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徒步行軍,正規的行囊,這一項指令,才算是一個喘息機會。
中午十二點,是午飯的時間,大半碗飯要求在一分鍾內吃下去。沒事,對於饑餓來說,一分鍾不成問題。而且這次,總算能吃了個半飽。
一個小時後,十公裏計時跑又要開始了。
“是不是想讓我們腸胃穿孔死掉,這些該死的家夥!”哈米爾在宿舍裏咒罵著,挑起了大家的火氣。
“我不幹了!”一個大兵脫掉了衣服,重重地摔在床上,“這簡直就是謀殺!”
小組裏又少了一個。
然而殘酷依然繼續。
跑步的場地是在一個垃圾場,地麵的艱難不說,但是垃圾散出來的氣味就足以讓人窒息。
我抬起袖子,緊緊堵住鼻子,這樣起碼能讓衣服過濾一下那該死的腐爛氣味。
這一關,沒有人被淘汰。
但接下來的爬繩牆,我損破的手掌給我帶來了麻煩。
皮肉外張,我幾乎不能抓住任何東西,更何況要抓住繩子攀爬,這可是個大難題!
嚐試,我第三次出手,終於抓住了繩索,然而爬到一半,還是掉了下來。
眼淚從我眼角滲出,不是傷心,隻是疼痛!
“陳飛,算了吧。”哈米爾走過來,扶起我,“沒必要跟自己的手過不去。”
奧古德利走了過來,張嘴要說話,他的眼神很殘忍。
“媽的,我不是東亞懦夫!”我知道他要說什麼,推開了哈米爾,“哈米爾,今天我摔死在這裏也認了!”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我重新抓起了繩子。
“特種兵是不知道痛的!”奧古德利大叫著,“今天你爬不上去,就一定會被淘汰!”
“中**人個個好漢,沒有一個孬種!”我幾乎吼啞了嗓子,抓著繩索,一點一點向上移動。
場地上是寂靜的,大家都看著這個中國兵。
繩索上血跡向上延伸,二十多米處,是盡頭。我扔掉繩索,站在了牆頂。
這一關,同樣有手傷的兩人被淘汰。我感到慶幸,如果有第三人,或許就是他。
這一組,還有八個人。不過,淘汰仍在繼續,因為體能測試還未結束。
休息了半小時之後,是高牆奔跑。三四米高的牆頭上,我和組員們抱著衝鋒槍,舍命狂奔。而在高牆之下,幾台消防車瘋似的噴著強勁的水柱。
水柱掃來的時候,稍有不慎,便會被衝擊下去。我很謹慎,一旦有水柱襲來,便蹲身增加附著力。
“蹲下來也要繼續前進!”奧古德利永遠都揮舞著該死的雙手,歇斯底裏地大喊著。
我咬緊牙根,因為水柱對準的目標似乎是他。
“這個該死的家夥!”跟在萬抗後麵的哈米爾一直都在咒罵著,“萬抗,我詛咒奧古德利明天就趕緊去吧!”
哈米爾的話可能飄到了奧古德利的耳朵裏,他嘴角的壞笑驗證了這一切。
奧古德利對著哈米爾指指,水柱立刻對準他射去。
哈米爾一個不穩,向牆下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