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過你,她是我的女人!”
淩安猝不及防,被淩燁奪走了心愛的女人,眼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突然對自己大打出手,而且拳風犀利,就要揍上他的臉頰,淩安不由施展格鬥術,側身閃躲,可是那拳風虎虎生威,強大的衝擊力,讓他腳底不由一滑。
淩安伸手抓住了旁邊的欄杆,踉踉蹌蹌跌跌撞撞了好幾步,終於穩住了身體。
事情突然有了戲劇性的變化,喬歡愕然望著淩燁手裏拿著的那套香檳色晚禮服,頓時明白他剛剛是去給她找衣服了。
可是她竟然誤會他拋下自己不管……
喬歡內心忍不住湧動起一陣愧疚。
“哥,”淩安咬牙切齒地凝望著淩燁,隻覺得胸口被狠狠擊中般疼痛,雖然沒有被打中,但卻比被打中更加難受,“是不是你逼她離開我三年?”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死纏爛打?”
淩燁狠狠瞪著弟弟,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唇畔微微滲透出腥味血液。
“真的是你?”淩安愕然抬眸,隻覺得胸口的鈍痛已經讓他無法呼吸,“我和喬歡相愛,你為什麼要這樣拆散我們?”
淩燁冷冷一笑,森冷的薄唇勾揚,“你和她相愛?你先擺平你的沈芊熙,再來追求喬歡吧。在擺平沈芊熙之前,我警告你,離我的女人遠點兒!”
淩安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淩燁的薄唇勾揚的邪魅笑意愈發深沉,他揚起手,手裏是一款手機,手機裏正播放著一段視頻,那是在酒吧的包房裏,kingsize的大床上,淩安分明看到自己和沈芊熙交織在一起。
喬歡愕然望著手機屏幕裏那段香豔火辣的視頻,頓時目瞪口呆。
怎麼會?淩安頓覺五雷轟頂。
當時被沈芊熙引誘,淩安並沒有想到竟然會被淩燁錄下。
怎麼會這樣?
淩安的心仿佛被鋒利的器物狠狠紮入,旋轉在傷口,鮮血如同泉湧般洶湧噴薄,讓他幾乎難以呼吸。
不是,不是這樣的……
“喬歡,別誤會,那時候……”他望著喬歡,突然覺得言語如此蒼白無力。
淩安望著喬歡那雙漸漸冰冷,最後不帶一絲溫度的眼神,他驀地雙手捂住臉,“對不起,喬歡,當時我喝多了……”雖然蒼白無力,但他也必須澄清。
麵對淩安的借口,淩燁隻是如地獄十九層的撒旦一般,勾唇冷笑,愈發犀利,“你喝得並不多,視頻裏很清楚,看看你的表情,你那時候還很清醒……”
淩燁殘酷的話語撕裂了淩安的耳膜,他終於無法忍耐,情不自禁地撲過去,抓住喬歡的手,“對不起,喬歡,那時候我隻是太過傷心,我……”
可是喬歡的手,已經那麼冰涼,如同南極洲最冷的冰塊,就像此刻她的心。
然後喬歡隻是冷冷地甩開了他的手,“夠了,淩安。”
她的聲音,就像對他下達了最終的死亡判定。
“喬歡……”
就在淩安想要分辨時,突然有一群記者扛著長槍短炮衝了過來。
在他們的閃光燈“啪啪啪”向著兩兄弟爭一女的情景響起時,淩燁轉過身,輕而易舉地把喬歡打橫抱起,邁步朝著甲板後麵偌大的金碧輝煌的VIP廳走去。
淩安充滿仇恨的眸子死死瞪著喬歡,然後轉過身來,幫他們截住那群蒼蠅般的記者。雖然很惱怒,但是他至少弄清楚了一點。
喬歡是愛他的。隻是被他哥哥所逼迫。
他當然願意等她三年。
他相信,他們一定可以突破重圍,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雖然現在喬歡肯定誤會了他和沈芊熙……
坐直升機回到淩宮,淩燁滿腔的怒火還是直衝腦海。
沒想到一個歡迎宴會,竟然讓權予崢和淩安紛紛趁虛而入,強吻了喬歡。
光是想想他們強吻喬歡的樣子,淩燁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眼下,在淩宮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的客廳,淩燁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喬歡,看著她委屈地雙唇緊抿,似乎泫然欲泣,他就有點於心不忍。
“你怎麼補償我?依次和兩個男人接吻,你對得起我嗎?”
言語帶來的怒氣,讓淩燁失控地拽住喬歡的手腕。
雙腿有點發麻的喬歡隻覺得異常疲憊,滿腦子都是手機裏淩安和沈芊熙的視頻。突然猝不及防地被淩燁拽住手腕,她頓時就像被剪斷了線的風箏,渾身癱軟,一下子失控地跌入淩燁的健碩胸膛。
淩燁歎息一聲,感受到懷裏小女人的虛弱和迷離,還有全身冰冷顫抖,他忍不住手一滯,原本粗暴的動作變得溫柔起來。
他低垂著眸,望著她終於紅了的眼眶,那假裝的倔強,那真實的創傷,那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臉頰,那孱弱的發抖的肩膀,他的怒氣就怎麼也發泄不出來了。
愛一個人,大概是什麼都會介意,又什麼都會原諒吧。
“行了,去洗澡吧。”淩燁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伸手輕輕撫平了喬歡淩亂的頭發,把她垂落在肩頭的發絲撥弄到耳朵後麵,指尖微涼,卻帶著暖意。
他身上濃烈的男性味道,帶著特有的古龍水味,在喬歡的鼻端縈繞。
“我……我想先休息一下。”喬歡深呼吸一口,微微揚起含淚的水眸。
那楚楚可憐哀求的眼神,就像是迷途的羔羊,讓淩燁頓時生出一股柔情,可是,她這句話卻激怒了他。
“為什麼不想洗澡?莫非你還殘留著他們倆留在你身體上的味道?”
墨眸裏突然燃燒起熊熊烈火,仿佛吞噬一切,強勢地侵占了喬歡的全身血液。她沒想到他會突然態度來了360度改變,從剛才的溫柔變得蠻不講理。
喬歡當然見識過淩燁的蠻不講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我、我馬上去洗……”為了不被碎屍萬段,喬歡馬上示弱,轉過身就逃。
可是淩燁已經沒有那樣的好心情,一把拽住喬歡的手腕,薄唇勾起的笑容那麼陰森可怖,“既然你很累,想休息一下,那麼我來幫你洗吧。”
喬歡驚惶地臉色慘白,“不,不需要!”她幾乎是驚叫出聲了。
望著她抵觸害怕的眼眸,淩燁內心深處的某種情緒被喚醒了般洶湧噴薄,那是一種妒火,還是一種占有欲,抑或是一種單純的一親芳澤的衝動,淩燁並不清楚,他隻是想要幫她洗幹淨身體,他不想讓她的身體上殘留著其他男人的痕跡!
這會讓他忍不住發狂!
“我來幫你洗。”肯定的語氣,就像法官落下驚堂木,定奪了一切,淩燁居高臨下,幽邃鋒銳的墨眸裏閃耀著熠熠光輝,薄唇緊抿,一把將喬歡打橫抱起。
“放開我!我不要!”喬歡當然免不了拳打腳踢拚命反抗。
但是全部歸於失敗。
她害怕地望著他緊繃的俊顏,放棄了掙紮,隻能任憑著他把她抱到浴室。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心狠如狼,今晚難道她要在劫難逃?
“我自己來!”豪華的浴室,竟然吊著名貴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喬歡隻覺得滿目璀璨,邊緣鍍金的白色浴缸,足足有兩人大,明顯是洗鴛鴦浴的,旁邊一應俱全的各種洗浴產品,還有奢華的雕花水龍頭,和純銀打造的大花灑。
“那你自己脫。”
淩燁在這方麵倒是通情達理的,讓喬歡背對著他,緩緩脫下殘破不堪的晚禮服。當她轉過身來,看到他已經脫得隻剩下一條阿瑪尼的平角內褲。
“你……”要不要脫得這麼快?
喬歡雙手抱胸,身上隻剩下最後一絲防線。
“你過來。”淩燁揮舞著手裏的發帶,“我幫你把頭發束起。”
喬歡忿忿地雙手握拳,“可不可以不要碰我。”
“你說呢?”薄唇勾起邪魅放肆的笑容,幽邃鋒銳的墨眸透著森冷,仿佛凝視著即將被打入牢籠的女奴,那俊美無儔超凡脫俗的俊顏上,洋溢著盡在掌握的自信和高貴出塵,這個男人,向來是如此美豔,如此危險。
“我今晚已經很累了,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話音未落,淩燁鋒銳的目光如刀刃般剜了過來,將喬歡深深凝視,那可怕的目光就像野獸盯著獵物,讓喬歡頓時手心冒汗,無力掙脫。
“過來!”
雖然語氣很平靜,但是凜然萬分,透著不容置喙不容反抗的確信。
喬歡咬咬下唇,乖乖走了過去,任憑他給她束縛起頭發。
他的動作很輕柔,卻無比曖昧,微涼的指尖時不時挑逗地撫弄過喬歡細嫩的脖頸,讓她如羊脂玉般的肌膚上泛起點點漣漪般的火焰。
“可以了嗎?”等他幫她把頭發束起,喬歡戰戰兢兢地問道。
“嗯。”淩燁輕輕從鼻腔發出一聲允諾。
喬歡立馬退到三步之外。
“過來。”淩燁單腳站入盛滿溫水,漂浮著玫瑰花瓣的浴缸裏。花瓣似乎要融入溫水之中,散發著迷離的芬芳,濃鬱而揮之不去。而旁邊的毛巾似乎點了不少精油,有著淡淡的橙花香氣和微微帶著些許苦澀的薰衣草香味。
整個浴室仿佛花的海洋,香氣讓人平靜。
可是喬歡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了,全身緊繃,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望著那頭狼。
“怎麼?不願意過來?撒嬌嗎?要我抱你?”
淩燁說著一把扯掉喬歡身上最後的遮蔽物,那可憐的毛巾狠狠地被纖長的手指甩落到地上,發出“啪”的尖銳聲響,伴隨著喬歡一聲情不自禁的尖叫,“啊!”
她渾身隨著她的這一聲尖叫,頓時一點遮蔽物也沒有了,淩燁滿意地欣賞著她……
“乖,抬起手!”他溫柔地不容反抗地吩咐道。
“我……”喬歡滿臉羞紅。
“抬起手!”淩燁稍稍提高了音調。
喬歡被迫抬起手來。
可是,她現在不敢反抗……
若是有絲毫的反抗,他說不定會馬上吃了她……
沒人有比喬歡更清楚淩燁,他可以很溫柔,但他也可以隨時變臉……
現在他隻是說幫她洗澡,並沒有要強占她,所以她最好乖乖的才行……
惹怒了淩燁,那就完了……
跟淩燁站在浴缸裏,他胸腔的寬廣雄厚就在眼前,那線條分明的腹肌,那靈活機動而無比強壯有力的雙臂,還有那清清楚楚的性感的肱二頭肌,喬歡幾乎可以想象在那蘊藏著極大能量的肌肉裏,可以瞬間將她吃幹抹淨,連渣都不吐。
“怎麼?又不是第一次看我的身體,還是難以挪開目光?”
戲謔的話語從那纖薄適度的薄唇緩緩流淌而出,帶著玩弄的邪魅味道。
“你!”喬歡羞紅著臉咬緊牙關。
喬歡忍不住閉上眼睛。
“又不是第一次,害臊什麼?”
再度刺入耳膜的戲謔話語,讓喬歡雙手握拳。
“你!”她快氣得全身血液倒流。
“竟然掛住了。”令人羞恥的話語肆無忌憚地從那惡毒的嘴唇裏流瀉而出,讓喬歡更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她狠狠抓下那條質地精良的平角褲,“啪”地一聲丟到地下。
淩燁望著憤怒的她,更加滿意地勾唇而笑,隻覺得她就像是一隻潔白的小羊羔,洗白白地送到狼嘴裏,忍不住笑意愈發深沉。
“瘋子!”喬歡握緊拳頭憤恨罵道。
“繼續罵啊,越罵,我就越想吃掉你。”
那戲謔的語氣,當然不是開玩笑。喬歡被嚇得馬上住嘴,雙手捂住嘴,驚懼地望著他。那乖巧的樣子,讓淩燁忍不住要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