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牽扯出孟三,抿著嘴思緒著。
擋在身前的少女突然轉身對著太子溫柔一笑露出梨窩:“太子殿下,臣女覺得這並非第一案發現場,太子可有派人在四處查詢”。
賀凡祁對著墨婉明晃晃的笑容一時微愣,隨即點了點頭。
過了半刻,魯廉行禮上前道:“殿下,一樓雜貨間有女子的碎衣絲線,地麵也有掙紮的印記,但並沒有發現死者的婢女”。
賀凡祁點了點問道:“茶管事,有詩會的名單麼”
“有,奴才這就去取來”,管事連忙應道。
眾人隨著太子來到一樓雜貨間,地麵上的痕跡,還有桌椅移動的角度,應該是第一作案現場。
從一樓雜貨間和二樓更衣間的格局看,作案之人應該順著窗口潛入二樓,否則換做是誰,也不可能明晃晃抬著死者從內室樓梯上到二樓,那麼此人必定是習武之人。
死者的家屬張湘的母親抱著女兒的屍體哭了一陣又一陣,看見太子出來,猛地撲倒在太子麵前,頭發淩亂聲音沙啞道:“太子殿下,求您,求您救救我兒吧,她才剛剛及笄,她這樣讓我以後該怎麼活啊”。
身邊的仆人拉扯住張湘的母親,免得冒犯到太子,越哭越激動,在快碰到太子的鞋角時,暈了過去。
墨婉心想,您暈的真是時候,據了解太子有很嚴重的潔癖,剛才即使太子不出手,她也要上前製止的,她連太子殿下的衣角都還有碰到,又怎會讓一個老婦人碰。
瞧著張湘的母親也是可憐人,兵部侍郎張儀妻妾成群,張湘的母親生完女兒後,再無所出,那是她唯一的女兒,也是唯一的依靠,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
邊想著邊上前拿出銀針,在頭部和手部分別紮了兩針,不到半刻張湘的母親就醒了過來。
賀凡祁和葉慕阮眼裏都閃過一抹不可思議,沒想到這丫頭還會醫理。
命人送張湘的母親回府,傳話給張儀去大理寺領屍。
墨婉急聲說道:“等等,太子殿下,可否把那條絲線給臣女對比一下”,賀凡祁不覺得有什麼,直接遞給她,墨婉拿著線頭和死者的衣服做比較。
“這條絲線竟然不是死者衣服上的”,葉慕阮也注意道。
周邊不怕事的人都小聲議論著,但有一處極小的嘀咕聲被葉慕阮捕捉到:“張湘的婢女好像就是穿這個顏色的外衣”。
葉慕阮轉頭順著那道聲音看去,應該是哪家小姐的婢女,開口問道:“你確定”?
那個婢女也沒有想到竟然被聽到了,對視到葉慕阮的眼神,隻能小心翼翼的點點頭,雖然都是身為丫鬟,但是她們之間也會有攀比之心,所以每次聚會遇到都會相互對比一番,誰做了新衣裳什麼款式,誰多了什麼新首飾,都會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