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一片死寂。
艾笙微微地掀起眼皮,想偷看他的臉,而他垂著頭,重新開啟引擎握上方向盤。
車子行駛的方向不是艾家,如果要回大院,需要掉頭轉彎,她本以為是要回到他們的租房,靜靜地等待著,在心裏想著說辭,空氣沉悶,夜幕在無知覺間變得越來越深,她會過神,窗外的景色就成了郊外,半空立著高速公路的公示牌。
“阿晏!”
車速飛快,明顯的慣性將她壓在椅背上,她抓住安全帶,愕然的出聲:“我們要去哪??”
他聞聲,側臉的線條隻繃緊了幾分,隻管開車。
越野車一路飛馳,穿過荒無人煙的荒林,枝葉間的天色深暗,兩束車燈照到遠處,周圍無止盡的樹木,地上鋪著厚重的落葉,輪胎碾過去簌簌地響,最後駛到樹林深處裏才停了下來,他靜靜地熄滅引擎,車前燈一滅,四下驟暗,她渾身發著冷,“砰”地一下,後背重重地撞進皮椅裏,順著下降的椅背刹那躺平。
暗光下,她總算能仔仔細細的看那雙眼睛,陰厲,幽黑,裏麵暴怒的翻著颶風一樣的黑浪,浸著寒光,艾笙駭然的張了張嘴,心裏突然有了底,他真的是去調查她了。
然後發現她在撒謊。
麵前挺拔的鼻梁挨得極近,就點上她的,嗓音亦是輕冷:“笙笙……”
“膽子變大了。”
另一隻手探進她的衣擺,用指腹摩挲著,咬住她的耳垂:“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溫柔的低笑聲泛起,深重而清晰:“除了我以外,我的笙笙不能碰任何男人,他們都是居心叵測的人。”
“你竟然都忘了……”
摟著她腰肢猛地一攬,惡狠狠地吻下去,撕咬著她的唇肉,舌頭燙著她齒根,一層層不知疲極地撕咬,咬出腥濃的血味再深深地吸吮,疼的她開始不安掙紮。
他就冷笑一聲,一把拉扯開皮帶捆住掌心中纖細的雙腕,聽著她呼吸急促,他嘴角抽搐著,咧起一道微弧,目光裏帶著壓抑的亢奮瘋狂,那一字一句,像從齒間生生地咬出:“是你找死。”
話音落下,她雙腿一涼,長褲被褪到了腳踝。
艾笙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他灼熱的唇再次烙下,在他齒尖的廝磨中微疼,有血水沿著舌根流淌,滑入氣管裏嗆起咳嗽來,他才貪婪地吸吮幹淨。
撕裂的疼痛接踵而至,如刀深深剜在四肢百骸,清晰又劇烈,兩條腿都疼的蜷起,被強猛陰戾地撞擊著,更是火辣辣的,她顫抖著抓住他的肩,隔著絲質襯衫,指甲下是一道一道的肌肉曲線,賁發著顯出壓迫性的力量,死死地壓製著她。
他似乎不滿足,大掌握住她的小腿撐開,陡然便是更深的頂撞,刹那間的暴脹酥麻令她頭皮一炸,指甲直接刺入了他的肌理,在他吞吮間艱難的嗚咽:“嗯……”嘴角濡著水澤,越發地綿滑,淺淺的水聲裏,一絲熟悉的顫栗融入疼痛裏,變得無比清晰。
“啊……”
因為他太過龐碩滾燙,每一次衝撞都撐到極致,翻滾起細膩的快感。
指腹鉗住她下頷一把抬高,梁晏深對視著她,望進她濕濛濛的眼,目光隨著他的衝撞渙散微迷,乖巧的喘著氣,他眼底迷戀,轉而陷入狂躁裏,抓著她下頷的指骨泛白,更疼的她嚶嚀一聲,他低吼:“和溫鈺一起去了商場,你和他還做了什麼?!!”
“梁晏深!!”
體內撐的極難受,加上被不由分說的被拉到這荒涼的野林,視線裏昏黑的,他的體溫從四麵熨來,滾燙的發燥,艾笙盯著他黑漆漆的眼瞳,忍不住說道:“你是不是太偏執了?”
他一定知道她陪溫鈺的事情了。
從小到大,但凡她隻要跟別的男生多說一句話,被他發現了,他就會動怒,以前有男生給了她幾顆奶糖,不等她反應,下一秒就那孩子被他按在地上猛揍。
“溫鈺的事情我會跟你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至於同學聚會……我就是想出去看一看怎麼了?我想你一起去,是你不同意。”
“我不會放過他!”
他厭憎極從她嘴裏聽見別人的名,眉間的陰霾猙獰,捧住她的臉,抵著那細軟的雙唇緩緩廝磨,滿懷裏的溫軟嬌香,他深深地嗅,語氣才平緩了一些,“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好好的算賬,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