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忙腳亂地挨個打開蓋子,確認裏麵的藥劑氣味,有些散發著劣質O或者A的信息素的氣味,想來是B用來唬人的,饒是如此,因為正處於對氣味異常敏感的發情期,他還是忍不住一陣暈眩發熱。

他趕緊合了蓋子繼續找下去。又翻了七八種不知用途的藥劑,他才終於找到了自己兩個月來已經熟悉的抑製劑。

他趕緊取出三支藥劑注射進身體,隻希望還來得及阻止身體的進一步失控。

做了應急措施,他稍稍鬆了一口氣,燥熱無力的身體便癱軟在地上。炙熱的呼吸噴在麵具上,又反撲到豔紅的臉頰上,然而他不敢貿然取下麵具,隻好生受著燥熱的折磨,一邊嚐試著理清自己紛亂不堪的思緒。

突然,他靈機一動,爬起來找到劣質A信息素的瓶子,摔在地上。

空氣中立刻彌漫著一股強勢暴烈攻擊性十足的氣息。

饒是偽劣的假貨,還是讓他發情的身體不受控製地瑟瑟發抖,蜷縮成一團,自身體裏滲出的液體黏膩膩地貼著肌膚,讓人厭惡。

但他隻希望這氣息能夠騙過被他的信息素吸引過來的進犯者。

理智一點點地抽離。他將手腕塞進齒間,狠命地咬著,企圖抵抗洶湧而來欲望。

然而即便是肌膚被咬破流血,體內的火也半點沒有熄滅的跡象,反而愈來愈烈……

他挫敗地撕扯自己的衣衫,露出大半個胸膛,企圖稍解幾分皮膚的熱度。

兩個月前意識到自己第二性別開始朝著O分化時,他就已經查閱了各種資料信息,去了解O這個性別的構造,企圖找到隱瞞自己O身份的完美方法。

當然,並沒有所謂的完美方法。

發情期是O無法繞過去的最大障礙,也是生物學上最不公平的地方。

A雖然也會因為O的信息素影響而發情,但A一向強取豪奪的特性,讓他們可以隨便找任何B、O,甚至A來排解。B則無所謂發情不發情,無論何時都保持溫和。

唯有O,一旦發情,就隻有A的標記才能真正消解那種極度饑渴的感覺。其他諸如自瀆也好,B的侵犯也好,甚至A的非標記性侵犯,某種意義上來說都隻能算是隔靴搔癢,望梅止渴。

然而被A標記,對O來說,幾乎意味著這一輩子都逃不開被A支配控製的命運了。這是O生理天性中的構造,即便再想抗拒,也力不從心。

他一邊交喘籲籲地忍受著一波波襲來的情潮,一邊胡亂想著他所知道的知識。

之前也看過關於O發情期的說明以及實際影像,真到了自己體會,他才明白所謂文字與影像,與真實體驗實在相差幾百倍的距離。

他終於明白之前所看過的影像裏,為什麼完全發情的O會那麼卑賤地哀求A或者B來侵犯自己,甚至不惜做盡各種羞恥動作舉動……

他迷離眸子驀地恢複一些清明來,貝齒更加凶狠地鉗進手腕,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變成那樣下賤的樣子!決不允許!

然而身體本能是不理會他的意誌的。每個細胞都叫囂著情欲,散發著潮熱。

他痛苦地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每每因為敏感肌膚與地麵,甚至與衣衫的輕柔摩擦而失卻力氣,前功盡棄地癱軟著跌回地上。

可惡!麵對這個被O本能所支配著的自己,他忿恨絕望,卻無能為力。

大胡子帶著手下推開門,陰笑著望著他的時候,還尚存一點意識的他,絕望地憎恨著自己之前的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