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晚上我們全家人在一起吃飯,媽媽忽然提出讓我接任權氏集團董事長一職。當時我也嚇壞了,你也知道權予崢是美國畢業的工商管理碩士,他對公司的運營肯定比我清楚多了。可是媽媽一直要求我擔任董事長,說權予崢性格太過衝動,容易誤了事情。我想想我爸爸臨走時的囑咐,想想媽媽說的也對。就答應出任權氏集團董事長了,反正我媽媽和權予崢都會幫我的。”
喬歡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將公司的機密泄露了,雖然這一切和淩燁料想的幾乎沒有偏差。權氏母子果真打的就是感情牌。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勖宥蕙總有一絲膽寒,她絕對不是表麵那麼慈眉善目,骨子裏是個極其凶狠的女人。他也是這樣的人,唯獨不同的是表裏如一。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權予崢離婚?我記得上次你說不超過一個月吧!”
喬歡垂頭喪氣地說:“現在肯定不能離婚了。我剛出任權氏集團董事長,要是和他離了婚,恐怕好不容易團結起來的權氏集團瞬間又要四分五裂了。這樣怎麼對得起我爸的在天之靈。不過你放心啦!就算不離婚,權予崢他也休想占到我的半點便宜。”
淩燁不知道說喬歡是傻還是傻呢?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想到自己是別人手裏的一枚棋子,依然在為那個棋手著想,真是讓人不由得生氣又心生憐惜。也許正是喬歡如此的單純,才會讓內心充滿鬥爭的自己喜歡吧!要是有一天她變得知曉太多人情世故,那也是自己所不喜歡的。
隻要有自己在她的身邊,她想怎麼樣都好。隻要看著她開心,自己也就開心。
“我知道會是這樣的。”
喬歡緊張兮兮地說:“你是不是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瞞你的。上次你打過電話之後就消失了,我給你打了好多通電話,永遠都是關機中。你下次能不能把手機一直開著,要不然我想聯係你都不知道去哪裏找你。”
“好的,我以後不管上天入地都會開機的,絕對不會讓喬歡同誌無法聯係。”
“這就對了嗎?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和權予崢離婚。”
淩燁拿出了特種兵果敢的氣魄,毫不猶豫說:“是的,我希望你現在就可以和權予崢離婚,你們之間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那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了。”
喬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就像喝了蜜糖一樣美滋滋的。她現在誰也不想,隻想這樣靠在淩燁的懷裏享受片刻的寧靜。如果說習慣是一種愛,她唯一愛的人就是淩燁了。
“要是我爸爸和媽媽還活著,他們看到你對我這麼好,一定會很高興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淩燁忽然打了一個冷顫,感覺到後背直發涼。要是她知道自己是她的仇人,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他差點都忘了自己懷裏的這個女人和自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想到這裏,他嘴角泛起一絲蒼白的笑意。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多好。
“淩燁,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沒事,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去吧!”
喬歡想想也是的,這麼晚了要是還不回去,勖宥蕙又該擔心了。
淩燁將喬歡送到樓下的時候,就在喬歡下車的瞬間。他一把將她緊緊擁入懷裏,然後火熱的唇瞬間就吻上了喬歡嬌豔欲滴的紅唇。喬歡想要掙紮,可是淩燁的力氣比她大多了。因此隻能任君采拮這一份甜蜜了。
他們沒有看到身後真有一雙目光正在看著他們,那雙眼睛裏冒著金色的火光。
權予崢看到喬歡和淩燁忘情的擁吻,麵如冠玉的臉瞬間冷凍成一塊千年寒冰,心裏就像被刀割般難受,兩隻拳頭狠狠砸在了路邊石頭上。
這要是往日裏,他一定會衝上和淩燁拚個魚死網破的,即使自己根本就不是特種兵出身的淩燁的對手。喬歡這個小賤人竟然在家門口和淩燁勾肩搭背,她今天接任了權氏集團的董事長,淩燁這個家夥就買進了權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難道說這是兩個人早有預謀的事情。喬歡一直想要重振喬氏家族,她不會錯過任何機會的。這麼一想,權予崢心裏不由一寒,平日果真小看了這個女人。
權予崢本來是想去公司接喬歡的。喬歡打電話的時候他確實是在靳慕慕的公寓裏,本來想晚上魚水之歡。那會兒他正在浴室裏洗澡,誰知道靳慕慕接了電話。他出來看到是喬歡給自己打的電話,於是將靳慕慕狠狠訓斥了一頓,然後開著車就去接她了。誰想到了公司發現喬歡的人已經走了,於是開車就匆匆忙忙趕回來了。誰知道就看到了這一幕。
“靳慕慕,要不是你這個小賤人接電話,喬歡怎麼會去找淩燁呢?”
人在憤怒的情況下,往往是沒有理智的。
權予崢打了一聲喇叭之後,就開著車朝靳慕慕的公寓裏趕去。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
喬歡聽到喇叭聲之後,連忙推開了淩燁。這畢竟是在自己家門口,要是讓人看到了這一幕就不好了。淩燁也明白喬歡的難處,無可奈何鬆開了手,看著喬歡向樓上走去。
淩燁其實看到了後麵的車,他想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這就是權予崢的車。他就是要這個精蟲知道喬歡是自己的女人,雖然名義是他的妻子。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將喬歡從他身邊帶走的。
看著權予崢的車遠去時,他嘴角泛起一絲冷酷而又驕傲的微笑。
權予崢火急火燎將車開到靳慕慕的公寓下。他有公寓的鑰匙,於是打開門快步向樓上走去。靳慕慕房間裏的燈還黑著,說明她已經休息了。權予崢怒氣衝衝一腳踹開房門,漆黑一片就衝著床上的靳慕慕撲過去。
靳慕慕正在想今天晚上的事情,她不由地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高興。她就是要喬歡知道權予崢最愛的人是自己,她遲早會成為權家女主人的。喬歡就別癡心妄想永遠霸占權家的一切。忽然聽到有人風風火火向樓上走來,她知道就是權予崢。樓下的門上的鑰匙除了自己隻有他有。
“予崢,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沒有和你的喬寶貝親熱一會兒嗎?”
靳慕慕的話更加激怒了氣在心頭的權予崢,他就像一個瘋子一樣撲向靳慕慕。如果不是這個賤女人,今晚自己就可以去接喬歡的,她就不會和淩燁在一起,都是這個賤人害得。她不是想要自己嗎?今晚就讓她要個夠!
“你鬆開,我這兩天來親戚了。”
權予崢自然知道靳慕慕的意思,這兩天是她的生理期,不能做這種事情的。可是這卻更加激起了權予崢的破壞欲,他就是要靳慕慕體會一下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他就是要讓靳慕慕付出代價。他隻是想和靳慕慕玩玩而已。
“你放開我,我說了這兩天是我的生理期。”
權予崢一邊撕扯她的絲質睡衣,一邊咆哮般地說:“夠了,難道婊子可以選擇自己接什麼樣的客嗎?什麼時候接客嗎?隻要有錢他們就必須要幹,而且還要讓客人幹得舒服了。”
他的話就像一根根針紮在靳慕慕的心裏。一開始她也是衝著權予崢有錢有勢,才會在沈芊熙的策劃之下將他勾搭的,可是現在兩個人已經有孩子了。她隻想讓權予崢將自己娶進門,和他一起過日子就好了。他居然把自己當做婊子。靳慕慕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權予崢的動作更加粗暴了,他沒有費多大力氣就將靳慕慕剝成一隻赤裸裸的小羔羊,然後就像一直凶殘的餓狼撲了上去,這讓他更加亢奮了。他就是要讓靳慕慕忍受痛苦,她痛得不過是身體,可他痛得是心。但權予崢忘了,靳慕慕也是有心的。
靳慕慕知道反抗沒有任何作用,隻能任由權予崢胡來。她忽然好心疼這個男人。其實他的內心是孤寂而且脆弱的,可是他總是表現的那麼桀驁不馴,仿佛自己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她開始回應權予崢的熱情,即使疼痛難忍。
“予崢,你輕點好嗎?真的好痛。”
權予崢揚起那張冷酷的臉,在漆黑的房間裏,他的眼睛就像鬼火漂浮不定,讓人看得心神不寧。他將心中所有的憤怒如同炮火般一起射向靳慕慕的陣地,他就是要摧毀這片陣地,讓靳慕慕永世不得超生。所有的痛苦都是因你而起,那麼也將因你而結束。
靳慕慕輕輕吻著權予崢,她努力地想要權予崢感受到自己的愛意。她要用自己的行動告訴權予崢這一切都是真的,喬歡回離開和背叛他,可是自己生死都是他的女人。
權予崢終於折騰累了,像一灘軟泥躺在了靳慕慕的身邊。這個女人真是可恥,即使生理期也不忘和自己交歡,她永遠都不能和喬歡相提並論的。
“靳慕慕,你真是一個可恥的女人。我說過你不要妄想嫁入我們權家,就算我和喬歡離婚了也不會娶你的。你就是一個賤人,是你破壞了我和喬歡的感情。”
靳慕慕沸騰的心忽然就涼了。就算自己為眼前這個男人付出了這麼多,可是又能怎麼樣,竟然比不上喬歡那個小賤人的半點好。如果說愛上一個有錯,那麼她就不該愛上權予崢這個人。隻要他可以給自己源源不斷的金錢就好,何必去要那遙不可及的愛情。這個世界上愛情對有些人是奢求不來的。可如果說不愛就忘記,那還是愛情嗎?
“權予崢,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喬歡愛的人是淩安,不是你,她當初嫁給你隻是為了喬家,不是為了你。”
權予崢從床上翻起來,他一把抓住靳慕慕的長發,兩個耳光毫不留情就打了上去。現在就連這個女人也想教訓自己,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知道喬歡不喜歡自己,可是隻有喬歡留在權家,他要等的喬樂才會回來的。不過他也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一看到喬歡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怒火攻心。再也回不到以前誰也不管誰的時候。
“靳慕慕,你給我滾,我和喬歡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說。我不管喬歡愛的人是誰?她現在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你給我滾!”
權予崢抓著靳慕慕的頭發一把將她從床上拖了下去,這時靳慕慕一聲慘叫。她抱著肚子在地上直打滾。權予崢伸手打開開關,這才看見靳慕慕身下一大片殷紅的鮮血就像一條流動的小河,乳白色的地麵上仿佛裂開了一道絕望的傷口。
原來權予崢剛才拉得時候太過用力,靳慕慕的肚子撞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流產了。
“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權予崢也嚇壞了,他連忙撥通了急救電話。
靳慕慕痛得直在地上打滾,血依舊止不住的往下流。地麵上很快彙成了一條血河。權予崢手忙腳亂從床上拿來衛生紙擦血,他雙手不停地顫抖,連手裏的衛生紙都拿不穩。
窗外的月色輕輕照在靳慕慕的臉上,她沒有血色的臉顯得更加蒼白無力。
就像這一場蒼白無力的愛情,誰也沒有看到最後的幸福,卻倒在了追尋的路上。
靳慕慕住院的消息喬歡是第二天才知道的。聽到這個消息時,喬歡正在睡夢中。那是淩燁打電話告訴她的,靳慕慕流產了。
“什麼?靳慕慕流產了,怎麼會這樣?”
淩燁在電話另一頭說:“這你就要問權予崢。”
“那好,我就不和你說了。我要去醫院看一下她現在怎麼樣了?”
喬歡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洗漱完畢。讓司機送自己直接趕往醫院。
她到醫院的時候權予崢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起來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頭發亂糟糟的就像流浪漢一樣,隻有那張好看的臉依舊風采不減。他的眼睛裏空蕩蕩就像荒蕪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