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言想都不想,用盡全身氣力推開司徒飛駿。
電光石火間,一道森寒白光火速靠近冷若言。
當司徒飛駿站穩腳步時,他隻看見關誌鳴和冷若言站得極近,她臉色發白,雙手按在左腹上,手的中央露出……刀柄!
對麵目猙獰的關誌鳴視若無睹,司徒飛駿第一時間上前抱住冷若一言,不讓她跌到地上去。
她雙手一鬆,還插著刀的血淋傷口,頓現眼前。
她受傷了!
司徒飛駿心猛地一抽。
此時,毫不死心的關誌鳴,用盡全身僅餘的力氣,拿出褲袋裏鋒利的蝴蝶刀,站起身,往司徒飛駿的背直刺過去。
但是,他沒能傷到司徒飛駿。
不過,他不在乎,因為看到司徒飛駿這副比死還要來得難受的表情,他便覺得值得了。
“司徒飛駿……你也有……今天……”幹笑兩聲,他便重重跌到地上。
由於左腹傷口出血,冷若言覺得身體好冷。但冷歸冷,腹上傷口的周圍,卻異常地熱。
一冷一熱交替,冷若言覺得身體好難受,小臉上寫滿痛苦,她覺得眼皮好重、好重,重得她無法再張開。
見狀,司徒飛駿整張臉都刷白了。“若言,你不要睡!”
他怕她眼睛一閉,便不會再睜開了。
“司……”她想叫他,奈何聲帶不受控。
“我立即送你到醫院!你不會有事的!撐一下!”司徒飛駿安慰她,希望能給她支持下去的力量。
“我現在先幫你包紮一下。”他一邊說,一邊慢慢把她放到地上,然後脫下自己的名貴西裝外套,把兩條袖子扯下來,快速將它們打一個結,用來代替包紮傷口的紗布。
司徒飛駿不敢拔起她左腹上的刀,怕會令她的傷口出更多血,他小心翼翼地幫她暫且止血。
她奄奄一息的樣子,令司徒飛駿感覺心好痛,痛得像是整個撕扯開來一樣。
幫她作了緊急包紮,司徒飛駿以不會扯動到她傷口的溫柔動作,輕輕抱起她。
“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她想回他一聲,但做不到,就連微點一下頭也辦不到,她覺得自己的意識快要離她遠去。
“不要睡,撐下去!”司徒飛駿邊走邊跟她說。
冷若言也想聽他話,但眼皮真的太重、太重了,用盡全身的氣力努力眼黑暗搏鬥,然而,最後她還是不敵幽暗的吞噬。
眼見她因失血過多昏了過去,司徒飛駿更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一向不相信神,可這一刻,他打從心底祈求神能保佑冷若言。
就算她心裏麵另有其人、就算她愛的不是他,他也不要失去她!
他已經不能夠想像,沒有她的世界,會是怎樣的可怕……
他不要活在沒有她的世界裏!
隻要她能平安無事,就算要他用現今擁有的一切來換,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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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手術過後,冷若言仍沒有醒過來。
醫生說,她本來身體就不算好,左腹上的傷令她失血過量,在身體極度虛弱的情況下,她什麼時候醒過來、醒來後會有什麼樣的後遺症,都是未知數。
醫生的話,對司徒飛駿來說,無異是一大噩耗。
“什麼叫不知道?你是醫生,居然不知道?”
司徒飛駿凶惡地揪住主診醫生的衣領,可憐無辜的醫生,被他嚇到臉無血色,隻差沒昏過去。
“先生,請你冷靜點!”一旁的護士小姐雖然很怕像是失了理智的司徒飛駿,但仍見義勇為地上前勸阻。“我們可以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得看病人的意誌,那不是我們可以控製的範圍。”
司徒飛駿心底很明白護士所說的,但明白歸明白,他還是不能夠控製瀕臨崩潰的情緒。
“如果她醒不過來,我就要這問醫院從此消失!”
他什麼也不理、不管,他隻要她沒事醒過來。
為求早日讓冷若言蘇醒,司徒飛駿聘請了最好的人才來照顧她,但事與願違,五天過去,冷若言還是昏迷不醒。
看著病床上蒼白不已的她,司徒飛駿整顆心都碎了,他不下一次希望能夠代替她躺在床上受病魔折磨,讓她早脫苦海。
這五天裏,司徒飛駿寸步不離她身邊,他不想錯過她醒過來的那一刻。
第六天,時日升跟蔣耀天結伴來了醫院。
“公司那裏,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蔣耀天問。
除了公事之外,他也沒法幫上其他忙。
司徒飛駿坐在床沿,視線沒有離開過冷若言半秒,他沉默地搖頭。
公司的事,他交給林特助處理,用人不疑,他信任他的能力。
“表哥,”時日升也開腔,“我有個認識的醫師,他醫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