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澀不明所以。“什麼等價交換？”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緩步向她走來，“葉小姐，記不記得婚禮那天，你的老朋友？”
她的老朋友？誰啊？
“炫-C總裁，金希澈。”穆塵楓步步緊逼，絲毫不放過她絕色容顏的一絲表情。
葉若澀身子一僵，被他看得極不自然，偏過頭，避開他的視線，說，“你搞錯了，他不是我老朋友。”
他的臉又近了些，嘴裏還散發著剛剛咖啡的香味，“對，不是老朋友，我應該說，是老情人。”
葉若澀偏過頭，柔潤的唇剛好碰到他的側臉，條件反射地推開他幾米開外，“穆塵楓，你嘴裏就不能說些好聽的麼？澈，不是我老情人。”
穆塵楓笑得更妖嬈了，“澈，叫得挺親熱的啊，不是老情人是什麼？”
意識到自己一時說漏嘴，她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怎麼就在他麵前那麼容易原形畢露呢。“我沒必要告訴你我們之前的事。”
穆塵楓依舊走近她，她步步後退，退到牆邊無路可退，他一把環住她的腰，姿勢有多曖昧就多曖昧。
“沒必要？藍芷璿，作為你的合法丈夫，你說我又沒有必要呢？”他如是說。
“我…我們又不是…真正的……”她口齒不伶俐起來，羞惱之下道，“穆塵楓，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是在吃醋。”
不料話一出口，他便接口道，“我就吃醋怎樣？”
一時間，葉若澀覺得大腦停止思考，兩人就呆愣在那。
許久，她推開他，退開幾米之外，徑自坐在沙發上，“其實都陳年往事了，有必要知道麼？”
“我想知道。”他也坐到沙發上，她旁邊，依舊摟著她，她也不掙紮，她知道自己不夠他來，她敗了，五年前就敗了。
“這事，要從七年前說起。當時，我們還在上高三，一次學校的籃球賽，我認識了他，那是一個很陽光的男孩，那時，我是拉拉隊員，他的每一場比賽我都有看。後來，我們在一起了，他對我很好，我們的日子過得很是開心，每一天，都是晴天。”葉若澀沒發現，她說這些的時候，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類似幸福的弧線，更沒發現，她身旁的穆塵楓早已目光灼灼，仿若要在她臉上盯出一個洞來。
“那時，爸爸，是藍爸爸，剛好那段時間公司股市動蕩厲害，後來他知道了我們的事，不允許我們在一起。爸爸逼我和他分手，以他的性命和前途逼我。我記得，那是個雨天，澈帶著戒指向我求婚，隻要我答應了，我們便會在大學畢業後結婚。可是，是我先開口，我記得當時他眼睛裏那種眼神，很冷，很冷，冷得我直打哆嗦。我說，‘我看不上你這樣的窮小子，也看不起你所謂的理想，我們分手吧。’他一步一步遠離我，直到走出我的的視線，也走出我的世界，那時，我真的很想很想追上去，告訴他不是那樣的，可是爸爸的車在暗處，隻要我伸手，他的人便會立即殺了澈。最後，爸爸下車帶我回家，我甩開他，他一怒之下也走了。那天，雨下得很大，打在我身上，很冷。穆塵楓，你知不知道，很冷。”
葉若澀身體直發抖，穆塵楓抱住她，給她一種無言的安慰，他的懷抱很溫暖，瞬間定了定心。
穆塵楓輕聲說道，“都過去了，有我在，你再也不會冷。”
這件事，她一直放在心裏，最深最深的地方，除了林晰，誰也不知道。
葉若澀似乎安定了些，她說，“五年前，我一直在做噩夢，夢見那個雨天，夢見澈的眼神，每天夜裏都哭醒過來。”
突然，穆塵楓心底生出一份後悔之意，是不是今晚他不問她，她就不會想起這麼痛苦的事？
倏然，葉若澀抬起頭，雙眸很認真地看著他，問道，“穆塵楓，你會不會不要我？我什麼都沒有了……”爸爸將她還給葉家，葉老將她嫁給穆塵楓，澈不是她的了，晰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似乎真的一無所有。偌大的幽冥閣，也隻是為了複仇而存在的，仇恨沒了，幽冥閣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