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寂寞的秋的清愁,說是遼遠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說是遼遠的海的相思。
說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朕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呀,竟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給朕關進宗人府!”康熙指著跪在地上的胤祥怒不可解截地呼喝……
看著被侍衛押出大殿的人影越走越遠,我隻能奮力地奔跑直追,“胤祥,胤祥……”我那麼奮力地呐喊,卻不見他理會我,而是越走越遠最後消失,隻留下我依舊不死心地往前追……
“胤祥……”我猛地驚醒坐起來,卻發現四周隻是微微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作噩夢了,我用手捂著胸膛稍微平息一下心跳。不知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總是一直重複著這個噩夢,而且心裏越來越不安呢?是真的要發生了嗎?
根據昨天剛剛收到的消息:康熙再過十天就要到駐蹕熱河。
十天?時間好短暫。
記憶中一廢太子的地點好像就在熱河,一廢太子時間就是康熙四十七年。
而今年剛好是康熙四十七年。
也正是在這時候,胤祥受到了牽連,開始失寵於康熙的。
這不就意味著……
不行不行,我怎能眼睜睜的等待著事情發生而什麼也不做呢?我做不到,做不到袖手旁觀,做不到心如止水,做不到波瀾不驚。
這四年,我從沒有回過京城,也沒有刻意打聽過他的消息,不,應該說是刻意忽略,也從不敢主動提起他的名字,就算偶爾倉津提到他,我也隻是笑笑,搪塞了過去。我以為自己已經慢慢將他淡忘,慢慢跳出他的影響,沒想到一想到今年是康熙四十七年,就還是忍不住為他擔心,忍不住……
可是我到底該怎麼辦呢?回京城或者去熱河?
我搖搖頭,我並不知道在熱河到底會發生什麼,我又如何阻止?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胤祥遠離熱河,到翁牛特蒙古來,等康熙回京後再讓他回去。不參與其中自然就不會牽連到他。
隻是他要怎樣才能來翁牛特蒙古呢?他是被欽點伴君護駕的,不是能隨便離開到翁牛特蒙古來的,除非……洛溪公主病重,危在旦夕。這樣他不得不來,而且康熙也會同意。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到別的辦法。
對,就這麼辦,我不能在猶豫了,我堅定下來,立馬掀開被子起身,借著晨光拿出暗藏在箱子底部的小匣子,取出其中早準備好的藥丸,遲疑了兩秒,終究還是仰頭,咽下,隨後又重新回床上躺下。
我知道半個時辰內毒性就會發作,到時候我將麵容憔悴,全身乏力,病態十足。隨著時間的推移,毒性會慢慢加重,我也將越來越痛苦,直到痛不欲生。
不過正因為這要毒性很強也很特別,所以就算是召集整個蒙古所有的禦醫,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解毒辦法。到時候以倉津,也就是翁牛持蒙古現在的大汗的脾氣,他勢必會立馬派人快馬加鞭進京稟報康熙,求他派太醫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