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黃純純加班到十一點,等到她把明天股東會所需要的全部資料都準備好,想去和雷鈞澤說一聲時,隻見到他站在一大片的窗前孤單寂寥的看著窗外,這身影令她心痛又不滿,為什麼三年多了,車子伶還是能影響他這麼深?

“我要下班了。”她對著他的背影說。

雷鈞澤點點頭,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

“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嗎?”

他搖頭,隻是逕自抽著煙。

“我……可以陪你。”她鼓起勇氣說:“陪你一起打發時間。”

“回去吧!”他回以淡淡的一句。

“不然……我們可以去喝酒,隻是小酌一杯,明天有股東會,我們剛好可以討論相關事直,如果你不怕別人誤會的話……”

“我怕誰誤會?”他轉過身來麵對她,並且把手中的於往煙灰缸裏一撚。

“車子伶。”黃純純大膽的說出。

雷鈞澤眼中有一抹憤怒一閃即逝,每個人都認為車子伶對他有很大的影響力,雖然事實也是如此,但他不想別人揭露他的心事。

“你沒有吼我也沒有糾正我。”

“沒有什麼好吼、好糾正的。”

“那我說對了?”

“黃純純,你完全沒有錯,我是在乎她、想千方百計把她弄回身邊,”他終於向她坦承,“但是沒有一點效果,這令我很挫折、很沮喪,不知道是該宰了她還是砍了我自己。”

“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是強求下來的。”黃純純現在的口氣不是在對她的董事長說話,而是以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方式來說。

“三年多前如果不是你……”

“就是別的女人。”她搶白,“董事長,雷鈞澤先生,一定還有別的女人會做這種嚐試或努力,你難道不知道你是每一個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嗎?”

“每一個女人?”他嘲諷的挑眉。

“車子伶例外。”

“對,這個女人不要我。”他一哼,臉上不禁浮現一抹慘笑。

“但有其他女人要啊……”

“可是我隻要車子伶。”他低吼。

“但車子伶不要你!”她一再強調,哪怕得說一千次、一萬次,隻要能把這六個字灌輸進雷鈞澤的腦子裏,就算要地說到變成啞巴,她都心甘情願。

他目光凶狠的瞪著黃純純。

“起碼暫時忘了她,我們去喝酒,抒解一下你滿腔的不甘願。”她非常樂意陪他。

“你的勇氣可嘉。”

“那麼……”她緊張得心差一點從胸腔跳出來。

“有何不可?”他拿起他的西裝外套,決定不再去想車子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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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相信這種事會重演,但是當車子伶接到黃純純的電話,要她非去她家一趟不可時,即使已是三更半夜,她還是去了,因為任何女人都壓抑不了那股好奇心及接受挑戰的心,也都咽不下那口被看扁的鳥氣。

車子伶依言來到了黃純純的公寓,她記得上回是在飯店,這回……她是想證明她和雷鈞澤的關係更進一步了嗎?

不意外的,進了門果然看見他躺在黃純純的床上,但是這一次他身上的衣服都在,看起來似乎睡得很熟、很安穩,看起來好帥、好迷人,他真的是那種或動或靜都能抓住女人視線的男人。

看了一會,她把視線拉回到黃純純的臉上。“怎樣?”車子伶平靜的問她。

“又一次!”黃純純唇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又一次什麼?”

“雷鈞澤在我的床上。”

“黃純純,我想你沒有弄清楚。”她沒有被擊潰,這一回竟是那麼的理智、鎮定而且不慌不亂,“上一次雷鈞澤是躺在飯店的床上,光著身體和你一起,而這一次……他是單獨躺在你家的床上還穿著衣服。”

“車子伶,你以為這麼說就可以表示你很伶牙俐齒嗎?”黃純純沉不住氣的疾聲問。

“我隻是比較兩次的情形給你聽。”她不感興趣的聳聳肩。

“車子伶,雷鈞澤躺在我的床上!”黃純純憤怒的低吼,“你眼睛看到了嗎?”

“看到了。”

“那麼就該有點反應!”

“我該做什麼反應?”她疑惑的瞧著眼前的女人。

“隨便!”黃純純開始有些不知所措,劇情不該是這麼走的,這樣的發展根本不在她的編劇內,車子伶的反應不該這麼平淡,“你的男人正躺在我的床上!”

“我的男人?”

“不要否認!”

“黃純純,你認為雷鈞澤是我的男人?”車子伶又再看了床上一眼,“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明知這男人不是你的,你卻仍想硬搶過去?”

“雷鈞澤已經不是你的丈夫。”黃純純恨恨道:“你們三年多前就已經離了婚了。”

“那你還叫我來幹麼呢?”

“我隻是要你看清楚。”她要她發火,而不是這副平心靜氣的樣子。

“看清楚什麼?”車子伶捺著性子問,不中她的計。

“雷鈞澤在我床上!”黃純純吼了出來。

“你要講幾遍?我知道啊!”

“那麼你不該……”黃純純又氣又心亂如麻,“你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黃純純,我沒有資格管雷鈞澤躺在哪個女人的床上,三年多前就沒有資格了。”車子伶更平靜的說:“今夜的情況和捉奸在床無關,因為我和他沒有法律或是道德上的任何約束,而你三更半夜把我找來,實在是擾人清夢。”

“難道你對他真的不在乎了嗎?”

“他又不是我老公。”

“雷鈞澤依然很在乎你。”而她卻視若無睹。

“你還不死心呀?”車子伶笑問。

“我本來死了心去美國,還找了個男人把自己嫁掉,但是我過得不快樂,所以離婚又回來台灣,本來以為隻要雷鈞澤沒有和你複合,我就有機會。”她忿忿不平的道。

“你當然有機會。”

“哼!”這一句話說得像是施舍她似的,“你是想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巴嗎?”

“我到底可不可以走了?”車子伶無奈的問。

“你要走了?”黃純純雙手握成拳頭,“就這樣?!”

“我很困,明天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需要睡眠。”

“車子伶……”她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