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我和他又住進“桃源居”。
剛好又趕上母校招聘鋼琴教師,經過幾番考試,我留校任教。
自此我有了穩定的工作,再也不用披星戴月的趕場子。
任席元君磨破嘴皮子,我也沒答應再領結婚證的事兒。
反正隻要他對我一有異常,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席媽媽和席爸爸在我回到“桃源居”的第一天就來了,從他們的語氣中我聽出對唯一兒子的無奈和徹底的妥協。
他們一再表明自己立場,不再摻和我們的事兒。
看來這一年多,席元君沒少因為我而氣他們。
我和席元君過起了同居生活。
他現在對我除了溫柔就是體貼。
有時候我也覺得,我和他之間就差那麼一張紙了。
我一改往日的不肯交際露麵,開始跟著他出現在各種圈子和家庭聚會。
沒多久,凡是認識京城席少的人,都知道他有個女人叫莫心怡。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我回到京城已經一個多月。
如果沒有再遇康成,我和席元君肯定會順利地生個孩子步入婚姻殿堂。
那時候的康成已經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鋼琴家。
母校以他為榮,經常邀請他回去辦講座,做各種活動的嘉賓。
他好像對母校有很深的感情,隻要一收到通知,無論多忙都會在第一時間趕來。
我作為鋼琴係的一名普通教師,自然會與他碰到。
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兩年他換了好幾個女朋友。
從回京第一次見到康成,我就知道他對我的感情比往昔還炙熱。
或許他年歲漸長,已經丟掉了原本的矜持,他看我的目光裏有了更深刻的欲望。
那種欲望不複當年的單純,是男人對女人"chi luo"裸的念想。
我總與他刻意保持著距離。
畢竟我跟席元君有今日不容易,我不能再讓我們的感情出現裂痕。
碰到我的時候,康成總是有意無意說上幾句看似不著邊際但卻能讓我臉紅半天的話。
他好像已經不是我心中那個光風霽月的兄長了。
從同行那裏,我也聽到一些康成對女人玩世不恭的閑言碎語。
他們口中的康成與我記憶中的好像不是一個人。
初冬的一個周日,是我們母校萬眾矚目的五十年校慶。
學校從半年前就開始準備這場盛會。
我帶著我的學生負責晚上演出的後勤工作。
為此我特地向席元君請了一天多的假,從早上出門一直忙到晚上十點。
看著所有的演員謝幕,我才走出學校大禮堂。
我渾身酸痛,疲倦不堪。
“心怡。”
不用看我也知道身後是康成。
“哥,你的琴藝越發精進了。”我沒話找話,加快步子。
席元君現在應該在大門口等我。
“心怡,你這次回來,我都沒和你說上幾句體己話呢!”他的話在我而言,曖昧萬分。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趕路。
“心怡,你也累了大半夜,一起去吃宵夜?”
“席元君在門外等我。”我一點情麵都沒給他留。
“看慣了你們分分合合,我都替你捏一把汗。”他大步超過我,擋在我前方,“其實你一直在刻意忽略我。我們青梅竹馬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哥,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兄長。請別破壞你在我心中美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