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有一個冰吧,五個人進去。
純冰做的吧台,造型別致,一排暗藍sè炫燈鑲在空格裏,發出的光有些詭異。一個胖乎乎的芬蘭姑娘穿得很厚實,還戴著線帽,站在吧台裏笑嗬嗬地迎客,“喝點什麼?”
吧台上有十幾種飲品,酒類居多。
“不喝酒,隻是口幹。”丁諾奇道,“來點熱飲料就可以了。”
熱情的芬蘭姑娘很爽朗地說好的,稍等即可。
“這妞,真是不錯!”丁諾奇看著轉身備單的姑娘,摸著下巴嘖嘖稱讚,“都說芬蘭天冷人熱,還真是一點不假。。。”
“少說這些。”菲科維爾製止住丁諾奇,“小心惹事,這可不光彩。”
丁諾奇吐了吐舌頭,找了張桌子坐下。
桌子是冰做的,在投光下顯出五顏六sè。來這裏消費的人依舊把衣帽穿得很嚴實,這其實就是冰天雪地,隻不過沒有風而已。
熱飲料帶來了足夠的熱量,菲科維爾說趕緊去購物中心,晚飯還沒吃呢。
購物中心門前,一個小廣場上,當地一家合唱團在表演合唱。據說這個節目在聖誕前一天已經開始,已經持續了六天。合唱團演員很認真,這是他們的一種信念,沒有人裝腔作勢。。。
購物中心旁邊是一個小禮品店,我看到了一張親切的麵孔。
“你好,能聽懂嗎?”我跑過去,對一個亞洲臉麵的婦女說。
“嗬,當然能聽懂,你也來旅遊的?”
“真是沒想到,在這裏能碰到祖國的親人!”我激動,“我是當兵,執行任務經過這個地方。”
“當兵?”
“是,現在在聯合國特種兵部隊。”我道,“你一個人來?”
“不是,是一個旅遊團。”女人說道,“差不多是太太團,也有人帶子女過來。”
“高官的夫人?”
“不全是。”
“哦,那就是還有大款的女人了。”
菲科維爾覺得我耽誤的時間夠長,在門外喊了起來,“陳飛,可以走了。”
沒再多聊,我打了個招呼就走。女人說他們明天會去馴鹿園乘坐雪橇,到時可以一起去玩。
這個項目也在我們的計劃之內,我欣然答應,馴鹿園見。
在購物中心轉悠了一個多小時,東西倒沒怎麼買,隻是看。丁諾奇提議吃飯的時候,我建議大家到中國餐館品嚐一下。
購物中心的門前街,是一條主要的商業街。這裏有兩家對街的中餐廳最容易找到,路南麵的叫“海龍酒樓”,北麵的叫“祥龍酒樓”,生意很好。
丁諾奇說到海龍去,這個名字好像更有氣勢。
我自然是要負責點菜的,我看了菜單,點了白菜牛肉、麻辣豆腐、酸辣白菜,想點份紅燒肉,但沒敢,怕其他四人裏有人犯忌。其實吃什麼中國菜都一樣,他們品不出個味來,我又胡亂點了幾個,最後要了份紫菜蛋湯。
吃得很好,都說中國菜味道不錯。我覺著也有麵子,這也是為國爭光吧。我還想找酒樓老板聊聊,但因為時間匆促,付賬後就走了。
街上人不是很多,這裏永遠都不會有熙攘的感覺,來這裏的人大多不是為了人擠人的熱鬧,隻是一種享受,雖然享受各有不同。
經過郵局的時候,一塊大牌子標出了到世界各地的距離。
“到běijīng6680公裏。”
我看到“běijīng”兩個字,一陣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