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還的考慮一下孔氏家族受不受招攬。尤其是現在山東半島已盡數落入蒙古人之手,如果孔氏家族不但不接受季漢的招攬,反倒在蒙古人的壓力之下號召天下人群起而攻季漢,又該如何是好?
而且,眼下孔氏家族不但有居住在山東曲阜的北宗,還有居住在南宋行在臨安的南宗。
據史書記載:“孔氏第四十八代孫,名端友,字子交。宋徽宗崇寧元年(公元1102年)襲封衍聖公。高宗建炎二年(公元1128年)端友隨高宗南渡,寓居衢州,稱為南宗。孔端友之弟孔端操留守林廟,金命權襲衍聖公,稱為北宗。南宗端友無子,其弟端操幼子玠襲爵,玠子搢,搢子文遠,文遠子萬春,萬春子洙俱襲南宗衍聖公。至五十三代,洙讓爵於北宗,南北兩宗合一。”
而眼下,劉威自原成都書院學政,現任吏部侍郎的吳啟冰處得知,眼下的孔氏的南宗為孔子地第五十三代孫,名洙,字景清,宋紹定四年(公元1231年)晉南宗末代衍聖公。北宗為第五十二代孫,名之全,字工叔,成吉思汗二十一年(公元1226年)正式接守家廟稱宗。
並且就在四年之前的窩闊台汗五年(公元1233年),蒙古人在大都哈刺和林也修了孔廟,封第五十一代孫孔元用為蒙古的“衍聖公”,搞出了“兩國三公”的局麵。後世有人亦稱“三孔”,即“南宗孔”、“北宗孔”和“元宗孔”,此“二國三孔”的局麵在元世祖忽必烈統一全國後才告結束。
因此劉威要解決的問題又多了一個,那就是修編孔集、改號孔元之後,冊封那一個“宗孔”為季漢的“衍聖公”。當然,這三個“宗孔”還在蒙古和南宋的直接領導之下,你冊封誰是你的難題,可人家敢不敢、接不接受這個問題就需要見“仁”見“智”了。
因此,當五天後劉威看到桌上堆成小山一樣的奏折時,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在政治方麵的白癡和弱智,這顯然已經不是成熟不成熟的問題了,這可是一個原則性的大失誤。
不出劉威的預料,百官分裂成了三派,當然大字不識的武將除外。
挺孔派的意思自不必說,反孔派的意見也都在預料之中,第三派的意見卻讓劉威眼前一亮。
第三派的老大正是總理丁黼,他老先生的意思是孔集還是要修,但同時也要修編漢書。至於孔元,那是甚為不妥地,畢竟史書上記載高祖劉邦是不信奉儒學,對儒家持輕蔑態度地,因此建議劉威采用高祖劉邦的誕辰為漢元元年。
看到丁黼的建議,劉威也是覺得眼前一亮。如果用漢高祖劉邦的忌辰作為紀年元年的話,那時間算上去也蠻長的,以前讀三國小說的是時候劉威就記下了劉邦是生於公元前256年,算起來的話,現在應該是漢元1493年。(1237+256)
作為一個大漢族主義者,劉威可是看過了許多關於中國人到底應該使用公元、孔元還是漢元的評論文。誰都知道公元紀年是以基督教聖人耶蘇的誕辰來計算的,咱中國又不是沒聖人,憑什麼我們要使用紀念外國聖人誕辰的公元紀年而不使用中國聖人的紀年?
如果說,中原王朝的更迭,野蠻民族的侵略和閉關鎖國的積弱使得我們的子孫後代在滿清朝遭到了軍事侵略和文化侵略,才使得我們不得不接受西方人公元紀年的話。那麼現在劉威可是處在“山高我為峰”和“我的地盤我做主”中華民族時代大轉折的頂峰上,為什麼就不能強先一步為後世中華民族樹立出典型和規範。
遵守遊戲規則的是蠢蛋,尋找規則漏洞的是王八蛋,指定遊戲規則帶才蛋中之蛋。(王中之王)。
劉威正是因為想要製定規則才提議改元為孔元的,但沒想到儒家因為宋朝的積弱而受累至如此境地。顯然,這個時代的文人雖然還是自認儒者,尊習儒術,但是對接受蠻族冊封,毫無民族氣節、卑躬屈膝的孔氏家族沒什麼好感了,因此自己這一記老拳可算是打在了鐵板上。
不過,劉威之前因為受挫而產生的頹廢感卻因為丁黼的建議而緩解,在想通此節情緒好轉起來後,見書房之外的天色見明。
一夜無眠之後,見朝日初升,天邊霞光萬縷,怎不叫人意氣風發,心曠神怡。劉威振衣而出,麵對在冉冉朝生之紅日,揚聲長嘯,放聲高歌曰:“看鐵蹄錚錚,踏遍萬裏河山,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正在書房外的簽押房裏打瞌睡的丁祁猛得就被驚醒了過來,抹了抹唇下的口水,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身為上仙,與天地同壽的劉威陛下會“還想再活五百年”,但他還是忠實的提筆將這曠世絕句,注到了《威帝起居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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