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又輸?

他已經連輸九項了。

杜家練功房裏,杜孟文瞪著眼前隻到他胸口的矮小子,心中一陣難堪。居然輸給這種小鬼頭,最要命的這小鬼頭還是個女的,這真是他身為男人最大的恥辱啊!

雖然他年紀小小,不過十二歲,能有現在的武功底子已經夠強了,但隻要報出“仇人”的年歲,所有人不僅不會送上讚美,反而會一致地唾棄他。可惡!這丫頭分明是他的克星嘛!

“我說孟文,你丟不丟臉?連輸能雲九項,你是沒輸足十項不過癮是不是?”杜大哥在一旁觀看,不停地搖頭歎息。

“我想三弟一定以為輸給女人是莫大的光榮吧!”杜二哥說著風涼話。

幾個兄弟不由得全點著頭認同他的說法,按照他向來把女孩兒當寶的個性,他很有可能真的這麼想吧!

“或者三哥根本搞不懂贏和輸的差別在哪裏?”杜老四一臉的無聊。

他很想自己不去練,老是看三哥被小能雲修理,一點變化都沒有,太無趣了。

更何況三哥向來沒用什麼心思在練功上,輸贏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猜呀,若能從此別練功,三哥一定會放鞭炮慶賀一番。

“隻能說能雲太強了,雖然小我一歲,卻連我都要費盡全力才能不輸她呢!”

杜小弟這話聽似站在三哥這一邊,但眾人瞧著他和能雲一般高的矮冬瓜身材,再瞧向杜孟文的目光已不是瞧不起,而是徹底鄙視了。

杜孟文恨恨地睞了五弟一眼,這小鬼頭不說話沒人當他是啞巴!

“其實三少爺很厲害了,隻可惜他老是窩在書房裏作畫、看書,沒我練得勤,輸給我也是很正常的事。”小女娃兒一本正經地評論著。

杜孟文怒眸掃回來瞪著她,這丫頭說什麼?

“哈哈,輸也是正常?孟文,你真該去跳河了。”杜孟侖抱著肚子狂笑。

其它兄弟也都掩嘴偷笑,若不是他一副快要殺人的神情,他們也會跟著二哥一起狂笑的。

“真的,幾位少爺別不相信,三少爺隻要多加練習一定會進步的。”古能雲天真無邪地說道。

杜孟文卻覺得腦中某樣東西炸開了,很想把她吊起來毒打一頓,她知不知道頂著純真可愛的笑臉說這種話很惡毒?

幾個兄弟全笑趴了,這丫頭好可愛。

“唔……我說孟文啊,雖然禮讓孩童是美德,但次次比武都被個七歲女娃兒踩在腳底下,這話傳出去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說是不?”杜大哥微笑地看著親親三弟。

“禮讓?”杜孟文和古能雲同時大叫,而後杜孟文恨恨地瞪她一眼。

偏偏小姑娘沒空理會他的火眼金睛,拉著杜大哥連忙問道;“三少爺真的是故意讓我嗎?”

“呃……”

“比武怎麼可以讓呢?那怎麼能算?三少爺,你不必讓我的,這次不算,我們重新比過吧!”古能雲對於習武向來很有興趣,一點都不希望這勝利來得這麼不光榮。

她是杜家總管的女兒,雖然年歲比起幾位少爺來都要小一些,卻深得杜家爺爺的寵愛,把她當孫女疼,再加上她的資質頗佳,從小也跟著幾位少爺一塊練功,雖然隻有七歲,卻已經有不錯的根基。

在眾人的訕笑聲中,杜孟文漲紅臉,真想封住她的嘴!誰讓她呀?他明明

已經拚了小命,卻怎麼也贏不了她,這丫頭沒事變得這麼厲害幹嘛?分明是想氣死他!

“嗬嗬嗬……勝敗乃兵家常事,何必太在意?你們兩人各有優點,繼續練最適合你們的功夫吧!”杜家爺爺杜恒笑著摸摸古能雲的頭。

“嗯!”古能雲開心地點點頭。

杜恒寵愛地瞧著她,這丫頭資質很好,又勤於練功,將來能力絕對不輸他這幾個寶貝孫子。

杜恒望向孟文,他立時狼狽又懊惱地別開臉去。

杜恒歎口氣,就孟文這小子麻煩了點,他生性風雅,寧可一整天窩在書房裏,就是不情願上練功房。

對他而言,習武不僅耗費工夫,還要流一身汗,他向來不甚熱中,但他的身子骨奇佳,不練真的太可惜了。

所以他才故意回回要他們比試,次次輸給小能雲的恥辱,還激不起他練功的決心嗎?杜恒也是一臉的還憾。

杜孟文瞪著她,這臭小鬼,總有一天他一定要她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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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我家三爺有在這裏嗎?”清脆悅耳宛如少年的嗓音在怡紅院裏揚起,隨即一位身穿飄逸白袍的俊俏“公子哥”翩翩然地走進來。

“嗬嗬嗬……小總管又來找主子啦?”幾個紅牌姑娘瞧見他,全都掩嘴笑個不停。

“是呀!真是家門不幸,嘿嘿……幸好不是我家。”古能雲一臉的還憾,偏她眼裏、嘴角全含著笑意,顯然她一點都不替那“不幸的製造者”感到悲哀。

“哎呀!小總管怎麼這麼說呢?難道上咱們怡紅院真的這麼見不得人?”姑娘們不依地圍著古能雲要答案。

隻是她們的臉上沒有憤怒,反而還染上些許嫣紅,神情嬌羞,顯然都被古能雲出色的容貌勾動了芳心。

“嗬嗬嗬……算我口誤吧,客人上門對你們來說,當然是財源廣進了,大家發財!大家發財!”她笑眯了眼。

沒錯,這位“公子哥”正是已經二十歲的古能雲。

因著自家主子生性風流,三天兩頭上怡紅院等花街柳巷,身為杜府小總管,她隻好負起責任,四處去拎人回家作畫。

誰教他是杜家工坊的招牌畫師,所有飾品的原圖皆來自他的筆下,他一日不作畫,杜家工坊就少賺很多,而這正是她身為小總管的大忌。

隻是這種溫柔鄉實非她一個姑娘家能來的,所以她隻好委屈點扮成男子;哪曉得她的書生扮相太誘人,走到哪兒都能吸引無數女子愛慕的眼光跟隨,不是她自誇,她家三少搞不好還沒她搶手呢!

而她因為方便,再加上愈扮愈順手,現在若要出門,她都習慣扮成書生了。

“你家主子賞臉,你卻從沒一次肯陪咱們喝兩杯呢!”某個紅牌姑娘見她生得俏,指頭已經欺上她粉嫩的臉頰。

由於她向來以書生的裝扮現身,大家都以為她是古總管的兒子,而她也沒有否認,反正兒子和女兒也差不多啦!

“姑娘真愛說笑,我一個小奴才能陪大家什麼?”她微笑,不動聲色地挪開一些。

那色胚到底跑哪兒去了?真要她在這裏讓人吃一整晚的豆腐嗎?