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立頭慌忙丟掉了煙袋鍋,噌的一下站起身來,緊張地看著兒子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傷到哪裏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快讓老爸看看!”
一綹綹殷紅的鮮血從立明緊握著的雙手指縫中一滴滴滴落到了地麵上,來到麵前的母親見此頓時就尖叫起來。
老立頭看著老伴這一驚一乍,眼睛一瞪,嘴角一撇,不滿地說道:“就是破了一個小口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回家裏用幹淨布擦洗擦洗,抹一點消炎粉,用幹淨布簡單包紮包紮,過幾天就好了。”
老太婆根本就不聽老頭子的話,拉著兒子一驚一乍地快步往屋裏走去。
老立頭無奈地看著眼前的情景,也隨著二人往屋裏走去。
這是一個一進兩開的房舍,中間是廚房加飯廳,就是那尋常農戶喜用的柴火大灶,正冒著騰騰的熱氣,一股大米香味。
在靠著窗戶的地方擺著一張舊方桌,幾張自做的凳子,就是木頭的本色,沒有上漆,再也沒有了什麼與眾不同的家具,簡樸而幹淨利落。
母親連忙將立明讓到木凳上,看著立明手上的傷口眼睛有些潮紅,嘴上叨叨叨叨說個沒有完。
立明連忙站起身來,往院子裏瞅了瞅,問父親道:“那個阿黃放開沒有?”阿黃是家養的一條土狗,對主人很是忠心,很聽話,會辨識主人的心情,便又回手將屋門關上,讓老父老母坐在木凳上,看著二人白發蒼蒼,布滿皺紋的臉龐,不待言語眼睛就有些發紅了。
立老頭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走南闖北的人物,現在雖然老了,但是那看人的經驗尚在,見麵識高低嗎。看見兒子這樣神神秘秘的動作,心裏一種不祥的念頭湧了上來,難道是這個兒子在城裏闖了大禍了不成?此時心裏咚咚地跳個不停。
立明的老母親看著屋內這一時間的沉悶,心情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立明看看老父親的不苟言笑,又看看老母親膽小怕事的樣子,知道他們是誤會自己了,便“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老立頭登時就有些變了臉色,厲聲嗬斥立明說道:“你這個灰小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惹得老子不高興?”
母親一聽老頭這話的倒有些不高興了,說道:“咱們兒子剛剛進家,飯沒有吃一碗,水也沒有喝一口,就幫助你劈柴,手才受了傷,你為什麼要這麼罵他,你這樣來罵一下我試試?”
立明一看此時此事可能有些不對頭,連忙笑著對父母親說道:“你們都有些誤會了,我關上門是有一些非常重要的話要對你們說說,事關我的前途和咱們家以後的光景,恐怕隔牆有耳,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聽到以後,四處傳言,出了大事,後悔莫及。”
李老頭的臉色登時就多雲轉晴,看著老伴那一副不依不饒的黑臉,陪笑了起來,屋內的緊張氣氛頓時就緩和了下來。
老太婆對著立明展顏一笑,說道:“乖兒子,快些對你那老子說吧,瞧瞧他那張包公臉,哼,哼。”
立明此時便緩緩地走到了父母麵前,伸展出來自己的那一雙“受傷”的手,說道:“你們再看看我的手受了多大的傷?現在仔仔細細去看看,有什麼變化?”
老倆口瞪著兩雙四隻眼睛,抓住立明的那一雙年輕的手翻來覆去左看右看,疑惑重重,剛才明明看見那鮮血從立明的手指縫裏如箭般的滴落,地麵上染紅了那麼一大片,怎麼現在這個小子的手上隻不過就有一道淺淺的白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