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虎一擺手:“罷了,隨便弄兩個菜,一壺酒就得了。”
禿三一點頭:“好哩,馬上就來!”說罷,便去後堂安排。
禿三走後,安虎便四下打量屋裏的幾個客人。
西垂首有一張桌子,桌子上坐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姑娘,兩個人看上去象是父女倆,頭上都戴著鬥笠,把臉遮得很嚴。那男的腰間配一把彎刀,那女的腰間圍著個鞭子。
東垂首的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個女人,這女人頭戴青紗,也背對著安虎,看不清模樣。
看罷屋裏這幾個人之後,安虎心中大喜,半個多月了,連一個女人都沒遇到,今天一下子就遇到兩個,管她象不象畫像上的“仙女”,抓一個漂亮的進宮去,萬一能讓皇上高興,自己不也省得掉腦袋嗎?想著,安虎便站起身來,走到了西垂首那張桌子前,趁那姑娘不注意,“啪”地打下了姑娘的鬥笠。仔細一看,嗬,那姑娘的還真是個漂亮的主兒,濃眉大眼,不胖不瘦,該白的白,該黑的黑,該紅的紅,該粉的粉,該大的大,該小的小,真跟楊貴妃差不多。
看罷之後,安虎大笑:“這位姑娘,你的福氣不小啊,請隨我進宮走一趟吧,如果萬歲把你看上,以後你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說罷,便衝門外一抬手:“來人呐,帶這位姑娘進宮!”
安虎一聲喊,門外的禁軍“嘩”地便闖了進來,各持刀槍圍住了桌子,剛要往上闖,那男的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喝道:“光天華日之下強搶民女,還有王法沒有?”
安虎笑了:“我說是誰褲子掉了把你露出來了?我這是奉旨行事,你敢出來搗亂,就是大逆不道,殺無敕,來呀,把這家夥給我綁了!”
安虎一起令下,禁軍兵丁一擁齊上,便圍住了西垂首那張桌子,剛要往上衝,那人猛地抽出了腰間的彎刀,說聲“找死!”
話到人到,人到刀到,如削瓜切菜一樣,隻片刻工夫,圍上去的幾個禁軍兵丁便人頭落地了。
這場麵,被剛剛端著酒菜出來的“禿三”看了個滿眼,“當啷”一聲,酒菜灑落在地,“禿三”暗暗叫苦,這些人怎麼在我的酒館裏殺軍爺呀,這不造反了嗎?還是快跑吧,不然大兵一到,再把自己跟這幾個造反的一齊抓走,腦袋肯定搬家呀!想著,“滋溜”一下跑回後堂,收拾收拾東西逃了。
安虎見幾個兵丁被殺,氣得哇哇怪叫,但他是馬上將,步下的功夫很平常,想衝上去,又怕不是那人的對手,便衝門外大喝:“來人呐,傳我的令,火速調五千禁軍包圍酒館,這裏的人一個也別想走!”說著,便急步向門外走。
安虎剛走,那人一拉姑娘的手,小聲道:“我們走。”便和那姑娘從後門奪路而走。
不多時,五千禁軍便趕到了酒館,將酒館圍了個水泄不通。見屋裏隻剩下一個頭戴麵紗的女人在那裏喝茶,便道:“那兩個人呢?從哪裏跑了?”
女人慢慢放下茶碗,道:“你們正事不幹,找那兩個人做甚?”
安虎一聽,這女人話裏帶刺,便有些惱火,道:“抓他們就是正事,你少要多嘴,不然……”安虎的話還沒說完,那女的已慢慢站起來,輕輕除掉了頭上的麵紗。安虎一見,沒說出的半句話登時咽了回去,愣愣地站在那裏發起呆來。
那女人和畫像上的“仙女”別無二致,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安虎趕忙從兵丁手中要來畫像,翻來覆去對照幾遍之後,樂得嘴都歪到了耳台子,衝兵丁一擺手:“來,來人呐,帶,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