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番外問君能有幾多愁26(1 / 2)

席元君怒氣衝衝離開醫院。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留在我身旁照顧我。

她就是南宮晚的老婆安然。

我不止一次從席元君口中聽到她的名字。

她正如我猜測的一樣,漂亮知性,溫婉大氣。

她跟我聊天開解我,在她眼裏,我就是被席元君強扭的那個瓜。

我心裏的酸楚隻有自己知道罷了。

等我意識到席元君去找康成算賬的時候,安然又幫我離開醫院。我用她的手機打給康成,一次又一次,康成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我真的怕了。

安然依稀記得席元君說過的一個地址,載我來到一處破舊民宅的單元房。

我喊破喉嚨,找遍全屋,也沒有康成的影子。

看來,席元君已經把他控製住了。

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如果康成出了什麼差錯,我這輩子都對不起康家二老。

我用安然的手機終於撥通了席元君的電話。

他的話語憤怒犀利。

他讓我去“魚人碼頭”,說要解決我們之間的一切。

夜半時分,冬夜的寒風刺骨,安然陪我來到“魚人碼頭”。

席元君已經對我徹底失望。

在他眼中,我還愛著康成,為救康成,連他的孩子都不要。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懷孕啊!

如此深的誤會,我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

因為他從看到我那刻,就帶了蝕骨的恨。

這一刻,我多說無益,哪怕拚了命也要救下康成。

無論怎麼說,失去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難逃其責。

我甘願接受任何懲罰。

我記得當時席元君說了句“我們既然無法愛,那就恨吧”!

我的心在那一刻痛的已經沒了知覺。

因為我真正在乎的人不是康成,是他。

可惜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說。

就算說了,他也不信。

康成被席元君的人捆住手腳扔到湖裏,我也跟著跳了下去。

但凡我有一口氣在,也不能讓康成有性命之憂。

因為我被康家養了十三年,康家父母對我有再生之恩。他們唯一的兒子若是因我出事,我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我昏死過去,再度醒來還是在醫院。

身旁是滿臉頹敗的席元君。

我才知道自己跳湖後,是他跳進湖水把我拽了出來。

我想說聲謝謝,可是他的目光裏滿是對我的厭惡和嫌棄。

我就安靜地躺了三天。

還好,因為救治及時,我身體總算沒留下什麼後遺症。

在T市的那幾天,席元君幾乎二十四小時守在我身側,但就是不跟我有任何交流。

孩子的失去,對他打擊很大。

一想到那個才一個多月的孩子,我整個人就像被打入無間地獄一般難受。

回到京城,他擅自替我請了半年病假,不許我出“桃源居”半步。

我每天除了一日三餐就是彈琴。

我足月後,他雖然每晚都在“桃源居”過夜,但是卻沒碰過我。

我知道,我和他之間的裂痕已深。

他沒收了我的手機,我足不出戶,跟外界沒有任何聯係。

自從那個孩子離開我的身體,我對感情中的孰是孰非也看的淡了。

反正隻要席元君不放手,我哪裏也去不了。

他認為我喜歡誰就喜歡誰吧!

春節將至,大街小巷都飄著歡聲笑語,唯獨我和他住的“桃源居”沒有一絲生機。

我出了飯廳就進琴房,出了琴房就回臥室。

我躺床上閉目養神。

敲門聲一響,我全身神經線緊繃。

他緩緩進來。

我雙手緊抓被子,已經做好了應對他言語轟炸的準備。

“莫心怡,我們談談。”他拉過一把椅子坐到我床邊。

我早就想打開自己心扉,可是與他的間隙已經越來越深,嘴巴張了幾次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想聽你的心裏話,你愛的人是不是康成?”他聲音低沉酸澀。

我抬眸望著他,良久道,“從始至終,我一直把康成當做我的兄長。這些年,我心裏住了一個人——”

我第一次當著他的麵表白自己的感情,話到這兒,已經說不下去了,我垂眸。

“莫心怡,告訴我,你心裏的人是誰?”他目光灼灼望定我。

他的名字在我嗓子眼盤旋多時,我卻沒勇氣說出來。

他有些失望,“我考慮多日,與其這樣耗著,不如分了吧!莫心怡,以後你想嫁誰嫁誰,跟我一毛關係都沒有。你自由了!”

不,席元君是愛我的,他說過哪怕死也要拉著我下地獄,現在怎麼能說出一拍兩散的話!

“我——”我鼓起勇氣,想說出那句“我心裏愛的人就是你”,但是一看到他那雙犀利的眸子,就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