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殺出去!”晏歸荑手掌微握,眉眼冰冷,伸手便拿出了一遝符籙,將之遞到司妄手中:“司妄,算我求你,我必須帶扶桑離開武察衛,他不過是誤入西域,什麼壞事都沒做過,為什麼要成為風瀾修煉功法的墊腳石?萬年大妖,成長至今容易嗎?”
她一把握住司妄的手,聲音帶著些懇求,誰讓她自己不是鳳初境呢?
司妄看著晏歸荑,抿了抿唇:“你曾經,認識扶桑?”
可這樣的話說不通,先前明明是要離開伏妖塔的,為何會突然回來救下扶桑?
晏歸荑一頓,搖了搖頭:“隻是不想風瀾亂殺無辜,再者,我們如今與武察衛交惡,倘若真讓風瀾吸收了扶桑的內丹,成為琴心境,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場災難吧?”
“伏妖塔的事說不準已經被發現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武察衛。”
司妄垂眸,接過晏歸荑遞來的符籙,拿出一遝一遝的符籙當殺人手段,饒是符籙大師都沒這樣的底蘊,她身上的秘密太多,多到讓他生不出探究的心思。
他怕,一旦知道了晏歸荑身上的秘密,她就會離開。
司妄接過符籙後,就朝武察衛飛掠而去,晏歸荑輕拍了拍腰間的香囊,追了上去。
他並未用殺人的招數,都是些定身符,開了掛,自然輕輕鬆鬆離開了武察衛。
站在武察衛城門外,司妄回頭看了看,瑰麗的眉眼彌漫著些許複雜之色。
“風瀾對你有覬覦之心,繼續留下,隻會給他暗害你的機會,天下之大,我們可以去任何地方,任何一個國家,甚至離開西域,前往東域或聖域。”
晏歸荑伸手拍了拍司妄的肩,安撫了兩句:“當初燕國國破時,我也很茫然,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後來發現,隻要離開燕國和漠國,去任何地方都可以,雖然沒了武察衛,但還有我呢,更何況依你的本事,日後行走天下隻會更自由。”
司妄回眸看她,握住她的手:“是否離開武察衛,對我而言沒什麼區別,隻要你在,去哪裏都好,但你要繼續帶著扶桑嗎?他一旦恢複實力,我不是對手。”
晏歸荑想了想,說道:“我們暫時離開武察衛的地界,走遠一些,再把扶桑放下,不然他如今重傷,要是仍然落入風瀾手中,我們豈不是白做工了?”
她也沒想過要一直帶著扶桑,當時隻是因為綁定成功,順勢鞏固一波好感罷了。
反正有“千裏姻緣一線牽”,不管這些綁定的男神在什麼地方,她都能找到。
扶桑運氣太差,剛來到西域就被風瀾給抓住困了起來,對人類肯定是沒什麼好感,短暫的分開一段時間,等她把西陵和漠山骨通通攻略成功後,再回去找他。
司妄看晏歸荑的確沒有要一直帶著扶桑的意思,輕鬆了口氣,眼裏也有了笑意。
兩人一路飛掠,離開了武察衛的地界,也沒有在赤炎國停留,因武察衛在赤炎國邊境,所以勢力在這裏幾乎無孔不入,司妄最是了解武察衛,離開的十分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