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相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以至於她都忘記了想問親生母親的事情,一路暈乎乎地跟著閆瀟回到了閆家。
“瀟,我真的沒聽錯嗎?”
男人也覺得這個消息很讓人震驚,於是摸摸她的頭:“別想那麼多。”
心裏卻有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一個抱來的孩子,怎麼會和心愛長得如此相似?
看來,六年前停止調查的事情,要繼續找出結果了。
冷心愛疲憊地躺在床上睡著了,她夢到了很多人,還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夢。
夢裏媽媽牽著她和姐姐的手,溫柔地笑著說:“我的心愛和心顏,你們一定要快快樂樂的長大。”
“啊——”
離奇的夢境將他嚇醒,睜開眼睛時,看到坐在身邊默默凝視自己的男人,她擦了擦冷汗。
“你,一直在這裏?”
“心愛,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還有一個親生姐姐,會怎麼樣?”
她突然想起了剛才的夢境,有點分不清還在做夢或者已經是現實。
閆瀟將她抱到腿上:“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她閉上眼,點點頭:“好。”
然後男人從二十多年前那場轟動一時的愛戀開始講起,卻不知多半冷心愛已經從胡美口中聽到過,她的手慢慢將男人的衣服攥得越來越緊。
“後來,那個叫雲綺羅的女人生下第一個女兒後,為了保住她的性命將孩子藏在了一家醫院,陰差陽錯間,孩子被一個男人帶走。”
冷心愛抿唇。
閆瀟繼續說:“這個女孩一歲了,他的父親突然要娶別的女人為妻,而那個女人竟然就是她的親生母親。一年後,她又有了一個妹妹。卻不知道她們倆。。”
話突然被打斷,冷心愛站了起來:“我想去找姐姐!”
“心愛,你確定?”
她紅著眼吸了吸酸楚的鼻尖:“不確定能怎麼辦?這真相就像一部連戲劇似的,精彩的讓人想哭。”
閆瀟摟緊她:“不怕,有我在。”
“嗯……”
同一時刻,被帶走的冷心顏聲色俱厲地怒指眼前的中年男子:“你別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
男子似乎也清楚她一時半會兒不會相信,於是給下屬一個眼神。
冷心顏咬緊唇,指著眼前的文件袋問:“這是什麼東西?”
“DNA化驗報告。”
“……”
“帶你來之前,我已經讓人拿到了你的頭發去做化驗,報告上顯示咱們是父女的幾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冷心顏啞口無言,拿著報告書的手顫抖起來。
如果這是真的,那,那——
“不,不要!你放我回家,我不是你的女兒,我是冷家大小姐,才不會是你的女兒!”
見她如此激動,中年男子擔心她受傷,隻好說:“好,我給你冷靜的時間,但你是我楚浚河女兒的事實不容改變,很快我就會帶你回到家族去。”
頓了下,語氣變軟:“小顏,你和你媽媽長得很像。”
一句話讓冷心顏毛骨悚然,她急忙從打開的大門跑了出去,耳邊還聽到:“送小姐回冷家,小心點開車。”
不,這絕對不是真的。
她是楚浚河的女兒?楚家在社會上的地位如此顯赫,他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爸爸,怎麼可能會發生當年的悲劇?
雲綺羅……
想到她是他們倆的女兒,冷心顏再次哆嗦了下,整個人變抽噎起來。
不,她要回到疼愛自己的媽媽身邊,胡美才是她的媽媽。
回到冷家,冷心顏馬上問楊達走後,新來的管家:“我媽呢?她在家裏,還是在醫院看我爸?”
“大小姐,夫人去醫院看老爺還沒回來呢。”
冷心顏剛轉身想去醫院,門口突然迎上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露出驚喜的笑容:“媽。”
驟然間被抱住的胡美不像平常一樣笑嗬嗬地拍她的背,反而身體僵硬住。
沒發現什麼的冷心顏緊緊抱住她:“媽,我永遠是你乖巧聽話的好女兒。”
“嗯、”
感覺對方聲音異樣,她忙放開中年婦女的腰:“媽,你怎麼了?是不是爸的病情?”
胡美收了收表情:“你爸怕是熬不過今年了,心顏,有空去看看他。媽頭有點疼,想去樓上休息一下。”
望著母親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敏感的冷心顏覺得哪兒怪怪的。
應該是因為爸的病吧,其實今年她早有心理準備,心髒病晚期本來就活不長。
想到這裏,她提起包包再次去了醫院。
卻不知,那個聲稱是她爸爸的男人來到了冷家,要見胡美。
“冷夫人,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忙規勸心顏和我相認。我知道你們夫妻對她很好,作為補償,我願意支付五千萬的撫養費。”
五千萬……
換做之前,她一定喜滋滋地收下,可是現在。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她胡美竟然幫雲綺羅養大兩個女兒,世界上怎麼有如此搞笑的事情?
心顏是孤兒,抱來的,她尚還未接受,突然又得知她是雲綺羅和楚浚河的孩子,這叫她要如何接受!!
盡管內心憤怒不堪,但表麵上她沒有表現得很明顯:“楚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會賣女兒的。心顏想要在誰身邊生活有她的自由,我們無權限製她。”
她的回答似乎和他調查到的胡美有點不同。
楚浚河蹙額:“是覺得五千萬少了?也對,我楚浚河的女兒應當是無價。這樣吧,我再補兩棟別墅,一塊地皮,怎麼樣?”
這些可比五千萬值錢多了。
胡美心動了下,可想到自己恨了雲綺羅那麼多年,現在要收他男人的錢,這心裏跟針紮似的。
不對,她幹嘛不要?
冷升胥那死老頭騙了她那麼多年,別說結婚證,連財產都沒給她一分錢,如果再不要楚浚河的錢,她下半輩子要怎麼過?
靠雲綺羅的女兒養?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甚至荒謬。
“好,我收下,心顏那裏會幫你勸說。”
楚浚河揚起嘴角:“等你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