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掉了Dior高跟鞋在他的辦公室裏邊講電話邊走來走去,好不容易有個客戶成了她的會員,她正透過電話教對方怎麼使用她所推銷的產品。
拿著兩個便當進來的龍智生,看到皮佳琦又在用他的電話,而她的外套、皮包散落在長沙發上,兩隻高跟鞋還分散在不同地方,她帶來的零食就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她那些直銷的資料、產品幾乎隨處可見,麵對這情形他竟然無能為力。
“我再和你約時間去府上拜訪,謝謝你了。”她非常熱情的說:“再見!”
龍智生把一個便當交給她,並且把他的辦公椅、辦公桌都讓給她,自己坐到長沙發上。
“看到便當突然覺得好餓。”她嬌笑。
“吃吧!”
“你呢?”
“辦公桌隻有一個,你先用。”龍智生把她的名牌包包栘到離他最遠的沙發一角。“皮佳琦,我無法想像我下個月的電話費帳單會暴增多少。”
“唉!你又不差這點小錢。”她打開了便當盒。嗯,好香喔。
“你沒有自己的辦公桌嗎?”
“做直銷哪來什麼辦公桌。”
“那之前你是怎麼過的?”龍智生有點可悲的看了看自己的辦公室,現在這裏似乎成了皮佳琦的基地,她的東西多過於他的,昨天他甚至在辦公桌抽屜裏發現未拆封過的絲襪和衛生棉。
“就隨便過。”她要開動了。
“那現在你是否可以……”他指了指她那些堆得像小山的產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叫了多少貨。
“怎樣?!”她抬頭看了他一眼。
“把這些東西弄定。”
“借放一下會死啊?”
“這是我的辦公室!”會不會太超過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的辦公室,但我又沒有占用多少空間。”皮佳琦要賴的回一句之後,又伸手拿過他放在辦公桌上的茶杯,湊近一看。“沒有茶了,我好渴,幫我加一點水好不好?”她把茶杯伸向了他。
雖然龍智生知道自己沒有必要伺候她,但他還是乖乖的起身從她手中接過茶杯,在加好熱水之後,又把茶杯放在她麵前。
“小心燙。”他本能的提醒。
“謝謝你!”
“‘應該’的。”他坐回原來的位子,有些諷刺的看著她吃便當。
皮佳琦也知道自己有多囂張,但她會補償他的。
“我去找過雷鈞澤。”
“他是誰?”
“子伶的前夫。”
龍智生沒有特別的反應,因為在車子伶和他講得那麼白之後,他的熱情已被澆熄了大半,其實……他該死心的,因為照她的說法,他和她這一輩子都別想要有什麼進展。
“你不興奮?”皮佳琦有些失望的嘟嘴。
“我要興奮什麼?”
“我是去和他嗆聲哦!”她驕傲的強調。
“你跟他說了些什麼?”龍智生好奇的問。
“我說子伶已經有了新的對象,而你又是一個多麼罕見、多麼十全十美的男人,我叫那個家夥別再去招惹子伶。”她得意揚揚的說著。
“真是感激不盡。”他依舊懶洋洋的,沒有什麼反應。
“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沮喪?”她放下了便當。
“車子伶沒和你說嗎?”
“她該和我說什麼?”
“沒什麼。”他不想多談。“一會我要去車商那邊談事情,如果你想在沙發上睡午覺,要記得鎖上門。”
“你還沒講子伶說了什麼。”
“就沒什麼嘛!”
“龍智生?!”
這時龍智生的手機鈴聲響起,他馬上接起電話,一聲喂之後便沒有再答話,隻是靜靜的聽,然後說了句“好”就結束通話。
“誰?”皮佳琦像是他老婆似的追問。
“車子伶。”
“子伶?!”她竟沒由來的感到不是滋味。
“她約我見麵。”他還是一臉平靜無波。
“那你怎麼沒興奮的跳起來?”她酸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下太高興,這樣的“發展”不是她所期盼的嗎?為什麼真的發生了,她卻一點也不開心?
“她還約了她前夫,說是他想見我。”他下禁搖頭苦笑,“有人已經把我當成了對手,但明明……我在車子伶心中什麼都不是。”
“別灰心,子伶隻是比較‘慢熱’。”
“我怕她對我根本是熱不起來。”他無奈的揮了揮手。
“龍智生,我會幫你的。”皮佳琦為他打氣。
“謝了。”他反應冷淡。
“我一定幫你到底!”她又“火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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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裏,車子伶當然選擇和龍智生坐同一邊,而雷鈞澤是個大器的男人,在和龍智生打過招呼,互遞名片自我介紹之後,他就開始點菜,儼然是主人的姿態,當然,他也問了龍智生想吃什麼。
“都可以。”他沒意見。
“我要點——”正在看菜單的車子伶打算點菜,反正都來了,不吃白不吃,平常她可沒有什麼機會吃大餐。
“我知道你想吃什麼。”雷鈞澤打斷她,仿佛他是全天下最了解她的男人,“我幫你點。”
“我自己會點!”
但是他不理她,逕自向服務生點菜。
龍智生看了看車子伶,她也正好轉過頭看他,她對他翻個白眼表示受不了雷鈞澤,而他則回她一個“稍安毋躁”的眼神,畢竟隻是吃一頓飯,忍耐一下就過去了。
點完了菜,雷鈞澤把視線定在了龍智生身上,今天他的重點目標是他。
“聽佳琦說你是個很了不起的男人。”他決定先禮後兵。
“皮佳琦真這麼說?”龍智生微笑回應。
“她對你很推崇。”
“或許是因為她欠了我兩百萬,不得不說我的好話。”龍智生幽默的說道。
“佳琦欠了你兩百萬?”車子伶插進話,“她居然向你借錢?而你也真的借了她?兩百萬耶!你這不是在鼓勵她揮霍和胡亂消費嗎?”
“她應該會節製的。”
“龍智生,她是個名牌狂。”她下禁要提醒他一下。
“子伶,我和皮佳琦之間的債務是我和她的事,你不用介入,而且她在我的辦公室裏放了一堆東西,把我的汽車修護廠當成她的倉庫,我也不怕她跑掉,最起碼她的貨在我那。”他自我消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