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掌櫃話音還未來得及散去,四麵八方便已經是鳥飛獸散,隻剩下空空的山林以及孤零零的一隊車馬。至於先前衝出去的那些傭兵組成的護衛們,這點隻要看看漫步現身的山賊手裏的東西便一目了然了。
嘶!!!
那掌櫃再也沒了之前的沉穩,甚至於臉色都有些微變,他故作鎮定的怒道:“諸位!此乃南方米家的車隊,今日路過貴地還望幾位行個方便!”說罷他試了一個顏色,就見隨行的另一名護衛催動跨下駿馬迎了上去,然後隨手丟了一個袋子過去。
從袋子內在空中碰撞的聲音來聽,天武輕易的便辨認出那裏麵必然是金幣,看出手時的重量至少也是千枚金幣!
“好大的手筆!”天武小聲歎道。
前麵掌櫃則是會以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僅此而已,然後便再度將注意力放在了對麵那幾位還不知身份的家夥身上。
然而,麵對掌櫃的‘誠意’那幾位似乎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們隻是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便閉而不語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足足數個呼吸的時間在所有人心裏就仿佛是數年之久,如果不是因為來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讓人生畏的氣息的話,估計掌櫃早就讓人上去滅了對方,就好似當初的米家車隊滅掉這裏的山賊一樣霸道!
可惜的是,當日的霸道如今卻是完全掉了個個兒,轉而他米家車隊的掌櫃成了那宛若驚弓之鳥的卑微存在,相信這種感覺在他身上一輩子也不會經曆幾回。
“不求財!”其中一人終於開口說道。
咯噔一聲!幾乎車隊裏所有人的心髒都顫抖了一下,因為不求財那就是要命啊!
那掌櫃聞言急忙說道:“幾位!我等已經將買路錢送上,難道這還不夠?”
“不要命!”另一人騎於馬上自顧自的說道。
“額?”這些所有人都蒙了,既然不求財也不要命,那麼又為了什麼?難道你們手上提的不是那些護衛的首級反而是一些皮球麼?
終於,掌櫃再也克製不住他怒道:“好個不求財不要命!難道幾位殺我車隊護衛又收我買路財就隻為戲弄我南方米家不成?”
又是一陣沉默,就在掌櫃幾乎要暴走的時候,迎麵出來的三人中最後一人終於說了一句完整的人話,他似乎是刻意壓低了嗓音一般,用一種奇怪的沙啞聲說道:“不求財、不要命,我們隻尋兩人!”
“尋人?”掌櫃詫異的左右掃了幾眼,似乎除了臨行前被他邀請二來的天武和小虎以外似乎就再也沒有任何生麵孔了,至於那些傭兵組成的護衛們......都是刀口舔血的家夥,似乎可能性更大一些。
想到這裏他朗聲問道:“諸不知我車隊中誰人得罪了幾位,但請講出來如果屬實我絕不會報批他們!”
其實這話雖然難聽,但眾人心中都有一杆明秤,那就是既然身為傭兵那麼得罪人也很正常,沒準那天殺了別人小舅子大伯哥什麼的,結果讓人尋仇上來還要連累雇主,這種事情絕對是傭兵大忌!
所以雇主清楚,作用並的則更加清楚,而往往遇到這種情況,那麼那些讓人尋上仇的傭兵則都會主動脫離雇主,然後去跟對方了斷折斷恩仇,至於怎麼了斷則不是雇主需要操心的事情了,他操心的隻有自己後麵的路該怎麼走?
隻可惜他這盡量玩轉的話放了出來,但身後的那些傭兵們卻愣是沒有一個肯站出來承仇,這讓他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他心中怒道:“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這仨人兒找錯茬了?又或者是知道必死,那敗類做了烏龜,他就媽的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