒然。
“那酒……”
“是我們原本所在的那個世界的。”
“而且……酒……是我母親的方子。”
丹尼斯一愣,隨即皺眉:“她怎麼會知道你母親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