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翻雲覆雨。

林蔚醒來的時候屋內光線朦朧, 遮光窗簾緊閉,不知是何時間。她人有些懵, 半坐在床上, 初嚐雲雨,身上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昨夜的事情回想便臉紅, 她倒是沒料到,放開了的嚴辭如此熱情如火, 和他冷漠沉靜的麵容一點都不一樣。癡纏, 曖昧,他簡直太會了。沒想到, 還是個悶騷型選手, 以往, 她對他實在是不了解。男神濾鏡太厚, 沒有看穿他的真麵目。

身邊人的動靜驚醒了熟睡的嚴辭,朦朧的眼望向林蔚,下意識地勾唇而笑, 自然地伸出手將林蔚按到了自己的懷裏,唇角輕觸她的發,在她耳邊用低沉的磁性嗓音說:“早。”

林蔚懶著身子,下巴抵著他的肩, 雖然沒有看手機, 但依著她的生物鍾來看,這個時間點肯定不早了。

前兩天還要和嚴辭說分手,現在卻連床都上了。

人生, 總是這樣無法預料。

不過,睡到自己男神的這樣的美事,還挺好。

林蔚心滿意足都抱住嚴辭,又有些昏昏欲睡,卻被嚴辭搖醒,被要求穿衣服出門。

林蔚:“?”

出門幹什麼?暖玉溫香在懷,不是該在家多膩歪膩歪?她對嚴辭來說,就這麼沒有吸引力?

得到手的果然就不珍貴。

嚴辭擺著他冷漠的臉,哄著她穿衣服。嚴辭不太習慣哄人,但或許有些事不需要學,隻要感情到深處,做起來便很自然,“我們今天要去領結婚證。”

“等下順路去我家拿戶口本。”

他想了想問:“你的戶口本在身邊嗎?還是需要去找你父母拿?”

林蔚:“……”

哦,對,昨晚她還說了結婚。不過,有必要這麼急?

嚴辭用行動表明了他很急,——他掀了薄被將林蔚拉下了床。

行吧,不就是結婚嗎?結就結,蔚哥不帶怕的。

和好姐妹趙藍相比,她好歹是在清醒的狀態下結婚的,總好過趙藍一覺睡醒就領了結婚證。

林蔚在嚴辭的盯視下洗漱完,換了套適合拍結婚照的衣服,又精心地化了個淡妝。在這過程中,嚴辭跟前跟後,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林蔚失笑:“你難道還怕我跑了?”

嚴辭一本正經地點頭,“是。”

不把結婚證領了,他總是不放心。

他湊過來要親林蔚,卻被林蔚偏頭避開,“別親,剛塗的口紅。”

去領結婚證,林蔚坐了嚴辭的車。夜晚睡眠不足,白日都昏昏欲睡。林蔚一邊犯困,一邊漫無邊際地想,自己這婚事實在是太隨性。沒要車沒要房,就要了嚴辭喜歡他,便要領結婚證,真是好清純不做作。

不過,看嚴辭開的車都不如她的小寶馬貴,估計兩人經濟實力上,她還是略占優勢的。哎呀,好歹開了店,自己做老板,嗯,能收入比嚴辭高,想想就暗爽啊。

若是以後有了孩子,嚴辭能在家做家庭煮夫就更好了,她主外嚴辭住內,蔚哥真是威武雄壯。

當然,這也就是她隨便想想,她相信,假以時日,嚴辭定能在自己的領域取得極大的成功。不過,目前嘛,她不介意賺錢養嚴辭。

林蔚爸媽離婚後,林蔚跟著媽媽,戶口和媽媽一起。媽媽去世後,雖然她被林達成接到了身邊,但是林蔚沒有願意遷戶口,她現在是自己一個戶口本,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嚴辭先把車開回自己家,林蔚沒有下車,讓嚴辭自己回了家拿戶口本。

令林蔚沒有想到的是,嚴辭家住得是虛裏市有名的別墅區。高中的時候,林蔚便知道嚴辭家裏條件應該挺好的,但居然好到什麼程度卻沒有概念。他媽媽周教授是大學老師,嚴辭爸爸是做什麼的,倒是不清楚。看這情形,能住得起別墅,估計也是個賺錢小能手?

哦吼,可能她沒有資格養嚴辭了。

這種想法在領完結婚證,嚴辭帶她去買首飾時被證實了。

結婚了,需要個信物。嚴辭提議去買戒指,林蔚沒意見。她挑了對簡單又樸素、價格也優惠適合平日帶的戒指,嚴辭直接給她戴上,又讓她給他戴上,看了看,點頭買了。

然後,他的騷操作來了。

店裏最貴的一枚鑽石戒指,項鏈、手鏈、耳環也全是指了最貴的,他讓店員拿過來給林蔚試戴。

林蔚:“?”

嚴辭淡淡地說:“就試試。”

熱情的店員拉著林蔚一一試戴,誇讚她戴上好看。嚴辭在旁邊看著,什麼都沒說,等試完,確定林蔚適合的尺寸後,他遞給店員一張卡,平靜地說道:“都包起來。”

林蔚:“!”

臥槽,這些全部加起來,她以學渣的數學粗略估算了下,百萬起步,她能買兩輛小寶馬,嚴辭說都買?這廝這麼有錢?

為了買那輛小寶馬,她可是存了許久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