訣雨像是感覺玄錄心中的怒氣和殺意,有些畏懼的看了他一眼才道:“少昊與那狼人嘀咕了大半天,而芻吾的咆哮聲卻是越來越響,有時感覺頭上就像有一個接一個的焦雷在耳邊炸響,震得我的雙耳嗡嗡作響。終於,那些狼人像是對少昊也失去了耐性,驀然一陣破天的長嘯之後就殺了過來。還好當時族中的老弱婦孺大部分都已退入祭壇,並未遭到狼人的殘殺。族中經過連續惡戰,又喪失了城牆地利,情況確實令人堪憂。為了掩護剩下的族人退入祭壇,我們拚命抵抗,又與那些狼人展開了血腥的廝殺。少昊站在最前,當然是首當其衝。這小子的道法精絕確實毋庸置疑,可卻不行正事,甘於妖獸為伍,實以遁入魔道。”
蒙聽他們一再提及少主與妖獸為伍,臉色甚是難看的道:“其中詳情尚未可知,你又如何斷言我們少主已入魔道?”
訣雨冷哼道:“廝殺一經開始,少昊便纏住芻吾不放,那把隻有劍柄的長劍在他手中劍光縱橫飛舞,如長虹驚天,確實妖嬈萬千。芻吾除了口中不停的噴出一股股黑氣之外,更是張開血盆大口向少昊咬去,想一口把他咬成兩段。也是族長心慈,幾次都想奮不顧身衝上去救這忘恩負義的小子,可無奈狼人實在太多,每次都被逼了回來。我們在下方與狼人血拚廝殺那有空隙能顧忌那小子,也隻能是有心無力。正當我們暗自焦急之時,隻聽那小子一聲長嘯,漫天縱橫的劍光消失了,猶如長鯨吸水一般,變成了原本那把沒有劍身的長劍,他一把抓住那劍柄,縱身向芻吾龐大的身軀撲了過去。”訣雨悠悠的歎息了幾聲又才接著道:“也許是少昊的身形太快,也可能是芻吾身形龐大,行動不便,少昊那把沒有劍身的長劍直接從芻吾的胸前穿過,從後背射了出來。望著胸口巨大的血洞,芻吾半響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之後,驀然爆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之聲。上古凶狠妖獸又豈是等閑,身受重創之後,又抬步向少昊衝了過來。芻吾像是再也沒什麼顧忌,不隻噴出濃濃的黑氣,更是揮舞著利爪向少昊砸去,在地上砸下一個個巨大的深坑。有的族人躲避不及,也無辜的喪生在了芻吾的利爪之下。我們正空置焦急之時,少昊清悅的頌咒之聲在空中響起,如幽幽古歌傳遍天地。隻有劍柄的長劍猛的發出一陣似虎嘯似龍吟的聲音之後化作一把開天巨劍,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芻吾劈了下去。天地安靜了,周圍狼人的咆哮聲聽不見了,我當時隻覺處在了颶風的漩渦之中,全身身不由己的想飄起來。芻吾望著空中那道直劈而下的巨劍,沒有一絲的畏懼之色,反而咆哮著伸起鋒銳的利爪直迎了上去。‘嘭!’空中巨劍根本無視芻吾的利爪,直接劈了下去。此時的芻吾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不隻被這股巨大打得倒飛了出去,更在胸口留下了一道長逾六尺的巨大傷口。凶狠向前撲來的狼人驀然一陣絮亂,愕然的站在那發出一陣的悲鳴。那芻吾也算凶悍之極,胸口接連受兩道劇烈的創傷居然還掙紮站起來了。隻是那時的他看來再也先前的威風,反而有些少有的畏懼。我們見少昊能重創那狼人之王的芻吾,欣喜的之下都忘了出聲。”
蒙聽訣雨雖對族長倍伐之死耿耿不忘,可他對少主精絕的道法心中也有幾分讚歎之意,臉上不禁露出幾分傲然之色。
“片刻後,芻吾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發出幾聲‘嗚嗚’的悲鳴後,所有的狼人像是得到命令一般,如潮水一般的緩緩退去。”驀然間,訣雨臉色變得陰沉一片,用低沉的聲音似詛咒般的說道:“那些狼人突然退去,所有人都高興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我們反應過來時,那些狼人已小部分退出城牆之外。也不知誰最先發一聲喊,舉起法寶就向那些正在退卻的狼人殺了過去。”
甘於憤然道:“是我。那些畜生殺了我們那麼多族人,我當然要殺了他們為族人報仇。哼!隻是可恨少昊這畜生反過來幫那些狼人,讓族長死在那些畜生的手上。”甘於憤恨之下,一掌打的祭壇石壁碎石橫飛,惡狠狠的道:“要是讓我再見到那畜生,我一定像捏螞蟻一樣捏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