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陰謀初露
晴夏卻是對李良媛的話不解，以前綠翹還在的時候，她可是見識過李良媛是如何對待綠翹那種企圖勾引主子的奴婢的。那手段，雷厲風行，晴夏不相信李良媛能那麼甘心就輸給慕容側妃。“奴婢覺得，以娘娘的手段，可以與慕容側妃一爭高下！慕容側妃在尚書府不過是庶出小姐，傳聞說氣性好得很，奴婢雖沒有見過慕容側妃，但是奴婢知道娘娘的本事！”李蕙淑抬眼看著晴夏，見她臉上一片真誠之色。
“哦？你是第一個勸本宮乘敗追擊的人！你的意思是說，若是本宮此刻收手，想那慕容瀟瀟也不會放過本宮，但若是硬碰硬，或許還有一絲生機？”晴夏低眉順眼道：“奴婢不敢揣測慕容側妃的想法，但是任人宰割可不是娘娘的作風！”晴夏的一番話激起了李良媛的鬥誌，以前沒有慕容瀟瀟的時候，楚良娣欺壓她和沈玉？O，不得已與沈玉？O聯合對付楚良娣。幸好楚良娣不得寵，也起不了多大的風浪。
可是慕容瀟瀟不一樣，且不說她現在是聖上親封的側妃，光是得寵這一項便有權利隨意的把她們搓圓捏扁。就像當初的沈玉？O，明明身份地位都不如李良媛，但就是因為受寵，毫不懼怕與楚良娣發生正麵衝突，李良媛卻要時時忍耐、避讓。“依你看，本宮接下來要怎麼做？”晴夏見李良媛眼中的讚許是真的，便大著膽子進言：“奴婢以為，娘娘現在一定要與慕容側妃維持住表麵上的親近才是！”
李良媛微一皺眉：“難不成你還真的讓我負荊請罪？”晴夏掩口嫣然一笑：“負荊請罪倒不用，但也要把戲做足了。不指望慕容側妃相信您，但必須要讓外人都知道，您和慕容側妃是一條船上的人！”李良媛恍然大悟：“本宮明白你的意思了，讓別人都以為本宮是慕容瀟瀟的人，到時候慕容瀟瀟若是要不留情麵的製裁本宮，必會遭人戳脊梁骨，以後她若想與誰聯盟，別人都要忌憚她幾分！此招甚妙！”
晴夏淡笑著，站在李良媛身側，微微低著頭：“娘娘英明！”李良媛眼中的讚許之色漸深：“想不到你一個小丫頭，竟有如此心機，明日起你便是本宮宮裏的姑姑，也是本宮的近侍！”晴夏能如此的幫李蕙淑出主意，也隻是想替自己謀一份好前程，李蕙淑現在也正需要這樣的人才，何樂而不為呢？“奴婢謝娘娘恩德！”晴夏聞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謝恩，眉眼笑的彎彎，看起來十分天真乖巧。
李蕙淑向來不是一個講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人，看著晴夏姣好的麵容，還有那份過人的心機，也不免有所忌憚她哪一天會爬上秦向鈺的床，騎到她的頭上。但是這些不是現在該擔心的，現在最應該擔憂的便是慕容瀟瀟的發難，李蕙淑殊不知，慕容瀟瀟忙得很，根本沒有要對付她的意思，李蕙淑從頭到尾都隻是陷在自己胡思亂想的陰謀中。此時的慕容瀟瀟愜意無比的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四腳朝天。
若是沒有旁邊的秦向鈺，她的心情會更好的。“你明天還來嗎？”慕容瀟瀟突然問出一句話，打破了靜謐。秦向鈺微微睜開眼睛：“怎麼？瀟瀟感歎春宵苦短，要我明天再來嗎？”慕容瀟瀟白了他一眼：“我是說楚蓉蓉的事。”慕容瀟瀟注意到秦向鈺的眼皮一跳，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明天的事情不像是秦向鈺說的那樣簡單。“我會去的，但是你一定要注意，楚蓉蓉一旦情緒失控起來，八匹馬都拉不住！”
慕容瀟瀟聽不懂秦向鈺的意思：“什麼叫情緒失控起來？”秦向鈺耐心的解釋道：“楚蓉蓉腦子有病，隻要精神一受到刺激，就會瘋狂的發病。據她宮裏的宮女說，有時候瘋起來什麼人都不認識了，滿室的花瓶都被她打碎！”慕容瀟瀟凝眉：“其實她這種病可以用針灸治好的。”秦向鈺抬起一隻眼打量慕容瀟瀟：“你還懂醫術？算了，就算能治好，她也活不了多久了。”說完，就自顧自的轉過身去睡覺。
“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慕容瀟瀟小聲的問了一句，秦向鈺沒有回答，慕容瀟瀟以為他睡著了，便也轉過身。剛剛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便覺得背部貼上來一個溫暖的物體。“我這是在保護你！”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慕容瀟瀟聽清秦向鈺的話。慕容瀟瀟自嘲一笑：“不必了，你隻要放我走，就是對我最好的保護！”秦向鈺剛剛環住慕容瀟瀟的腰，就聽到這一句呢喃，手臂頓時僵硬了一下，隨即收了回來。
第二天早上慕容瀟瀟起了個大早，主要是秦向鈺起來上早朝的時候把她吵醒了，她要在宮女太監們麵前與秦向鈺扮恩愛。慕容瀟瀟一邊替秦向鈺整理衣衫，一邊打著哈欠：“臣妾都還沒有睡飽呢，昨晚沐浴的時間太長了！”此話一出，在一旁伺候的今朝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慕容瀟瀟習慣了這樣曖昧的反應。秦向鈺昨晚似乎也沒有睡好，眼睛有些發紅：“嗯，孤走以後，你就再多睡一會兒吧！”
“是。”秦向鈺今早不同於昨晚的熱情澎湃，反而有些低潮，不過慕容瀟瀟絲毫沒有在意，心裏隻想著今天要發生的事。秦向鈺走後，慕容瀟瀟也沒有心情再睡回籠覺了，靜候楚良娣那邊傳出“佳音”。就在秦向鈺走了沒一會，？O藝閣的灑掃宮女就來到景德宮稟報慕容瀟瀟，香爐裏的香料有問題。“奴婢芸香叩見慕容側妃娘娘！奴婢有要事相報，事關令狐寶林娘娘小產一事，請娘娘移駕？O藝閣為令狐寶林作主！”
“你且仔細說說，本宮總不能隻聽你片麵之詞，便隨你去？O藝閣！”芸香抬起頭來看著慕容瀟瀟：“娘娘，奴婢是殿下的人。”從慕容瀟瀟這個方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口型表達的語言，慕容瀟瀟點點頭：“好吧，本宮便隨你去？O藝閣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慕容瀟瀟帶著幾個宮女和今朝一起去了？O藝閣，還沒有走到內廳，就聽到一陣哭聲傳來：“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娘娘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原來是沈玉？O撕心裂肺的哭訴著自己的遭遇，身旁還站著一個麵生的丫頭勸著沈玉？O，沈玉？O一看到慕容瀟瀟，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往後縮。慕容瀟瀟在心裏暗歎一聲，沈玉？O與之前那個嬌弱靚麗的女子大相徑庭，瘦的像個火柴人一樣，想必這幾天在宗人府受了不少罪。“奴婢見過側妃娘娘！娘娘，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沈玉？O不再自稱臣妾，而是奴婢，就足以看出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念想。
沒有念想就好，慕容瀟瀟也不必累的防著她。“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慕容瀟瀟擺出一副大家都是姐妹，不必多禮的表情，但就是不讓沈玉？O起身，先給她個下馬威，以防她再半路出了岔子。沈玉？O連忙匍匐上前哭喊著：“今日？O藝閣的灑掃宮女芸香過來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香爐裏的香灰還沒有倒掉，便取出裏麵還未燃盡的香料。芸香對香料有幾分研究，這香料竟然是致人小產的！”
慕容瀟瀟抬眼看了看那個對香料有幾分研究的芸香，芸香立刻上前跪下：“令狐寶林所言極是，奴婢當時隻是想看看那香爐裏還有沒有未倒掉的香灰，哪成想裏麵竟是些害人的東西！”芸香麵帶驚懼，演的十分到位，慕容瀟瀟暗想秦向鈺這“經紀人”還真有眼光，或者說培訓的好。“單憑你片麵之詞，本宮如何信得？”芸香料到慕容瀟瀟會這樣說：“奴婢雖是懂得幾分，但也學藝不精，便找來了太醫！”
“微臣參見慕容側妃娘娘！”太醫院最德高望重的張太醫都到場了，看來這也是秦向鈺精心安排的，一定要讓楚蓉蓉無話可說，若是她沒有做這件事，豈不是要冤枉死？“張太醫不必多禮，你可驗過了這香料？”張太醫顫抖著身子，似乎是太緊張了：“娘娘，經微臣查驗，此香料中含有大量的麝香成分，還有微量紅花的成分。麝香的藥效很大，若是連續幾日點燃此香料，必定會導致孕婦小產！”
慕容瀟瀟坐在首位上，輕輕地撫弄著指甲，張太醫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沈玉？O爆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到底是誰那麼恨我！要置我於死地啊！”慕容瀟瀟聽到沈玉？O的哭喊聲就腦仁兒疼，這個女人真真兒的是影後級人物啊！秦向鈺事前肯定給她灌了不少迷魂湯，誰知這哭喊中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沈氏，你也不必如此叫屈，是什麼人如此恨你，必會真相大白，本宮自會查清這一切！”
若不是顧忌著這麼多的人在場，慕容瀟瀟非得狠狠的嘲笑她一番不可，當初她不也是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被沈玉？O下毒毒害的嗎？雖然未遂，但是動機可恨！沈玉？O根本就不懼怕慕容瀟瀟會趁機報複她，因為她明白秦向鈺已經跟慕容瀟瀟事先通好了氣。齊心協力一同扳倒楚蓉蓉，對大家都有利，雖然沈玉？O小產一事，凶手是誰對大家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但是對沈玉？O來說，怕是會成為她一生的噩夢吧？
第四十六章、抹黑事實
“謝娘娘恩典！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唯有來生做牛做馬報答！”慕容瀟瀟最是聽不得別人說這種話，說的就好像一會兒就要死一樣，想做牛做馬容易，現在就可以啊！不過在這種場合，就算再膈應也要虛偽的來一句：“妹妹這是說哪裏話，你我畢竟一同服侍過太子殿下，如今竟有人陷害妹妹。，本宮自是不能放任歹徒逍遙法外！”不等沈玉？O再謝恩，慕容瀟瀟接著說：“把兩位妹妹也請來！”
今朝得了令，親自帶著兩個宮女去請李蕙淑和楚蓉蓉，她們兩個今天都是主角，可怎麼能少呢？“本宮一人之力，恐怕不能處理好這麼大的事，請來李良媛和楚良娣一同協助本宮，也好作證，本宮沒有徇私枉法！”沈玉？O等人都跪下來，一口一個：“娘娘英明！”慕容瀟瀟耐心的坐在椅子上，待到楚蓉蓉來了的時候，李良媛還遲遲不出現，讓慕容瀟瀟忍不住懷疑，此事或許與李良媛還有關係？
最後大家等的都失去了耐心，慕容瀟瀟不想就此放過李蕙淑，起身作勢便要親自去請人，這時，李蕙淑才姍姍來遲。“臣妾今日身體不適，晚起了一會兒子，讓姐姐等急了吧？”慕容瀟瀟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結果李蕙淑表現的沒有任何異常，相比之下，楚蓉蓉的臉色的確不怎麼好看。原來楚蓉蓉是個敢做不敢當的，見今天這個形勢，也為自己的前程感到擔憂了吧？“無礙！”
慕容瀟瀟盯著李蕙淑，輕吐出兩個字，眼睛的餘光卻在觀察著楚蓉蓉的反應。李蕙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話多得很，微微點頭就入了座，讓慕容瀟瀟覺得她莫不是真的病了？連湊熱鬧、講八卦的心情都沒得了！“今日？O藝閣的事情，想必各位妹妹都有耳聞了吧？本宮請大家來就是要大家替本宮作個見證，本宮定會鏟除奸人，絕不徇私枉法！”言罷，慕容瀟瀟眼尖的瞥到楚蓉蓉身邊的玉芊身子顫了一下。
慕容瀟瀟暗笑，楚蓉蓉身邊的人就這麼點兒膽識，才一句話就給唬住了，也難怪要露陷，被秦向鈺當做出頭鳥打壓！“沈妹妹，現在姐妹們都在場，你有何冤屈隻管說吧！”沈玉？O剛才還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現在卻目光凶狠的瞪著楚蓉蓉。忽的，沈玉？O伸出手指著楚蓉蓉：“就是楚良娣！是楚良娣毒害我的！”慕容瀟瀟沒想到沈玉？O連熱身也不用，就直奔主題，太過突兀，讓她有些反應不及。
“沈妹妹，本宮記得你與楚良娣情同姐妹，她怎麼會害你呢？”楚蓉蓉估計也是被沈玉？O的橫衝直撞嚇住了，聽到慕容瀟瀟的話才反應過來：“對啊！沈玉？O，沒有證據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本宮一直當你是親妹妹，你怎麼能誣陷本宮呢！”楚蓉蓉越說心裏越沒底，沈玉？O能如此幹脆的指認她是凶手，那便說明她掌握了證據。楚蓉蓉孤疑的看了看身旁的玉芊，隻見玉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蓉蓉用袖子遮著手，掐了一把玉芊，玉芊正在思考什麼，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她差點叫出聲。一抬頭便對上了楚蓉蓉惱火的雙眼，玉芊害怕極了，本來昨晚的時候楚蓉蓉就吩咐她找機會去？O藝閣倒掉香爐裏的香灰。可是昨晚楚蓉蓉突然發病，之後又發生了丟香囊的事件，雖然香囊在假山後麵撿回來了，就說明小樹林裏的人，尚且不知道那日撞見她們的人是誰，但是玉芊還是不免擔心了一夜。
直到後半夜的時候，玉芊午夜夢回，起夜的時候猛然想起？O藝閣的香料。第二天一早就會有灑掃宮女大掃出？O藝閣，準備給以後新晉的妃嬪住，玉芊害怕清晨的時候會被人察覺香爐裏的香料有詐，於是連夜去偷香料。當夜？O藝閣值夜的宮女正是芸香，玉芊進去的時候，芸香還趴在地上睡覺，可就在玉芊出來的時候，芸香卻突然醒了。玉芊沒辦法，隻好稱自己有夢遊症，不知不覺來到了？O藝閣。
芸香雖是半信半疑，但是玉芊可是楚良娣身邊的大宮女，芸香是沒有資格過問她的行蹤的，更何況？O藝閣現在已經沒有人了。由於時間緊迫，而且屋子裏沒有點蠟燭，一片漆黑。玉芊隻匆忙的扒拉出香爐裏未燃完的香料還有香灰，並沒有像事先計劃好的那樣，填一些普通的香灰墊進去。“玉芊，怎麼回事？”楚蓉蓉小聲的轉過頭問她，玉芊哪裏敢說真話，隻好搪塞道：“奴婢也不知道為何！”
楚蓉蓉納悶了，玉芊辦事她一向很放心，難道這次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令狐寶林所言句句屬實，奴婢可以作證！昨晚奴婢在？O藝閣守夜的時候，曾看到一個黑影潛進了？O藝閣，奴婢裝作熟睡沒有阻止。過了一刻鍾，隻見楚良娣身邊的玉芊姑姑從？O藝閣內廳裏出來，奴婢問玉芊姑姑為何來到這裏，不想她卻稱是夢遊所致！此等荒唐之言，奴婢不能信服，但奴婢身份低微，不能質問玉芊姑姑！”
慕容瀟瀟嘴角噙笑：“哦？想不到楚良娣身邊的人有這等特技？若是哪一天不小心潛進了景德宮，本宮是不是也無權過問？”慕容瀟瀟此意就是把芸香歸為自己人，芸香不能問，那麼她便替她問。楚蓉蓉完全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還沒有入戲，玉芊臉色煞白，緊咬嘴唇說不出話。芸香見慕容瀟瀟很配合，便接著說道：“當時玉芊姑姑從奴婢身邊走過的時候，奴婢清楚的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料味！”
“胡說！你怎麼能確定那不是楚良娣宮裏的香料？”玉芊臉色煞白，企圖狡辯。芸香自然是不慌不忙的解釋著：“奴婢在？O藝閣專門負責灑掃事宜，自然很了解？O藝閣是用的什麼香料，況且玉芊姑姑身上的香料味兒很濃重，絕對不是在室內沾染上的！玉芊姑姑不必急著辯白，其實奴婢早在幾天前就查看過香爐裏的香料，早知那香料有問題，所以便留意著進入？O藝閣的外來人，誰碰了那香爐！”
玉芊忍不住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楚蓉蓉也聽明白了幾分，一手偷偷地伸到後麵支撐著玉芊，一邊想著該如何應對。慕容瀟瀟作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玉芊到？O藝閣是不是拿走了香爐裏的香料？”芸香從容不迫的答道：“正是，玉芊姑姑走後，奴婢便返回？O藝閣內廳查看了那香爐，果然，裏麵的東西全都不翼而飛！玉芊姑姑，不是奴婢針對您，事實如此，您的說法怎麼能讓人信服呢？”
玉芊緊緊的抓著椅子，生怕自己會被嚇倒，咬著牙說道；“奴婢自幼跟隨楚良娣，楚良娣自然之道奴婢有夢遊症，奴婢昨夜真的不知為何會出現在？O藝閣！”慕容瀟瀟嗤笑一聲，接過話來：“難不成那香爐裏的香料，也是玉芊姑姑夢遊的時候不知為何就揣走了？”玉芊知道這個理由與狡辯無異，可是現下除了一口咬定她就是在夢遊，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能脫身。“楚良娣娘娘能替奴婢作證！”
玉芊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楚蓉蓉身上，殊不知楚蓉蓉心裏也有了懼意，今天怕是要犧牲玉芊來顧全大局了！夢遊這個理由莫說慕容瀟瀟會不會信，就連她都不信，玉芊也真會找理由。早在給天前就吩咐這個丫頭要她處理罪證，是玉芊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既然是她的失誤，當然就得要她來承擔！“玉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楚蓉蓉一張俏臉上，充滿了疑惑和質疑。“你為什麼要說謊呢？”
此話一出，連慕容瀟瀟都有些驚訝，想不到楚蓉蓉竟然這麼容易就出賣了自己身邊最可信的人，真真兒為玉芊感到可悲啊！“娘娘，奴婢……”玉芊的表情比楚蓉蓉還要離譜，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楚蓉蓉，似是預想到楚蓉蓉要放棄她這顆棋子，眼角不斷有淚珠劃過。楚蓉蓉廣袖一揮，猛的甩下來桌上的茶杯：“好你個賤丫頭！說！沈妹妹小產一事是不是與你有關聯？！你竟敢背著我陷害沈妹妹！”
慕容瀟瀟被楚蓉蓉的行為雷得外焦裏嫩，嘴巴張的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了，眾人也都被楚蓉蓉給搞糊塗了，這尼瑪演的是哪一出啊！“楚良娣不必動氣，玉芊隻是個丫頭而已，怎的會想到陷害沈妹妹呢，本宮覺得此事定有誤會在裏麵！”看了許久的戲，李蕙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讓楚良娣難堪不已。李蕙淑這話裏的意思就是，玉芊與沈玉？O毫無關聯，恐怕此事背後是受人指使的！
慕容瀟瀟也附和道：“李妹妹所言極是，玉芊為何要陷害沈妹妹呢？這其中，一定有很多恩怨曲折吧？！”楚蓉蓉聽到慕容瀟瀟一口一個“李妹妹”，又一口一個“沈妹妹”，心想她們三個莫不是聯手了？該死，這個慕容瀟瀟竟然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瓦解了她們三個人的聯盟，然後又代替她的位置，聯合起來對付她？“臣妾也不知沈妹妹什麼時候得罪過玉芊，玉芊竟出此狠手！”楚蓉蓉瞪向玉芊。
第四十七章、人贓俱獲
玉芊依舊呆呆的站在原地，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流淌下來，看的慕容瀟瀟心裏有些憐香惜玉。“娘娘，奴婢沒有做！”玉芊盯著楚蓉蓉的眼睛，楚蓉蓉卻從容的回望她，好不心虛的說：“玉芊，若此事是你一人做的，不會連累其他人的！”楚蓉蓉此話一出，玉芊的臉色比剛才還要白了三度。一咬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慕容側妃饒命！令狐寶林以前曾經訓斥過奴婢，所以奴婢才趁機報複！”
慕容瀟瀟眼皮一跳，不知道楚蓉蓉這貨剛剛的話裏究竟又怎樣的含義，竟然讓剛剛還一臉冤屈的玉芊立刻就改了口供。李良媛眼珠子一轉，立馬想到了應對的策略，笑道：“玉芊，你可考慮好認罪的後果，這謀害皇嗣的罪名可是不小啊！不僅僅是你一人獲罪，還要株連九族！”李蕙淑聽出楚蓉蓉話裏有話，明著是在勸玉芊認罪，暗裏的意思可是拿玉芊的親人威脅她！果然，玉芊嗚咽著磕著頭。
“奴婢求慕容側妃開恩呐！此事是奴婢一人所為，並不關奴婢家人的事啊！”抓到玉芊的軟肋，慕容瀟瀟就找到了突破點，不禁對李蕙淑的反應快表示讚歎。“李妹妹所言極是，這謀害皇嗣的罪名，本宮倒是不好決定怎樣處罰。不過，這麼大的罪過，最好的結果也就是株連九族，本宮可以向殿下求情，留你一家全屍！”玉芊驚懼到了極點，仿佛她的家人就在她的麵前被殺，而她卻無力挽救這一切。
玉芊不停地跪在地上磕著響頭，慕容瀟瀟聽著那響亮的磕頭聲，覺得心有點兒發顫。“奴婢求娘娘開恩呐！此事不是奴婢所為，是……是楚良娣指使奴婢的！”此言一出，最為鎮定自若，演技派的楚蓉蓉也不禁軟了一下腿。顫抖著手，指向玉芊：“賤人！本宮素來與令狐寶林無冤無仇，且把她當做本宮的親妹妹。沈妹妹肚子裏懷的是太子殿下的孩子，本宮怎會心狠手辣的作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玉芊痛恨的怒視楚蓉蓉，慕容瀟瀟看的出玉芊是個重情義的人，但是比起家人來，這個視她如草芥的主子算不得什麼！玉芊突然平靜下來，不再像剛剛那樣聲嘶力竭：“楚良娣難道忘了嗎？您並不是殿下寵愛的妃子，從前殿下最寵愛的是令狐寶林，現在是慕容側妃。你先是吩咐奴婢去害令狐寶林肚子裏的孩子，又指使奴婢去把證據銷毀！”玉芊所說的字字句句全都如打鼓一般，抨擊在楚蓉蓉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