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寒風凜冽,但依然控製不住百姓看熱鬧的心。
以前傲氣衝天的陳府眾人,一個個狼哭鬼嚎,耷拉著腦袋,瑟瑟發抖,不隻是冷得,還是被嚇得。
午時一刻,行刑的人拿著大刀高舉,又落下,潔白的雪被染紅,有些害怕的百姓忙捂住眼睛,有的甚至會尖叫出聲,有些膽子大的百姓,看著這一幕指指點點,說著解恨的話。
這些都是喜歡看熱鬧的望春,回侯府後,說給墨婉聽的。
墨婉一手拿著奶油糕,另一手拿著信件看著,身邊望春說個不停,也不管自家小姐聽沒聽。
“小姐,您說楊家的那幾位被流放,這麼冷的天,能受的住麼?”
“受不住也得受,再說,有些人會不會讓她們到邊關,還不一定呢”。墨婉又拿了一塊奶油糕說著。
望春驚訝,“小姐的意思,是有人還要救她們?,那可不行,奴婢這就去阻止。”
明秋忙拉住望春,看了看墨婉,:“望春,小姐讓你去了麼?”
望春反應過來,:“小姐,讓奴婢去吧,楊府的那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她們那樣害小姐,怎麼能讓她們被別人救走,好好的活著。”
墨婉無奈,這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姑娘,否則真想扔出去算了,:“我什麼時候說有人救她們,她們一個個老弱婦孺,救她們有什麼用?”
“那,那是為殺她們的?,那望春就不管了,奴婢去和姐姐們堆雪人。”
說完跑了出去,生怕墨婉叫住她。
墨婉看著一溜跑出去的望春,和明秋對視一眼。
“小姐,望春這丫頭有時的確有些冒失,但她一直都是想著小姐的,還請您莫要多怪。”
“我沒有怪罪於她,望春本來就是為了我好,但她就是個死心眼的姑娘,不會變通,以後長大了還是這樣,有她吃虧的,哎。”
“所以還是要多留她幾年,否則我怎麼會放心。”
明秋帶著笑,寬慰著:“放心吧,小姐,有我們在呢,我們現在已經一點點引導她了,至少在我們這兒讓她吃點虧,長點教訓,也要比在外麵吃虧的強。”
“嗯,辛苦你們,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謝小姐”。
墨婉並沒有出門,窩在書房裏,構思著明年開春事宜。
禾風的父母以前做一些小本買賣,所以從小耳濡目染,對生意也算是有些基礎。
墨婉提議讓他在店裏幫忙,他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如若能夠過著正常普通人的生活,誰又喜歡過著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所以他現在正跟著飾品閣的掌櫃趙如身邊學習。
若學有所成,墨婉打算讓他接手分店的生意,有趙如掌櫃看管著,她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分店開在哪裏,墨婉有些糾結,又看了一遍哥哥從兗州寄的信。
那個鱗片刺青的組織總歸是一個隱患,但始終沒有什麼確切的消息,每次好像找到一絲線索,但在查詢的中途又斷了。
一直潛著這樣的一個頂級組織,墨婉心裏總不會踏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