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看罷後,將書一合,道:“三師弟,你還有何話說?”
法行一笑道:“我怎麼沒有話說?誰知那‘佛心記’是真是假?裏麵又寫了什麼?你拿來我看。”
法空道:“‘佛心記’是真,上麵說,一個月前,大師兄發現達摩‘達摩舍利’丟失,二十天前,大師兄又發現‘正心經’丟失,而這兩次秘室失竊都是你在達摩壁當班,大師兄還未及查明,便接到飛鴿傳書去了華山,他在去華山之前,你給他喝過一杯送行茶,茶的味道很特別。”
法行突然一陣狂笑:“不錯,法能說得都是真的,我知道他去了華山也不會拿到真的‘血****’,隻會把古蒼穹這個冒牌貨帶回來,還要對他進行‘佛心五考’,而‘佛心五考’必動其全部內力,所以他必死無疑!他早就該死!他的功夫不如我,為什麼他法能是主持?為什麼他法能是武林盟主?這些全都該是我的!”
法空道:“三師弟,你修行這麼多年,怎麼還六根不淨?”
法行道:“我憑什麼要六根清淨?我壓根就沒想淨,我到少林,就是要學功夫,要當武林盟主,要當主持,要為我獨尊!”
法空道:“三師弟,你若無心悔改,我佛可會大發獅子吼的。”
法行道:“發獅子吼?你們發一個我看看?我已將‘正心經’熟記於心,你們這些人哪個是我對手?”說著話,身形一轉,已跳出大殿,就地一坐,便佛光罩身。
法空一見,剛要率眾僧圍攻法行,讓古蒼穹攔住了:“法空大師,用不著你們動手,你們佛家弟子還是以慈悲為懷吧。”說罷,便跳了出去。
古蒼穹站在法行百步遠處,見按兵不動,便知其中有玄機,古蒼穹哪管那些,運足氣力,猛然彈出一指,一道霜柱便襲向法行。
法行似根本不在乎古蒼穹的“寒冰指”,坐在那裏仍一動未動,待霜柱已迫近周身時,猛地一發力,佛光便蕩然開來。古蒼穹“寒冰指”彈出的霜柱也似被烈火燒沸了一樣,滾著熱浪翻卷過,反撲古蒼穹麵門。
古蒼穹說聲不好,這“佛光照”好厲害,忙又彈出兩指,又被法行的“佛光”反撲回來。古蒼穹知道自己已難取勝,便想奪路而走,但他哪裏走得?法空已又加足了力道,佛光閃電般擊向古蒼穹周身。
古蒼穹頓覺周身如雷劈火燒般疼痛,身上的經脈似也要斷了。就在這時,古蒼穹突然又想起了法能伸給他看的三個血手指。他靈機一動,想到了自己“寒冰指”心法,便猛然咬破了三個手指,運全身內力將三個滴血的手指彈出,就聽“唔”地一聲,三隻血紅的猛虎便衝破佛光撲向了空行。法行頓時口吐鮮血,被冰成了冰人。
古蒼穹吸了吸手上了手,暗道,這法能怎知我“寒冰指”這“心血鎮魔”的心法?是不是法能已在了冰住白雲子他們的時候就已看出了?大概是,法能是少林高僧,悟性應該是極高的,他已料到法行會以“正心法”修成“佛光照”,但他心數不正,修成的看似“佛光照”,實則是“魔光照”,既是“魔光”,我的“心血鎮魔”就可降伏。看來,這法能大師真是用心良苦,怪不得他一再說我與佛有緣,非要我做武林盟主呢。可是,這武林盟主又豈非好做?
古蒼穹搖了搖頭,轉身要走,法空趕了上來,道:“雷施主,你出得本寺,恐怕還是凶多吉少,還是留在本寺,做個俗家弟子吧。”
古蒼穹道:“凶便是凶,吉便是吉,我從不想那麼多,進寺院當和尚我更沒想過,況且我還不能四大皆空,我還有情未了。”
法空道:“既是如此,老納也不便強留,隻是,老納有一事相求,不知雷施主可否答應?
古蒼穹道:“大師有何吩咐,請講。”
法空道:“本寺的‘達摩舍利’和‘正心經’都已丟了,按法能‘佛心記’所說,是被法行所竊,可剛才我已派人搜過法行的身和法行的禪房,都沒有找到這兩樣東西,你能不能幫本寺找到,這兩樣東西是本寺的鎮寺之寶,丟了實在與本寺無光。”
古蒼穹道:“我若能找到,必然送給大師,若找不到,也沒有辦法。”
法空道:“那就多謝雷施主了,請雷施主保重,阿彌陀佛。”說罷,便送古蒼穹出了寺門。
古蒼穹剛出寺門,華山掌門東方赤和“奪命二郎”武正月等人便圍攏上來。
東方東拱手道:“雷大俠,以前是我們錯怪你了,既然你已不是‘血****’,那你就是武林的朋友,我們不如一起再上華山,共商除魔大計。”
東方赤說罷,武正月也道:“是啊,你功夫了得,那‘血****’定然跑不了,到時,武林盟主之位和東方小姐就都是你的了!”
古蒼穹道:“除魔之事,我想做便做,不想做便不做,武林盟主從不想當,東方小姐我更不想要!”說罷,急步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