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謀殺目擊(2)(1 / 2)

伊沙貝拉轉向全場的記者,把那份一經簽署立即生效的離婚協議高高舉過頭頂,展示給大家看。攝影燈劈劈啪啪一陣閃爍。麵對記者們追根究底的提問,瓦爾納德夫人興高采烈,笑吟吟地解釋說:"不知大家有沒有想到,那張報案的光盤是我親自錄製的,也是我親自寄給克羅塞爾警長的。那位沒露麵的"凶手"恕我不能透露他的大名,他是我雇請的專業演員,你們得承認他的演技確實到位,對得起我付給他的高價。法律對這種惡作劇的懲處是罰款一千到五千美元,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交納。"

全場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伊沙貝拉滔滔不絕的精彩講述中,沒有人留意到瓦爾納德悄悄地靠近了克羅塞爾。他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摘下警長腰間的佩槍,對準伊沙貝拉連連扣動了扳機。瓦爾納德夫人滿臉驚愕地捂住胸口,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一頭栽到主席台下,當場斃命。克羅塞爾警長反應過來,猛撲過去打掉了瓦爾納德手裏的槍,死死地把他按倒在地上。毫無疑問,這一次,他抓住了貨真價實的凶手,因為滿場的記者都目擊了謀殺。

第1章失明的警花

索非婭在抓捕一個窮凶極惡的逃犯時身負重傷,造成雙目失明,這位英姿颯爽、屢破奇案的女刑警從此跌進了無邊的黑暗裏。為了幫她盡快適應,警長德莫克裏為她聘請了教練羅斯,專門訓練她在黑暗中自理自立。

羅斯是個稱職的教練,對索非婭的關照無微不至,可是,漫長的六個月過去了,索非婭依然跌跌撞撞的,不是打碎了花瓶,就是撞翻了餐桌,還經常跌倒在台階上,摔得鼻青臉腫。索非婭絕望了,莫非她今生今世隻能依靠別人的幫助、同情和憐憫才能生活?與其這樣百無一用地變成別人的拖累和負擔,還不如當初就壯烈犧牲呢!她請羅斯離開,去幫助更需要的人,可羅斯說,他其實早就暗戀索非婭了,願意陪著她走完一生。 "你們當助殘教練的,是不是經常這樣鼓勵病人啊?"索非婭冷笑著說。

索非婭的脾氣越來越惡劣,每天都要莫名其妙地大發雷霆,終於有一天,連羅斯也忍無可忍了。"索非婭,你一定要自暴自棄,沒人能幫得了你。德莫克裏請我來,不是當你的出氣筒的!"他硬邦邦地丟下這句話,氣哼哼地摔門而去。索非婭苦笑了一下,深陷的眼窩裏流出兩行熱淚———她是故意氣走羅斯的,因為,她要從無盡的暗夜中徹底解脫。她摸索著整理了自己的容妝,穿上她鍾愛的警服,然後摸出了事先積攢下的安眠藥。

就在這時,索非婭忽然聽到門鎖旋轉的聲音。羅斯啊羅斯,你怎麼又回來了呢?索非婭一邊急急忙忙地把安眠藥藏了起來,一邊恨恨地埋怨著羅斯。房門打開了,來人卻一言不發,徑直朝索非婭靠了過來。她剛驚覺到不對勁,一根粗粗的套索就把她緊緊地捆了起來,幾乎與此同時,她的嘴巴也被粘上了膠帶。 "不好,遇到歹徒了!"索非婭總算明白了過來,卻已經無能為力了。

歹徒把索非婭綁在椅子上,開始在屋子裏四處亂翻,聽上去從容不迫。歹徒刻意沒有說話,顯然知道她是個瞎子,十有八九還是個熟人呢!索非婭心中萬分悲涼:龍臥淺灘虎落平陽,自己曾經讓犯罪分子聞風喪膽,現在卻隻能任由歹徒擺布!

不多時,歹徒袋子裏已經叮當亂響,收獲頗豐了。他拎了拎沉甸甸的袋子,心滿意足,準備從容撤退。哪知就在這時,門鎖再次"哢噠"響了一下,房門被人推開。"天哪,羅斯先生,你都幹了什麼?"一個女人尖聲叫道。那是丹娜,負責為索非婭收拾房間的鍾點工。

"羅斯?"索非婭心裏猛地一震。歹徒顯然沒有料到丹娜會意外闖進來,一時亂了方寸,丟下裝滿贓物的袋子奪路而逃,把索非婭撞了個趔趄。"羅斯?你是說,那歹徒竟是羅斯?"丹娜為索非婭撕下貼在嘴上的膠帶後,索非婭難以置信地問道。 "沒錯,索非婭小姐。他欺負你看不見,行竊的時候都沒戴麵罩!"

接到報警,德莫克裏警長親自趕了過來。聽說是羅斯意欲洗劫索非婭,警長吃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可是丹娜是目擊證人,她信誓旦旦地保證絕對不會認錯,不由得警長不信。他立即下令緝拿羅斯,沒過多久,羅斯就在一處偏僻的河邊被捉到了。

羅斯矢口否認搶劫過索非婭,說自己被索非婭趕出門後,心裏悶悶不樂,躲到河邊想一個人安靜一下。警長問他可有人能證明他的說法?羅斯回答說沒有。警長說: "那你到法庭上跟陪審團解釋吧,看他們是聽信嫌犯本人蒼白無力的辯解,還是相信丹娜有根有據的證詞!"

羅斯被拘押候審了,索非婭還是無法相信溫文爾雅的羅斯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沒有動機啊!"索非婭問警長。警長: "也許因為你情緒失控,無意中衝撞傷害過羅斯,他懷恨在心,用搶劫來宣泄報複。"想起自己的乖張怪戾,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可索非婭還是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猛然,她心頭驀地一亮: "不對,警長,那個搶劫犯絕對不是羅斯,一定另有其人!"警長搖著頭說:"不會吧,丹娜是明眼人,還能認錯?她與羅斯無冤無仇,沒理由栽贓陷害他啊。" "不,德莫克裏警長,請你一定相信我,索非婭焦急地說:"千萬不要冤枉了羅斯,他是個好人,隻有他才能忍受我那麼久。""我理解你的心情,"警長慈祥地說,"可是,我們是警察,得用證據說話,不能感情用事。""我有證據,"索非婭激動地說,"氣味,我熟悉羅斯的氣味,可那天那個劫匪的氣味是完全陌生的!" "哦?太好了!"德莫克裏一下子來了精神,可他隨即又冷靜下來,"拿氣味做證據是個新鮮事,要說服陪審團相信,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他沉吟了一下,接著說,"要不,咱們做個試驗驗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