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深夜,一個衣衫襤褸的瘦弱少年扯著一個"白大褂"在手術室門前哀求的說,旁邊躺著一個臉色灰白且止不住流血的女孩。
醫生憐憫的看了他一眼,道:"對不起,你沒有交納費用。"少年道:"你先救她,我這就去籌錢。"但醫生搖了搖頭,"先交錢,後看病,這是醫院的規定。我沒辦法自作主張,看你這灰頭土臉的樣子肯定也沒錢,我們無法承擔風險。"
"醫生,我給你跪下了。"說著就要下跪。
"陸川少爺,不…可以…,我…第一次…見到你…在別人…麵前低頭,我…不值。在我死…的時候,你能…在我身邊,我很開…心,很…榮……"女孩斷斷續續的說,嘴角不停的溢出鮮血,笑著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伊洛,伊洛!"陸川連忙半蹲下來扶起她,這時發現她已經停止了呼吸。
"啊!!!!"少年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高嚎,在醫院的空無一人的走道上顯得格外驚悚。
醫生見此感覺不妙,趕忙轉身準備離開。陸川緩緩的站了起來,望著他。"你,還能走嗎?"陸川毫無感情的問,眼裏是一片空洞。
"你…想…想做什麼?"醫生結結巴巴的說,他很害怕,這個少年看起來異常恐怖。
陸川不再說話,突然出手扣住他的頭,用異乎常人的力量把他狠狠的撞在牆上,醫生昏迷了。可是陸川沒有就此罷休,一次又一次的撞擊,紅的白的飛濺在粉刷不久的綠色牆壁上,直至陸川手裏的腦袋血肉模糊,才鬆開了手,屍體從牆壁上滑下,留下一道血紅色的長痕。
陸川溫柔的看了看伊洛,"原諒我,伊洛,我還不能死。"掏了掏醫生的口袋,搜出了一個打火機,脫下了身上血跡斑斑的上衣,流著淚與屍體一起點燃,不舍的轉身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T市報紙的頭條和電視上同時報導:昨夜,在T市第四人民醫院發生一起重大慘案,受害者一共兩名,罪犯不僅極其殘忍的殺害受害者,還縱火焚燒屍體,警方已經組織專案組開始調查,在現場發現了罪犯使用的打火機。警方已調取了監控錄像,正在對犯人進行抓捕,請有線索的人盡快於我們聯係,也期望犯案人員能夠投案自首,爭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隨後附加的是一張陸川模糊不清滿臉灰塵的側臉照片,這照片如果不拿到本人麵前進行仔細對比,誰都不可能認出他就是殺人犯。
在一個陰森黑暗的小巷裏,陸川正在翻著髒亂不堪的垃圾桶,滿地的廢品。他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昨天更是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他快要餓死了。
回想去過去的生活,陸川的臉上劃過一道淚痕。他本是陸家的四少爺,因為自己的不良和紈絝,在一次名門聚會上惹到了京城最有勢力的秦家。為了家族自身利益,沒辦法將他踢出了陸家,陪同他一起的還有他的貼身傭人伊洛。
兩人就在一起流浪,錢早就用光了。就在昨天晚上,一個醉酒司機開著麵包車直直的衝著陸川飛馳而來,伊洛想也沒想的推開了他,自己被車碾了過去,肇事司機逃逸,陸川就這麼抱著她跑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