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這樣?”麥傑豪確認的問。
“這樣很好。”
“鈞澤,如果你向子伶開個口……”敖霆風溫和的建議,“我想她會讓你在她的沙發上待個一夜。”
“我沒說好。”車子伶硬聲道。
“你聽到了!”雷鈞澤無所謂的笑笑。“我想快點躺下來,我很不舒服了。”
“子伶。”麥傑豪看著她,“你們好歹夫妻一場嘛!”
“帶他去別的女人那裏,一定有很多女人願意‘要’他。”她酸溜溜的回應。
“你現在講這個做什麼?”
“我頭很痛!”雷鈞澤眉頭皺了起來,“誰有頭痛藥嗎?”
“誰叫你喝那麼多?”敖霆風責備道,忽然嚴肅的盯著車子伶,“子伶,到底怎樣?”
“我……”她顧左右而言他,“誰叫你們倆和他暍那麼多酒?”
“是他找我們暍的。”麥傑豪澄清道。
“你不會拒絕啊?”
“他心情不好,我們當然要陪他喝啊!”敖霆風無奈的笑,“好像是某個人已經有了新男友,而且那個家夥還頗稱頭的,讓鈞澤備感威脅,所以才會喝多了點。”
“敖霆風,你是在扯我後腿嗎?”雷鈞澤怒斥。
“沒人扯你後腿,隻是我和霆風都不想背黑鍋,我寧可抱著美女上床,也不想和你苦酒滿杯的拚命往肚裏灌。”麥傑豪連忙劃清界線。
“子伶,到底行不行?”敖霆風又問。
在這種情況下,車子伶隻好打開了門,但是她把話講在前麵。
“麥傑豪、敖霆風,我隻出借我的長沙發,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謝謝上帝!”麥傑豪一臉誇張的表情。
“可是你們要先自己搞定他,我不幫他脫鞋、脫襪,也不會給他白開水或頭痛藥。”
“子伶,這會不會有點無情?”敖霆風不禁搖了搖頭。
“如果他想上廁所,最好在你們倆都還在時去上,因為半夜如果他摔倒在我家浴室裏,我可是不會去扶他的。”車子伶又再度聲明。
“子伶,這很不人道,萬一——”
“麥傑豪,我說到做到。”
“如果我想吐呢?”雷鈞澤為自己問了問題,心裏嘀咕著,這女人真是比後母還要可怕一百倍。
“你最好現在就去吐一吐,趁你兩個弟弟都在時。”她可不是在開玩笑的。
“但現在我不想吐。”
“那就別吐。”
“可是待會兒如果——”
“請你自理!”她撂下話後便逕自轉身。
“傑豪……”敖霆風有點遲疑了,“你確定我們要把鈞澤放在這裏?”
“鈞澤。”麥傑豪一臉嚴肅的看著兄長,“你要留下來嗎?”
“要!”雷鈞澤堅定的表示。
“車子伶下會管你死活哦!”麥傑豪故意大聲說。
“我自己管自己的死活就行。”
“或許我可以把你帶回公司。”敖霆風想了下說:“我找人陪著你。”
“我要留下。”他跟她杠上了。
“這是你自己做的決定哦!”他不負責。
“放心,明天早上我還會是活著的。”他向兩個弟弟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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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已經因失眠而煩躁的車子伶,被雷鈞澤翻來覆去,怎麼也搞不定睡姿所發出的聲響弄得快要抓狂,她知道他太高大,而她的沙發太小,但是他也不能這樣折騰人啊!
更糟的是她的套房就這麼丁點大,她的床和他所睡的沙發大概隻有一點五公尺的距離,所以彼此的一舉一動——不管是歎息、翻身、呼吸都清晰可聞,再這麼下去,她說不定會宰了他。
忍了半天,她終於無法再忍。“雷鈞澤,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有任何的動作,你難道不能安安靜靜的睡嗎?”
“我的腳沒有地方放。”他委屈的說。
“你要不要睡地板上?”她滿臉認真。
“睡地上?!”
“至少你的腳有地方放。”她冷笑了聲。
“我不能……睡在床上嗎?”雷鈞澤姑且一試的問,“你的床還有空位。”
“你要睡在我的床上?!”她挑眉問道。
“我們一人一半。”
“你……”車子伶跳下床,“原來這就是你們三兄弟打的如意算盤,以為這麼一來,我就會讓你再回到我的床上?”
“我們什麼如意算盤都沒有打,我隻是認為既然床還有空位,那麼讓一半給我又有什麼關係。”他也跟著坐起,“而且你給我的這條被子不夠暖,我怕我會感冒。”
“那我就再給你一條被子!”她大吼道。
“子伶,你是在怕什麼嗎?”他決定以退為進,他發現這招比強取豪奪管用,“你怕我們兩個如果再睡在一起——”
“住口!”她差點沒衝過去給他一拳。
“你放心,我現在頭很痛。”他幽默的說:“講句實在話,我現在沒有一丁點性欲,即使是性感的安潔莉娜裘莉脫光衣服要引誘我,隻怕我也不會有任何遐想。”
車子伶氣到說不出話來。
“我隻想好好睡一覺。”他鄭重道。
“我也想。”
“那你還抗拒什麼?”
“不然……”她雖然不想便宜他,但是更不想睡不著覺,“我睡沙發,你去睡床。”
雷鈞澤搖搖頭。“這種沒血沒淚的事我做不出來。”
“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麼?”
“這會毀了我的一世英名。”
“如果我發誓不說出去呢?”車子伶受不了的扯唇,“這樣全天下就沒有人知道了。雷鈞澤,我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我需要睡眠。”
“我和你一樣需要。”雖然語帶曖昧,但他沒有那個意思,“隻是睡覺,我不會讓你碰我的。”他打趣道。
“你才別想碰我!”她憤怒的瞪了他一眼。
“那你怕什麼?”
“我隻是不想跟你睡同張床而已。”
“看來我們隻好僵在這裏,誰也不要睡了。”雷鈞澤又躺回了沙發,似乎決定一夜不睡的樣子,“希望明天早上起來,我的骨頭沒有移位。”
車子伶現在麵臨一道難題,三年前和他離婚時,她本來以為自己和他這輩子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他們是徹徹底底的恩斷義絕,她這輩子下想再看這個男人一眼,但是世事哪能盡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