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夏靚綺緊張下一刻他會語出驚人。
楊千苔突然大叫:「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夏靚綺一顆心狂跳著。
「是萱綺要妳不讓我見她的。」
真是嚇死人不償命!
夏靚綺暗暗鬆了口氣,順著他的臆測回答。
「是啦是啦,生病的女人是不喜歡讓心愛的男人看見她病懨懨的模樣,你要是去見了萱綺,她肯定難過得不想活了。」
「其實這有什麼好在意的,每個人都會生病,以後成了親還不是要見的。」
「反正在還沒成親之前,她不準你見她。」楊千苔不是說喜歡她、想娶她,結果他竟然還想著要跟萱綺成親。
就因為他跟他娘有三個月之約,所以三個月一到他就得娶個女人回家,好對他娘有個交代;所以娶不到她,他就退而求其次想娶萱綺。
哼!他想都別想!
奇怪,不見就不見,她生什麼氣?楊千苔奇怪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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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兩人到了風堂館,隨即被門口聚集的人潮給吸引住,而忘了方才的各有所思。
「怎麼這麼熱鬧啊?」好似裏頭有什麼街頭賣藝的,楊千苔跟著一群人伸長脖子。
夏靚綺不悅的蹙緊柳眉。「搞什麼?擠了一堆人怎麼做生意啊?」
突然一名圍觀的男子眼尖的發現夏靚綺是風堂館的負責人,神色慌張的朝她喊道:「不好啦,裏頭要出人命了。」
「要出什麼人命,你說清楚點!」事態好像非常嚴重。
被夏靚綺一問,男子著急地道:「原本該被關在牢裏的前縣令李修福,竟然出現在風堂館裏吃飯,被巡按大人的手下發現,結果李修福情急之下挾持了你們的店小二當人質,正和穆大人僵持不下呢。」
「真有這事!」聽完男子的話,夏靚綺望著眼前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始終看不清裏頭的情況。
忽而人潮不但在她眼前散開,還排排站好,好像有什麼大人物出現;不一樣的是,他們的臉上多了一層緊張的神情。
原來是李修福挾持著人質走了出來。
外頭的人迅速讓出一條路來,人人都怕被他手裏的刀子傷到,當然是閃得愈遠愈好。
夏靚綺愣愣的看著,一時忘了得跟眾人一樣閃到一邊去。
「臭娘們,閃到一邊去!」
臭娘們?虧他當過縣令,用詞這麼不雅。
看著夏靚綺,李修福心裏已打了另一個主意──把手中挾持的大男人換成眼前的女人,肯定比較好控製。
「臭娘們,過來!」
夏靚綺指著自己的鼻頭。「我?」
「對,不然妳以為是誰?」李修福惡聲惡氣地道。
「不要過去……」楊千苔想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啊!」
突然被人用力一拉,夏靚綺神情顯得有些驚恐。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宰了這娘們。」一把利刃架在夏靚綺的纖頸上,李修福向眾人警告著。
從裏頭追出來的穆潮序和幾名手下見夏靚綺被人挾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李修福,你別傷害無辜!」這回李修福挾持的是自己認識的人,穆潮序更加緊張。
都怪他沒把李修福看好,讓他有機會勾結交情甚好的牢頭,神不知不鬼不覺的放他脫逃。
而李修福之所以沒有盡快逃出城,是因為他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竟然大搖大擺的在人多的風堂館吃飯。
幸好他走在路上時便被眼尖的捕快認出,跟蹤他到風堂館,想要將他擒住,不料他卻狡猾的挾持無辜的百姓做人質。
「答應我的條件,我才肯放人。」好不容易才逃出牢房,他可不想乖乖的束手就擒,定要眼前這害他被貶官的穆潮序答應不追究他的刑責,並且給他一筆能安享晚年的銀兩。
「靚綺!」
楊千苔一顆心彷佛要跳出胸口,麵臨著此生最緊張害怕的時刻。
「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看楊千苔一臉緊張,夏靚綺內心裏盈滿感動,她一直對他不好,他竟然還擔心她的安危。
「穆兄,李修福的要求你都答應吧。」
「這……放了李修福對皇上我不好交代,他該為他所犯的過錯贖罪,否則怎麼對得起百姓。」
答應放了李修福,就等於縱容李修福藐視王法,往後任何人隻要一犯錯,就拿人命來威脅執法者,那百姓還有何生命保障可言,誰還會願意奉公守法?
「可現在牽連到一條人命,你怎能見死不救?」楊千苔真怕李修福聽到這番話會氣得宰了夏靚綺。
穆潮序也明白楊千苔說的話沒錯,現在李修福有人質在手,他才會如此張狂的跟他談條件,像這般不知悔改之徒,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
然而特殊情況則應以百姓生命為第一優先,暫時先答應李修福所開出的條件,等他釋放了人質後,管他是否答應了絛件,也要將貪贓枉法之人逮捕歸案。
「你所說的數目我一時半刻也籌不出來,我需要一點時間準備。」眼下不能刺激到李修福,所以隻好暫時先答應他。
「那好,這娘們我先帶走。」
「你要把她帶去哪?」楊千苔急著問。
「你當我是白癡啊?我會把我的藏身之處告訴你嗎?」李修福白了他一眼後,就不打算理這個對他沒有幫助的人,接著他轉向穆潮序,「穆潮序!明天我會告知你付錢地點,我警告你別玩花樣,否則這娘們的小命不保!」一段威喝的話說完,李修福就要把人帶走。
不能讓她被帶走,這是楊千苔此刻的念頭。
要是夏靚綺被李修福帶走,不知道他會對她做出什麼不人道的事來。
忽然,他做出生平最大膽的舉動……
楊千苔拿起路旁的一顆石頭,趁著李修福轉過身毫無防備時,朝他的腦袋猛砸下去。
「你……」
突然受到猛烈的撞擊,李修福握刀的手一鬆,刀子掉落在地,另一手則捂上他發疼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