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為之心動。
“你看夠了沒?”她沒好氣的問。“要什麼口味的甜甜圈?”
“一定要點甜甜圈嗎?”他語帶一絲為難,“你知道我不吃甜食的。”
“那你來幹什麼?太無聊想打發時間?”她給了他一個指責的眼神,“我可是很忙的。”
“我可以隻點咖啡嗎?”他詢問。
“可以,但一樣要算甜甜圈的錢。”
“你開黑店嗎?”他脫口而出。
“我這裏有最低消費。”她狠瞪了他一眼。“雷鈞澤,你不會是要來找碴的吧?”
“如你所說的,我沒有這麼閑、這麼無聊。”
“要什麼口味的咖啡?”
“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精,你一定知道—”
“不!如果你不事先提醒,我已經忘了,你以為我是什麼芝麻蒜皮小事都記的人嗎?”車子伶冷哼了聲,接著才公式化的說道:“咖啡是現磨、現煮的,你可能要等一下,前麵的書櫃裏有最近一期的各類雜誌。”
當說完要離開時,雷鈞澤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這是在幹什麼?”她質問道,目光比利刃還要冷冽,“你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可以碰我。”
“子伶,我不是來喝咖啡的!”
“我想也是,但不管你是來做什麼的,都請你不要碰我。”她厲聲重複。
雷鈞澤收回了手,他三年前就知道她是一個烈性女子,不然她不會堅持離婚,而且有骨氣的連一毛贍養費也不要。
“謝謝你的配合!”她皮笑肉不笑,表情非常做作。
“老爸得了肺癌。”他忽然說道。
“什麼”她大驚失色,“你再講一遍!”
“肺癌。”
“老爸?癌症”車子伶有些腿軟的往雷鈞澤麵前的座位一坐,感到非常的意外,她以前一向和公公處得很好,她感覺得出魏彰待她像是女兒。他曾說他沒有女兒,而她彌補了他的遺憾。
“他決定回家休養,不接受積極治療。”
“不可以!”她態度堅決的說:“他該接受醫院的治療,和醫生密切配合。”
“那你去跟他說。”老爸不聽他的。
“但是我……”她想到了自己目前的身分。
“你知道即使現在你已不是他的媳婦,他還是會把你當女兒看待。”雷鈞澤動之以情,“就算隻是一個認識的伯伯,去看看他也是應該的。”
“第幾期了?”車子伶實際的問。
“不清楚。”
“你和麥傑豪、敖霆風在幹什麼啊?”她驚訝的質問著。
“老爸不要我們插手、不準我們管,他隻提出了一個要求。”雷鈞澤無奈的雙手一攤。
“什麼要求?”她滿臉沉重。
“他要抱孫子。”
“抱孫子”她不禁怔了下。
“他隻有這個要求。”
“那你和麥傑豪、敖霆風就要加把勁了。”車子伶一副不幹她的事、無關痛癢的樣子,“我無法幫上任何忙,我很遺憾‘魏老先生’得了癌症,希望他能好好保重身體。”
“子伶,去看看他。”雷鈞澤請求的看著她。
“我……可能沒有空。”她逃避他的眼神。
“隻要你想去,你就抽得出空。”他的態度強硬了些。
“你不能、也沒有資格逼我!”車子伶起身,“咖啡不賣了,請你到別的地方喝。”
“去看他!”雷鈞澤也站起身,“這是最起碼你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