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大家參加的話,效果會更好。剛才,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剛好那時,兩位郵局工作人員訪問了廣島市內的某個家庭。這兩位是真正的郵局工作人員,當我把事情經過講了以後,他們很樂意幫助我來做這個實驗。
“兩位郵局工作人員,一位拿著郵件,一位拿著錄音機,將那家的夫人打電話給丈夫時\f的情形都錄音下來。同時,在接電話的一方,也有錄音機在錄。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我也是不讚成的。但是為了解明案件的真相,實屬不得已。”
淺見朝走廊外做了個手勢,不知何時等在外麵的警務課巡查將錄音機和兩卷磁帶拿了進來。“現在要給大家聽的是,那時的對話的錄音。沒有使用竊聽裝置,是各自地方的單獨錄音,沒有違法。”
淺見將第一卷磁帶裝好,按了按鈕。一個女性的聲音衝了出來。音質雖然不好,但還能聽清楚。
--是你嗎?現在郵局的人來了。寄到靜岡縣金穀的郵件,收件人不清楚,說是要退回來……--等一下……,嗯,收件人是池田謙二。--我知道了。可是,說是郵資不足。--可是,是這樣說的嘛……--奇怪,什麼啊?
--怎麼回事?啊,掛斷了。“停下!這是侵犯隱私權。”
突然,桐山叫了起來。剛才的冷靜已經無影無蹤了。他整個臉都歪了,醜惡無比。淺見的臉上浮起了悲痛的神情,可是手卻沒有停下,換了磁帶。這次傳來的是接近肉聲的男性聲音。--喂,喂。是桐山。
--收件人不清楚?……是寄給誰的?--奇怪……那麼,先收下再說。
--不可能啊。有貼了一千元的郵票。--等一下,這可有點奇怪……然後是慌慌張張掛上話筒的聲音。淺見關上了錄音機,會場上一片沉寂,但在這中間能聽到像高燒患者不規則的呼吸聲。
“那種東西……”桐山艱難地說道,“不可能有作證能力。”
“是啊,從法律上講或許是。然而,能作為審判時的參考材料吧。”淺見冷靜地說道,“況且,對你來說是致命傷的物證,剛剛得到了。”“那是,什麼……?”
“從你寄書的信封上,檢查出了你的指紋。”“無聊,怎麼會……”
“你想說不可能是吧。確實,在投入信箱時,沒有忘記用手帕將指紋擦掉。可是,還是檢查出了指紋。知道在哪裏嗎?”淺見笑嘻嘻地說著。
“你是用膠紙封的信封吧。當然,膠紙上都仔細地擦過,我承認。可是,在膠紙的內側附著食指指紋,據說還很鮮明。我也是認為不可能,所以也親自嚐試過。但事實上是膠紙內側附著的指紋,粘上後,不管怎麼擦都絕對擦不掉。”
淺見講完後,擺好了等對手反擊的姿勢,直盯著桐山的臉。
桐山閉著眼,似乎將所有知覺都停止了,同外界孤立起來。全體搜查員都感到口幹舌燥,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桐山。
“桐山君,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大友署長終於開了口。桐山憂鬱地睜開眼睛,用飄移不定的目光朝著問話聲的方向看去。
“真是奇怪啊……”摻和著笑聲,他咳嗽起來,“那本書,將八年間的時間變得毫無意義了……”
從這以後,桐山沒有再開過口。沉默持續了一會兒,大友站了起來,走到桐山的跟前。
“桐山,我宣布以殺人嫌疑名義逮捕你。”
森川副警部和野上部長刑事從左右抓住桐山的胳膊,帶出了會議室。
“那天晚上,稻垣刑事部長命令我負責指揮三次車站殺人案件的搜查時,我對命運的殘酷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