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蜥無視我們的存在,嘴角流著滿是細菌的黏涎,咬住了野豬已經破損的肚皮,把頭埋了進去。
“這些肉算是完了。”桑托斯道,“被感染了。”
“是不是該把巨蜥打死,離這麼近,也許夜裏它會攻擊我們。”
“不管怎樣,都該打死它。”
“巨蜥的皮也很堅硬。”菲科維爾道,“我們沒有合適的武器。”
“可以做個繩索把它套住,然後用石頭砸死它。”
桑托斯爬上了高樹,割下一根垂藤。接下來分工很明確,菲科維爾和我負責找大點的石塊,桑托斯和另外一個人負責套住巨蜥。。。
長長垂藤,中間打了一道結。桑托斯用長樹枝挑了,放到巨蜥後麵了,爾後丟了顆小石頭在巨蜥身上。巨蜥受到侵擾,退縮著出來,半個身子進了如活結中。
垂藤被拉緊。巨蜥劇烈掙紮起來。
我和菲科維爾用拳頭大的石塊,死命地砸向巨蜥,很有準頭。巨蜥頭部被石塊數次擊中,有些搖晃。
菲科維爾幹脆找了根粗大的樹棍,近身夯打起來。
“菲科維爾,不要那麼做!”桑托斯叫了起來,“垂藤快受不了了!”
菲科維爾慌忙扔下樹棍跑遠。
巨蜥掙紮的力氣很大,垂藤真有些折騰不住。事實證明,桑托斯的提醒很正確。巨蜥很快就掙脫了垂藤的舒服,搖晃著逃走。。。
如果追擊,完全可以將這條巨蜥殺掉。但這完全沒有必要,在食物相對充足的情況下,追殺巨蜥是非常愚蠢的事情。而且有一點可以肯定,受傷的巨蜥不會回來,造不成威脅。
“回去把駐地整理一下。”
“我們應該快點,不要讓別的巨蜥把野豬腿給糟蹋了!”我大叫起來,這可是個嚴峻的問題。
四個人匆忙向駐紮地趕去。萬幸,野豬腿完好無損。大家都鬆了口氣。
借助山石,很容易搭建了一個臨時棚子,雖然隻有十幾平米,但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又大又寬敞了。
夜晚來臨,熊熊的篝火燃燒起來,丁諾奇和夥伴收集了足夠的柴火。。。
“好好煮上幾大塊,一定要吃個飽!”丁諾奇是最高興的,野豬肉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動力。
桑托斯很沉默,躺在棚裏擺弄著野豬的獠牙。
有人提出了個兩難話題,接下來該怎麼辦,要不要繼續翻越高山。沒有了信號發shè器,爬到上麵無疑是送死。
菲科維爾抬眼望望頭頂白茫茫的大山,他做不了決定,生命攸關,來不得盲目。“先歇息兩天,到底該怎麼做我也不知道。”菲科維爾道,“總之我向你們表示歉意,丟掉發shè器是最大的失誤。”
這個沉重話題,驅散了野豬肉帶來的快樂,氣氛再次變得沉悶起來。
“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菲科維爾道,“咱們很清楚,來維和部隊是為了做事,而不是來這裏送死,如果大家覺得沒有必要繼續下去,就到此為止。。。”
“可我們這是培訓,沒有理由中止,要麼就灰溜溜地回國。”
“事情總有個例外吧。”菲科維爾道,“我必須為各位的安全負責,如果能再次拿到發shè器,我們應該繼續前行,這也是我們的職責,但如果拿不到發shè器,我覺得中止這次培訓。”
“你是組長,我們擁護你的決定。”丁諾奇附和道,“事實上,我們也是人,不是機器,是該多想想安危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